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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歌舞团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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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汤加丽因当“人体模特”被丈夫抛弃,遭父母嫌弃,如今的她现状如何
现如今已经45岁的汤加丽仍然是单身状态,活得也算自在洒脱当初众人的不理解和指责,汤加丽或许早已释怀正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人生已多风雨,往事不必再提”往前看才是最好的选择。
希望可以重拾他们的期待,汤加丽的说辞很直率,丝毫不做作,符合她的人设。多年以后,汤加丽对于大众的言语中伤以及各种冷言嘲讽都已经看淡了,可以安之若素地对待那些不理解和嘲讽,那样的经历对于汤加丽来说,是一段很珍贵的人生体验,也是值得怀念的岁月。
4. 想看歌舞大王齐格飞1936年由 威廉·鲍威尔主演的免费高清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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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罗伯特·Z·伦纳德
编剧:威廉·安东尼·麦圭尔
主演:威廉·鲍威尔、玛娜·洛伊、路易丝·赖纳、弗兰克·摩根
类型:剧情、爱情、歌舞、传记
制片国家/地区:美国
语言:英语
上映日期:1936-04-08
片长:176分钟、USA:185分钟(roadshowversion)、WestGermany:110分钟
又名:歌舞大王昔飞路(港)、歌舞大王齐格菲
罗伯特.Z.伦纳德导演的这部影片以百老汇最大的歌舞团——齐格菲歌舞团的创办人佛罗伦斯.齐格菲的生平为题材,是三十年代好莱坞歌舞片黄金时代的重要代表作之一。当时获得了第九届奥斯卡最佳影片等三项大奖,女星路易丝.莱娜演出齐格菲的首任妻子,获最佳女主角奖。齐格菲年轻时是杂耍节目中表演的艺人。1893年到百老汇发展,建立了歌舞团的知名度,1907年创办了以美女盛装演出大型歌舞着称的齐格菲歌舞团,赢得歌舞大王的称号。齐格菲一角由威廉.鲍威尔担纲演出,男女主角都表演得很好。
5. “假面美人”鞠婧祎,被骂了6年,她到底冤不冤
01
在 娱乐 圈总有一些因为美而成名的女星,鞠婧祎大概是其中名头最响的一个。
阅人无数的主持人谢楠会用仙儿来形容她。
男星炎亚纶称她是越看越有味道的耐看型。
看到鞠婧祎穿古装站在台上表演,张云雷坦言自己看直了眼。
盛名之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到这个外表出众的女孩,很多的争议也随之而来。
有人说她早期参加选秀节目 《向上吧!少年》 时相貌普通,与现在又美又仙的样子大相径庭,疑似整容又不肯承认。
有人说她成名后耍大牌,乘坐电梯时任由工作人员驱赶路人,素质堪忧。
也有人说她喜欢说谎,明明之前展现过厨艺,偏要在新综艺里称自己从未下过厨,立柔弱小公主人设。
尽管后来有网友找到那段源自电视剧中的片段,并截图对比当时鞠婧祎之所以展现出不错的刀工是因为用了手替,很多人也还是觉得这只是粉丝在为偶像洗白。
诸如此类,不胜枚数。
