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這是什麼水草
應該是小竹節,照片看著不是很清楚
這個是小竹節的照片,http://ke..com/picture/383404/383404/0/?fr=lemma&ct=single#aid=0&pic=
㈡ 水草種子怎麼種植視頻教程
水草種子的種植,首先在魚缸裡面鋪一層大顆粒的水草泥,再撒上種子,種子的數量根據魚缸的大小決定,在上面再蓋一層泥,不需要太厚。
之後進行澆水,澆水的時候可以用小噴壺往裡面噴灑,只需要澆濕泥土就可以了,然後用保鮮膜把魚缸上面的部分封住,這樣可以增加裡面的濕度,保持溫度在25到30攝氏度。
可以在保鮮膜上面扎幾個小孔,光照可以一直開著,一天至少保持8個小時,這樣有助於種子的生長,大約5天左右種子就會發出小芽,再等3~5天生長就會持於穩定,這個時候就可以在裡面注水了。
還可以追施點沃葉顆粒水溶肥,補充點養分。
㈢ 這是什麼水草
這個很像綠毛藻。
綠毛藻別名發絲藻、頭發藻。是一種綠色絲狀的藻類,外表接近細葉草或一撮頭發。含有有毒物質阻止草食魚吃它。中到強的水流都可以,保證足夠的光照。這些植物為有益的甲殼類動物(片腳類動物和橈腳類動物)提供了良好的滋生地。對高硝酸鹽及銅很敏感。
㈣ 雙魚女怎麼樣
夢幻,不忍心拒絕和傷害。。。。。。等等給你下一份講雙魚的。。。。。。我就是雙魚座女生。。。。。。
十二、雙魚座
也許,不會拒絕、成全別人,一直是雙魚擺脫不了的劣根。這不是善良,不是無私,更不是響應完美宿命的暗示,而是真的學不會。雙魚不忍心看見別人難過傷心,不忍心兩個人的氣氛變得比一個人的寂寞更加復雜艱辛,所以雙魚只能一次次地勉強自己,接受放棄。
也許,愛,真的是雙魚一輩子的命傷和暗疾。別人一次次淺淡的言語,或者一次次淡淺的眼神,一次次加固了雙魚難以交付一輩子的想法。於是,雙魚沒有愛,只有自己,只有那些浸沒於水中的難被發覺的眼淚,以及那份自己才懂的形式自由。
雙魚很想單純,極力只為一個人付出。但是,它那單純的復雜傷害了很多人,更被很多人復雜卻單純地傷害。當它回過頭去,發現自己追求的和追求自己的,都不斷擇路而逃,而且逃得有些倉促,有些徹底。所以,它有時很害怕,也很無助。
每一次選擇,雙魚並無奢求,但它總是沒能跟著想跟的人走上多久。千百年浸泡在水裡,堅強,是它永遠也習染不得的性格,好在,它的懦弱已經能夠若無其事地承受各式各樣的告別揮手。完美和理想,不過是別人在他落敗之後強加給它的最為俗套最為隔閡的眼光。沒有人知道,它在這樣並不純凈、極為染塵的渾水裡,接受著怎樣的悲哀,又還堅持著怎樣的微笑和不被溺亡。
守著內心的月光,雙魚並不嚮往任何其它境界。本可坦然站在任何煙塵之前,付諸一笑,淡然置之。但是,它發覺自己像是一場又一場玩笑活在別人面前。早已麻木,更或是不能承受。它在別人美好得無可厚非的現實追求下,一直徘徊在愛與無愛之間,並打算想將愛恨之事抽離於靈肉。它怕了,怯懦了,更疲憊了。它想逃跑了,想休息了。
它不會告訴任何人,是什麼擊碎了它所有的夢想和信念。它也不會告訴任何人,曾經它有多麼的難過,曾經它是多麼地愛過。它更不會告訴任何人,很多看似無關緊要的事情,很多出於無意的點滴,它是多麼當真,多麼認真,多麼謹記。
它的傷口,他自己躲在自己的水底,一個人舔,兩半身咬尾互慰。不需要別人的噓寒問暖,不需要別人的清淡關心。如果自己真的是在尋找完美,它的完美也只針對自己,而不是企求別人。它害怕自己的堅強哪天突然坍塌,害怕自己會突然懷恨別人。
很多時候,雙魚放棄一切去培養信任,甚至不顧一切、不假思索地付出,卻又那麼平均著力道。這,或許就是完美的代價。可是他發現,嗜水的它,再也嗜不住澄澈無瑕,而是只能在依舊混沌甚至殘酷的現實中成為逐日的誇父。想要擁抱光明和溫暖,卻沒有陽光真為自己停留,願被自己擁攬。所以,它放手了,甚至有時選擇遠離陽光,選擇走進陰霾和黑暗。它願意承受自己的原罪,願意擔當自己的命運。
它有時很自我,也很消沉。在一直曖昧不明、若即若離的處境里,它學不會像魔羯一樣毒辣地糾纏一個人,也學不會像巨蟹一樣蠻橫的強迫一個人。葵花寶典,在它身上修煉不成任何伎倆和武功,它只會死心踏地顧及別人所謂的情緒,只會總是擔心惹了對方不高不興。同樣出於遺傳上古的桃源完美,它害怕被討厭,害怕跟人爭執,以及害怕染上壞毛病,僅此而已。自己被反感,較之於別人的開心快樂和幸福,本身算不了什麼,可它掙脫不了這樣的博弈。它天性害怕被誤解,並在天性中寧可把所有的錯誤歸咎於自己。