在鞠婧祎身上总缠绕着争议,而她一路走来的经历似乎没有人关心,除了争议她身上的一切都被渐渐被淡化了。
02
1994年6月18日,一个可爱的萌娃降生在四川遂宁一个普通家庭中。
父母给她取名鞠婧祎,婧代指有才华的女子,祎寓意美好。
这名字包含了鞠婧祎父母对她的殷切期盼。
鞠婧祎也确实没让父母失望,从小她就对美有着一种强烈的向往。
看到戏曲演员穿着戏服在舞台上表演,她心里会有抑制不住的羡慕。
幼年儿童节时她也有机会穿上漂亮的演出服,每当打扮得漂漂亮亮上台表演的时候,鞠婧祎都会开心得不得了。
除了对外在美的追求,鞠婧祎母亲在培养女儿才华方面也抓得十分紧。
小学时期的鞠婧祎并不盼着周末的到来,因为对她来说周末不是用来放松的,而是用来赶场的。
从周五下午放学开始,她就会被妈妈带到兴趣班练琴。
据说原本母女俩说好要学电子琴,结果因为妈妈挪用了买电子琴的钱,致使鞠婧祎最后只能学了便宜一些的小提琴。
尽管学成风光,但回想起学琴的过程鞠婧祎还是忍不住吐槽,那是一段十分枯燥的经历。
除了学习小提琴外,鞠婧祎的母亲还给她报了素描奥数和作文等课外班,
各种舞也早早练起来,似乎一定要把鞠婧祎培养成十项全能的才女。
此外在生活中鞠婧祎的母亲也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鞠婧祎在学生时代甚至没有与同学一起上学放学的经历,每一次都是母亲亲自接送。
就连吃东西鞠婧祎母亲也会随时干涉,鞠婧祎小时候很喜欢吃米线,但母亲却觉得相比之下面会更 健康 。
为了能吃到自己喜欢的食物,鞠婧祎只好和母亲协商,每次面和米粉各吃一两。
而身在母亲全方位的管理之中,鞠婧祎也十分乖巧听话,在采访中她自曝从不敢做调皮的事情,因为会怕挨家长的揍。
不得不说,童年鞠婧祎学习好又听话,大概是家长眼中最可爱的那种 “别人家的孩子” 。
03
和很多小孩子一样,童年时候的鞠婧祎也有过许多梦想。
她想当警察,想当科学家,想当律师,也想当明星。
从小学开始,鞠婧祎就频繁在校内文艺汇演上表演,于是进歌舞团又成了她的梦想。
彼时她大概不会想到,自己很快就实现了这个梦想。
而谈起出道鞠婧祎却笑称这是很偶然的事情。
2013年,正在四川音乐学院附中读书的鞠婧祎,听到邻居家一位姐姐提起 snh48女团 将要进行新一轮招募选拔。
这个女团是日本 akb48 的姐妹团,如果能够入选对鞠婧祎来说是个很好的机会。
在邻居姐姐的鼓励下,鞠婧祎决定去试一试。
初选在成都,鞠婧祎到了指定地点信心瞬间消失一空。
大厅里坐满了穿着粉红色衣服的漂亮女生,她们讲起话来都温温柔柔很讨喜的样子。
而鞠婧祎自认为自己讲话带有四川人的直爽,她觉得这是自己的劣势。
以为会落选的鞠婧祎按照规定做了自我介绍,带着有些失落的心情和朋友在外面吃饭。
这时对方一个电话打过来,要求她回去一下,因为她竟然入选了。
就这样,鞠婧祎成了30多名snh48二期生其中的一员。
04
2013年11月2日,鞠婧祎站在了snh48团体公演的舞台上。
此时她已经和其他团员进行了几个月的训练,业务能力有了很大提升。
虽然团内小美女众多,但鞠婧祎还是很快脱颖而出。
在连续两届的团内总选举中,她分别获得了第2和第4的成绩。此后她还连续两年蝉联了第一名的战绩。
如果说在此之前鞠婧祎是名不见经传的女团成员,那么一次日本媒体的报道则让她意外获得了走红的机会。
因为snh48当时是日本akb48的姐妹团,所以在某届票选的时候有一些日本网友的参与,而日本媒体也给出了超多关注和报道。
四千年一遇的美女称号也由此而来 ,
2015年,“四千年美女”一词迅速在网络上传开,这个称号给鞠婧祎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度。
但当时她感受到的更多的是一种巨大的压力。
随着舆论的发酵, 鞠婧祎旧照被扒出,一时间骂声一片。
多年后鞠婧祎在节目中首度解释,4000年美女原本是一个因为翻译有误而闹出来的乌龙事件。
当时日媒的报道是4000年一见的偶像,但传来传去就变成了4000年美女。
虽然因此备受压力,但在当时鞠婧祎和其公司都没有澄清。
反而让她借着这股东风站到了新的高度。
尽管有很多不友善的声音出现,但也有一些人喜欢上了她。
在采访日本路人的视频中,很多人表示认可她的美。
还有日本人在节目中主动安利起鞠婧祎,夸赞她不仅长相可爱,而且唱歌也非常好听。
而当她鞠婧祎一次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演员表时,拍摄中的点点滴滴在脑中闪现,一时间让年轻的她百感交集。
05
2017年鞠婧祎完成了身为女团一份子的告别演出, 离开了snh48 ,
开始以个人的形式在 娱乐 圈独自启航。
挥别往日的伙伴,鞠婧祎的内心是不舍和忐忑的。
但此时她的事业重心已经逐渐偏移到表演上,单飞无疑更适合她的发展。
此后她接连出演了 《芸汐传》 和 《新白娘子传奇》 等剧,人气也再一次得到提升。
在表演上鞠婧祎也备受前辈和导演的赞誉, 《芸汐传》 导演称没想到她对感情戏的拿捏还蛮到位的。
而一起参加综艺录制的耿直女星宁静,在看过鞠婧祎的表演后也表示,在这个年纪演成这样是很不错的。
其实鞠婧祎之所以被圈中前辈看好,
是因为她不仅有些天赋,还是个吃得住辛苦、善于钻研反思的人。
在《芸汐传》杀青时,鞠婧祎曾感慨自曝111天没有休息过,几乎从开机前一刻坚持到关机最后一刻。
在综艺节目的舞台上,听到宁静对自己的称赞,
她哽咽了声音称每天都会回看自己的表演,随时调整自己的状态。
一路高歌猛进换来的有粉丝的支持,当然也有负面的消息和恶评。
疑似整容却从不回应,电梯内驱赶粉丝,上综艺节目说谎。
再加上近期她在电视剧 《如意芳菲》 中,一个被绑架时自觉咬着整齐毛巾的镜头,精致的妆容,没有半点恐慌。
她整个人无论是在业务上还是在人品上都被否定了。
06
其实艺人本就生活在大众的注视之下,鞠婧祎所经历的其他明星也经历过。
几年前一段那英公众场合踢打粉丝的视频被公之于众,网络上骂声一片。
但很快有知情人发文称那英发飙是因对方一直无视劝阻,执意偷拍。
当时这件事也引发了网友的不同看法,有人觉得那英虽然行为欠妥,但也是在维护自身权益,
而有些人却认为尽管对方有错,那英的做法也太过激了。
而鞠婧祎电梯赶人事件后也有人解释,被赶出来的不是什么粉丝,
而是让所有艺人都心有忌惮的商业代拍,真正的路人并没有受到驱赶。
不过也许是因为鞠婧祎是新人的关系,这件事的后续反转远没有事件本身获得的关注多。
整容或是微调已经是 娱乐 圈明星绕不开的事情,观众们其实也清楚,整容的明星大有人在。
但是迄今为止大大方方公开承认整容的也就那么一两个而已。
因为疑似整容被群嘲的除了鞠婧祎,还有杨颖。
其实关于她疑似整容的消息一直存在,因为在某次访谈中杨颖称“感恩上天给了我这个样貌”,激起网友一片调侃声。
就算杨颖称当年的丑照是因为在整牙,就算她跑去找医生鉴定,也没有改变大众的看法。
而现在的人气一姐赵丽颖,在多年前也是做任何事情都会被褒贬的招黑体质。
最夸张的一次是她在台上喝了口水,也被网友骂翻了天。
公众人物总是难免成为大众茶余饭后的谈资,
阮玲玉曾留下 人言可畏 四个字,在网络发达的今天,这几个字似乎又沉重了许多。
不过好在鞠婧祎也在一路成长着,如今的她懒得理会外界嘈杂的声音,只想专心做好自己的事情。
在拍摄几部作品的过程中,她的演技也得到了打磨。
就在最近鞠婧祎的新剧 《满月之下请相爱》 即将播出,而她与赵露思合作的古装新剧《慕南枝》也备受期待。
也许现在鞠婧祎的实力还不足以让人眼前一亮,但只要她一直努力着,相信未来的她会越来越好。
正如那句名言——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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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我在歌舞团走穴演出的日子
一
九十年代,从县氮肥厂离职起,很长时间我都是靠背着一把破吉他过日子。
县城的歌舞厅从红极一时逐渐走向衰落,工资越来越低以至到最后大批关门倒闭,严重威胁到我们这些音乐梦工厂职工们的生存。
县城有一个大礼堂,一年难得使用几次。比方说政府开会,逢年过节搞一个什么联欢会之类的。平时空着的时候经常有一些走穴的歌舞团来演出,票房好就多演一场,票房扑街就连夜滚蛋的那种。
那天我们乐队哥几个正在文工团一个朋友家玩,碰上一个歌舞团团长叫龙岗的来租大礼堂搞走穴演出,理所当然地我们进行了一些音乐方面的交流。各自抄家伙练了几手之后,团长留下了我们的电话,说以后有机会的话合作。我们也是客套地应了一句,心底里是没当回事的,无心过那种吉普赛人一般的流浪生活。
终于我们驻场的歌舞厅关门大吉了,哥几个下岗待业了。没钱的日子有多难受,有钱人体会不到的。哥几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联系下落。也真是无巧不成书,这个时候我们接到了那个歌舞团团长龙岗的电话,问我们有不有兴趣和他一起出去"闯天涯"。
我们的脑子里立马闪过了那些舞台上拼命煽情演出,完了手忙脚乱收拾家伙,坐一辆带蓬的大卡车昏昏沉沉地赶往下一站的画面。兴趣是没有的,但是为了生计,尝试一下这种吉普赛人一般的生活,行不行?哥几个一击掌,给出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说走就走,我们收拾一下行装,就出发了。
一起出发的有三个人:担任主唱兼吉他手的我,贝斯手黄忠,鼓手彭超。彭超年纪最小,当时应该才十七、八岁吧。乐队其他成员由于各种原因不能成行。
行李也很简单。歌舞团有架子鼓,彭超只要带好随身个人衣物用品就行了。黄忠带了一把贝斯,我带着电吉他和效果器。
狂热的观众
二
很可惜那个时候我们太年轻,每到一处不懂得察看当地风土人情,无心欣赏沿途风景。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个时候的社会治安,真的和现在没办法比。出门在外,随时都要注意人身安全问题,尽量不要和陌生人发生交集。
记得当时我们坐了去常德的长途班车,再转几趟车,最后辗转到达的目的地,小地名已经说不清了。只记得肯定是益阳市的南县,应该是靠近大通湖的一个镇上。
团长龙岗的家摆设很简陋,不太像一个家,倒像是一个江湖人士落脚的龙门客栈。看得出主人无力或者无心打点这个家;每天忙忙碌碌和各路江湖人马联络,流浪者的心不是一般人看得明白的。
女主人表情很麻木,她并非“道上的人”,言谈举止之间和龙岗没有多少夫妻感觉。她对在家里出出进进的各色男女都习以为常了,不接受,但也不作梗,更多的是无奈。估计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男人总得干一行。
南县这个地方的地形不同于我们家乡的丘陵地带,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形,民风也明显彪悍很多。和龙岗来往的年轻人中,好多都长得“来者不善”。还记得有一个长得凶神恶煞的小哥,说着说着话,就掏出一把用布包好的大砍刀出来擦拭。这让我们有点上了贼船的感觉,人人自危。
当地盛产甘蔗,田野里一大片一大片的,一望无际。应该附近还有一个什么糖厂。
当地人吃甘蔗的水平还真不是其他地方人可以相比的。曾见过有一个年轻人拿了一根甘蔗,咬住节疤一撕,节疤两边的皮子就起来了。机器般准确快速重复这个动作,一根甘蔗很快就变成赤身裸体了。当着众人,几分钟就可以把一根甘蔗变成一堆渣。
终于到了歌舞团出征的日子了。但是望着这一个草台班子,我失望至极。用龙岗自己的话说,既然你们三个都来了,怎么也得拉起一个班子。
龙岗自己就是主持兼歌手,唱一首当时流行的《众人划桨开大船》或者《站台》弄一下气氛之后,就开始唱起囚歌之类的煽情歌曲。观众热络的话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讨个打赏钱。
另外就是一个魔术,一个杂技,都是当地人,满脸横肉。还有两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主要负责场地道具,同时在小品里面串个场。
我觉得这四个人最主要的职责,也最乐此不疲的事情就是,以保护三个营养不良的本地舞蹈演员为名,名正言顺地泡妞。这几个发育还没有完成的小姑娘,每天睁着无辜的双眼,果然连本团的几个外地人也不敢搭理。
中途又上来一个涂脂抹粉浓妆艳抹的女人,就是女主唱了,名叫李翠。主要唱一些《爱情骗子我问你》之类的闽南语,《粉红色的回忆》之类的“粉色”歌曲。总之她是来搔首弄姿卖弄风情的,也不是来唱歌的。
当时比较新潮的黄家驹谭咏麟张国荣的歌,自然就落在我的头上了。每次演出,如果我不及时出场,台下的年轻人就要蠢蠢欲动了;每场演出的高潮也在我这里了。
现场灯火辉煌
三
每天晚上演出完了之后,我们拖着疲惫的身躯,赶紧把自己的乐器收拾好,搬到“大篷车”——一辆带棚子的大货车上。其他灯光道具等我们仨也懒得理睬。然后有的爬到驾驶室,有的钻进带棚车厢,一个个东倒西歪,昏昏沉沉地被运往下一站。
一般到达下一站都还没有天亮,近的话有时还是午夜。然后我们手忙脚乱地把家伙下了,搬到礼堂的舞台上。再把铺盖一甩,舞台上就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人。我们哥仨总是独占一角,一来属于情理之中,二来也方便说个悄悄话。
第二天上午个个起得很晚,洗涮完毕之后,有一个专门负责后勤的中年人,早早地就把中餐做好了。吃过之后,有一大段属于我们自由活动的时光。哥仨有时唠唠嗑,有时练练琴,有时出去闲逛散散心。
记得益阳常德那边的地形地貌确实与家乡的丘陵地带差别很大。平原地带一望无际,眼界一开,心情自然就容易万马奔腾。地面上到处有纵横的渠道,笔直工整,应该是人工开凿的;不像老家的小溪自然形成的九曲十八弯。
最有趣的是亲眼目睹了奇葩的地上河。老家的河两边都有山,河床其实就是最低洼的地带,水往低处流,自然就形成了河流。可是那边的河流反而是地势最高的地带:两岸巍峨雄壮的河堤,足足高出了河堤外面的地面七八米。
现在我想,这条地上河应该就是沅江了。我猜我们的行进路线应该多次与沅江有交集。(写完后仔细查看地图,在常德市看到的是沅江,其他地方看到的未必是沅江了。)
歌舞团有一个先头踩点人员,一般提前几天就谈好了场地,所以我们每次演出完就可以直奔下一站,不会有歇菜的时候。我们这阵容,是县城、乡镇,有礼堂的地方都去,容不得我们挑食。就这样,不知不觉一个多月过去了,我们的路线也走出了益阳,进入常德境内了。
有一次竟然接到了一个上午的演出任务,是一个中学组织学生观摩演出(可惜我还是忘了地址)。
小观众们都挺热情的,对龙岗的演唱也报以热烈的掌声,煽情就有点扇不动了。小品也笑声不断。轮到我出场了。那激越的吉他声一响,全场就沸腾了。《真的爱你》《光辉岁月》等曲子引起了全场大合唱,唱谭咏麟的《捕风汉子》引爆全场!
这使得接下来出场的女主唱李翠很被动。《爱情骗子我问你》那艳俗风尘的前奏响起来的时候,小伙伴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上厕所,——尿点来了。恰好多年以后我的老婆唱这首歌也很溜,黄忠因此常常笑我和这首歌有缘。
这本不过是一场普通的例行演出,但是中午我们吃完饭出去溜达的时候,意外的一幕发生了。好几个女学生在礼堂门外等着,手里拿着小本子,虔诚地请求我签名。这个难不倒我,我也不扭扭捏捏,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以为就可以上街闲逛了。没想到才走到礼堂前面的广场,蜂拥而至的学生们将我团团围住;一个多小时,我的手都写酸了,还有零星学生赶过来。
有的学生还送给了我小本子,上面写满了祝福话语和联系方式。如果回氮肥厂那间老房子搜一下,有可能还可以找到这些当年的“老物件”。
四
日子过得很快,就这样不知不觉差不多两个月时间过去,转眼就到隆冬季节了。这么长时间,龙岗带领的那几个南县帮,竟然一直都保持着和我们哥仨没有任何交集。这在一个朝夕相处的团队里,我还真不知道要多么“自律”才可以做到。至于那几个营养不良的舞蹈演员,更加像接受过“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培训一般,从不逃离她们“大哥”的视线。同时谨慎地和我们保持着距离,视我们为不可信任的危险品。
货车司机也是南县人,但是他自成一派,自称“不在大江中,莫问湖中事”。他很开心,典型的话痨;开车时喜欢天南地北嘴巴动个不停,话题虽然不那么走心,但也不惹人嫌。
李翠似乎不受谁的控制,整天一副胸大无脑我真傻的表情。依稀记得她是醴陵人,年龄应该20多。由于终日涂脂抹粉,看不出20多多少。不知道她怎么和龙岗挂上钩的,是以前共过事,还是初次合作,我都没有问起过;年轻人总是一副英雄不问出处的愣头青做派。李翠虽然和龙岗的关系很暧昧,但也不躲避和我们接触。
如果都像司机和李翠一样,那歌舞团应该是一派安乐祥和的气氛。日益壮大之后,做点什么辉煌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南县帮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没办法放松和安心。尤其是经过一件事情之后,我们的不安与日俱增。
那天晚上,和往常一样,到达下一站礼堂后,各自找好位置就立马进入休眠状态。谁也没有注意谁睡在什么角落,当然也包括李翠睡在什么地方。
当我们都已经朦朦胧胧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偌大的舞台,一个黑咕隆咚的角落,传来了一声声刺耳的“啪啪”声,好像皮鞭抽打的声音。很快就传来了李翠的哭叫声,这太使我们错愕了,发生了什么?这一下真是福尔摩斯也猜不出来。
接着又传来了另外一个似熟非熟的女人的咒骂声。李翠穿得很少,拿着衣物飞快地朝我的铺位跑了过来,瑟瑟发抖,二话不说就往我的被窝里面钻。
很快我们听出来了那是团长老婆的声音(她终于再次出场了):“一个死不要脸的臭婊子,一个死性不改的老色鬼,让你们在外面鬼混!”一边骂,“啪啪”的皮鞭声音还是没有停。当然,我觉得这时候的声音虽然很响,但应该是抽打在被子上,至少没听到龙岗“嗷嗷”叫疼。
那边的手电筒偶尔还闪一下,我这时才发现李翠脖子上,手臂上都是血,——落在李翠身上的皮鞭才是实打实。我不知她伤到了哪里,一下吓呆了。
我赶紧帮李翠穿好衣服,司机和后勤也起来了,他们一起把李翠往医院送。
之后我们停止演出,原地休息了三天。
正当我们不知何去何从的时候,龙岗,李翠再一次出现了。龙岗属于安然无恙,完璧归赵那种;李翠则脖子上,据说肩膀上,包扎着伤疤。脸上也有一点伤痕,不过晚上难以看出来。
这三天之内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估计非本团南县人和李翠是无从知晓的。总之接下来歌舞团继续歌舞升平,李翠继续到处问候各地爱情骗子的良心到底在哪里。
只是以后每天晚上,李翠总是把地铺打在我的旁边。而我们哥仨和刘关张一样,食则同器,寝则同榻。演出完坐车也是,李翠总是挨着我坐,有时会倒在我身上睡着了。
而我的态度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你到底是来唱歌的还是来找爱的?你要是炒股难道就不能空仓一下吗?你觉得一个刚被抓奸在床的女人,就不会对别人造成任何不适吗?把风尘当做男人世界的通行证,太可悲了。
司机把这一幕幕看在眼里,笑在嘴里。他对李翠打趣道:这种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其实很容易搞定,要不要我教你一招?其实我看得出司机大叔对李翠垂涎欲滴的。
五
这种花边新闻看上去很博眼球,其实和故事主线没多大关系。
再回到故事主线,我们感觉到了南县帮一个巨大的阴谋,他们真的可能组织严密,结构分散。龙岗和老婆还有这几个成员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错综复杂,相互渗透。对内相互监督,对外统一步伐。通讯那么不发达的年代,龙岗老婆怎么能够准确掌握我们的行踪?怎么知道龙岗和李翠勾搭上了?而且黑暗之中,还能像精确制导导弹一样那么精准地打击第三者,而不误伤自己人?
还有,为什么他们几个人除了龙岗,没有一个人愿意和我们接触,反而时时刻刻保持着一种戒备?这不合常理。难道是知道总有一天我们会有一场纷争,利用而已,没必要有交集?
最让人担心的是,龙岗开始拖欠我们的工资。来之前谈好工资一周200,按周结薪,如今已经拖欠2周了。我们也不好意思逼得急,但是三个人总共欠薪1200元,在当时不是小数目了。
越想越怕,难怪我们每次外出经常能“碰巧”遇到他们中的某个人。难道我们和李翠这些外人都是被监视的?
哥仨开始商量对策,如何应对眼前的危局。最后定下以下策略:
催讨工资如果逼得太急,可能会不欢而散,那就会引起南县帮更大的警惕。为了不打草惊蛇,一定要和往常一样,不到该领工资的时候不去要工资。如果他执意拖欠工资,提出最多只能拖欠2周工资的要求,以防雪球越滚越大。
如果对方很过分(应该可能性很小),不可以把情绪表面化,甚至直言散伙。很明显,我们一走,这伙人就要玩不下去;断人家财路,可能引起狗急跳墙。看那些人一个个都不是善茬,想起之前在南县见过的那把明晃晃的大砍刀,说不定某个工具箱里面还藏着一把,很可能要我们吃不了兜着走。况且我们还带着颇有价值的乐器,它们可是我们的命根子;万一发生纷争,这些命根子要是保不住,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那可能和掉了真的命根子一样会心疼死的。
那么只有不动声色,找机会不辞而别!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三个人只有鼓手彭超年龄最小,又是第一次出远门,遇上这样的危局难免特别紧张。商量对策时我们讲家乡话,明明外人是不可能听得懂的。可他还是压低声音,含糊不清地发声,搞得自己人都听不明白了,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每次想起这事至今都忍俊不禁。
交涉的结果,果然龙岗没有按时结清工资的意思。退一步提出要他最多只能拖欠两周工资,还是吞吞吐吐答应了。但真到发起工资来还是不太爽快,总想找借口拖延时间。
如此,我们去意已决,就差机会了。
我们开始积极为即将采取的行动备战:每天及时收拾好自己的乐器,早早上车,给他们形成习惯定象。每天一有空就在一起研究地图,看看当前所处什么位置。研究的主题总是假如出逃,有哪些线路可以采取。目的只有一个:安全返乡!
六
龙岗铁了心要将拖欠我们工资进行到底,谈起发放工资时间总是含含糊糊。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我们怀揣出逃计划,内心波涛汹涌,外表佯装风平浪静。
终于找到了一个绝佳出逃地点,但还是很可惜,小地名忘记了。
那地方应该是一个镇上。我们查了一下地图,这个集镇地处一个人字交叉路口;包括我们从常德方向过来的来路,三条路都可以通往常德。一旦龙岗他们发现我们人影不见,想追的时候,应该对我们的去向一片茫然。
白天经过实地考察,乡镇府旁边有一大片甘蔗地还是果园,记不清了。只要在里面躲一个晚上,等龙岗他们火急火燎像只没头苍蝇往某个方向追过去了之后,我们就可以从容坐上去常德的中巴车。
最后我们敲定AB两个计划。A计划是选中其中一条乡道,沿着公路步行6公里左右就可以到达下一个集镇。在那里住一个晚上,第二天坐中巴车直达常德。A计划是首选计划。
如果A计划不方便,那就实行B计划:在果园里面呆一个晚上。
晚上九点半左右演出完成之后,采取行动的时间到了。我们以极快的速度把自己的乐器收拾好了,三人鱼贯而出。场地东西多,他们一下子收不完。我们走出来的时候,外面没有一个人,于是果断实施A计划。
白天我们把三条公路都考察了一遍,知道这条公路一直伴着一条渠道向前延伸,而且路线笔直。那天天气不错,天干地燥。但是月亮还没有出来,四野一片黑暗。平原地方的人烟特别稀少,好远看不到房子,更看不到人影,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如果在这里遇见歹徒,那除了一场你死我活的短兵相接,别无选择。
我们三个人大踏步地在黑暗中往前走,头也不回。一路上只听到我们的脚步声,粗重的呼吸声,甚至还可以听到“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平原地区看得远,如果有车灯过来,虽然我们能在一个亮点出现的时候就可以及时发现,但是对方也可以在很远的地方就发现我们。公路右边是平整的田野,光秃秃的毫无藏身之处。左边是不知道水有多深的渠道,渠道那边有树林,偶尔还有住房。但是渠道不是想过去就能过去,每隔一段距离搭着一条浮桥,有桥才可以过去。
突然远远地看见后方有车灯。气氛骤然紧张了,我们加快脚步找浮桥,终于看到一座。当我们手忙脚乱想跨上浮桥时,彭超竟然一不小心掉进了渠道!不知是水不深还是彭超暂时还没有下沉,情急之中我趁着他大半个身子还在水上面时,把吉他探了下去。彭超双手抓住吉他,我们把他拉了上来。
已经顾不上寒冷了,我们走到树林里藏起来。看着来车过去,并不是熟悉的大篷车,虚惊一场。
然后彭超换了衣服,我们继续赶路,只觉得这一路好漫长!心急火燎之中终于到达下一个集镇,集镇的名字也是忘了。
四下一望,周围的房子黑魆魆的,幸亏还有一间房子亮着昏暗的灯。一打听,是一个豆腐作坊还在加班加点赶工。他指着一个方向,告诉我们街头有一个旅社,但是看过去那边都是黑咕隆咚的。
没办法,硬着头皮往那边走,晚上也看不清招牌,一个个门牌仔细看。
突然斜刺里射出一束车灯光,车转了一个弯,车灯就直射我们三个了。已经没办法躲避了,干脆大大方方望着车灯,冤家路窄这种倒霉事应该没这么容易发生吧!
车径直冲我们开了过来,直接停在了我们跟前。看清楚是一辆小车,绷紧的心弦才稍稍放松。
车上下来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自我介绍说是当地派出所所长,然后盘问我们干什么的。
我们回答说是歌舞团的演员,边说边把乐器亮出来给他看。说是掉队了,今晚想先在这里住个宿。
所长脸色马上很缓和了,要我们跟他走。走没几米远就是一个旅社,所长叫开了门,交代了一下服务员,要她安排一下。
所长离开时,我们千恩万谢地和他道了别。
躺在舒适的旅店床上,我们三个脸上绽开了轻松的笑容。龙岗欠我们的工资,就算给他打道回府的盘缠吧!
这个集镇离常德市很近,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到了常德市区。我们并没有着急去长途车站,而是找了一间旅社安顿下来。哥仨兴高采烈地在常德市区游览了一天,第二天才像凯旋归来的将军一样,容光焕发地登上了归家的长途车!
爵士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