在已經被誤解的一次次更迭里,它卻懷抱著所有的記憶,不知是不肯丟掉,還是丟之不掉,甚至連選擇性失憶都做不到。有時,它逼迫自己忘記。它怕每一次想起會心有不甘,怕每一次提起更毀了一些東西,並遺害下一次,盡管它不想再有下一次的同命。所以,在故作堅強的現實里,它希望任何人不要幫助自己想起,更不要那麼輕易、那麼戲謔地隨時把他的遭遇當作話題,甚至笑柄。否則,它的善良有時會變得很邪惡。
盡管它一無所有,但他並不嫉妒別人,它只想記住所有的溫暖,在任何時候以自己的方式安靜地游,安靜地祭奠。它做得到義無反顧,做得到對所有關心予以回報,不管有多苦多累。哪怕一次無意的真誠,它都可能決定傾其所有來償還。若是一份落進私享的感情,它更做得到用一生來守護,甚至用命來抵兌。只是,面對所有的關心,它充沛的是信任和感動,缺乏的是思考和心計。而這點,恰又成為雙魚抹之不去的敗筆,有時更被利用。
於是,回首過往,才發現,有許多承諾都像是玩笑,而自己不過是許多人某個階段的玩伴,而且是沒有任何關系的玩伴。也許,女人的缺陷就在於她們的計較和比較,她們不會輕易把男人的善良、信任和真誠當作需要,不會輕易把自己之外的另一雙手當作結實的扶杖,而雙魚,而自己,卻總是自作多情地在認定的情感里,很快把對方放在你心裡,別於他人。
一切,都是錯覺,都已空白。
雙魚早已告訴自己告訴別人,習慣一個人。但是誰又真的知道,它其實甚至不能適應一個人生活,何能習慣。習慣沒有別人的世界,不過是它無能為力地堅強拖辭。它只能隱忍接受這一切,甚至只能徹底撤離所有人的世界。
其實,只要誰能留給雙魚一絲渺茫的希望,它都會堅持呼吸,它都會說服自己。可是,過往,它被一次次推開了。推開了雙臂,然後,推開了世界。 它已經不敢回頭了,也只能不回頭了。它一步一步游出這個以及那個的世界,游向自己一個人的世界。
你,或者她,或者世界,都不是雙魚。所以,你們都不必懂,不必懂雙魚的繁雜和決絕。
不必懂。這段那段的時間,它的牽掛悲哀地源於不同的人,也屬於了不同的人。以致讓它的感情那麼地濫情,又那麼地無情。
不必懂。愛與信念對於雙魚是多麼的重要。而一些人殘忍地毀了它們,他們用自己的真誠掐死了雙魚棲身的最後一叢水草。不過,雙魚一直接受著所有真誠或虛偽的現實,也一定真誠祝福著這個世界所有的幸福。
不必懂。出生在暮冬初春的雙魚是多麼渴求溫暖。它的命中並無i強悍,在想要給予別人安全的同時,也渴望得到世界投以的安全感。
不必懂。雙魚是用節節敗退的自尊還是節節孳長的自卑去靠近她,靠近世界。雙魚所遇的想要進擊的目標,散發的利刺似乎永遠多於散發的陽光。雙魚並不怕刺,它的水性很好,他能夠較好地躲避,只是,它怕那些利刺蜷縮起來,自衛更自傷。若此,它會感覺疼痛、心痛。對你,也對自己。
不必懂。雙魚一個人也可以生活得很好。它的身體和靈魂本來就是融合的,像太極一樣八卦,也像太極一樣潤滑。只是,這是在她出現之前。可是,她,或者她她,已經回不來了,她們不能成為明月,不能和雙魚交相輝映。所以,雙魚寧願活在記憶里,或者忘記記憶。
不必懂。雙魚究竟鼓足了多少勇氣把心事說出來,又究竟說沒說盡。而你,而她,都可以置之不理。
不必懂。什麼都無需懂得。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生為雙魚的宿命,以及抗爭。
㈤ 這是什麼水草,謝謝!
菹草,又叫:蝦藻、蝦草、麥黃草。眼子菜科,眼子菜屬。單子葉植物。拉丁文名:Potamogeton crispus。多年生沉水草本植物。生於池塘、湖泊、溪流中,靜水池塘或溝渠較多,水體多呈微酸至中性。莖扁圓形,具有分枝。葉披針形,先端鈍圓,葉緣波狀並具鋸齒。具葉托,無葉柄。花序穗狀。秋季發芽,冬春生長,4~5月開花結果,夏季6月後逐漸衰退腐爛,同時形成鱗枝(冬芽)以度過不適環境。冬芽堅硬,邊緣具有齒,形如松果,在水溫適宜時在開始萌發生長。葉條形,無柄。花果期4-7月。 可作綠肥並可凈化水質。
詳見:http://ke..com/view/85807.htm
㈥ 這是什麼水草
是垂淚莫斯,莫斯MOSS為陰性草。在沒有燈光的情況下也會生長的很好,但室內必須有光線。光線的強弱不同,生長的形狀也不一樣。養活MOSS很容易,但能養出狀態來就不容易了,最好還是強光、二氧化碳,液肥定期添加。可以說是所有愛魚人缸內必備的水草之一。
也是魚、蝦、螺等水族的溺愛草源。此草無根、無須、無花、無果、無種子,通過側葉生長繁殖,可隨意捆綁及漂浮,MOSS草用途非常廣,可以說是所有愛魚人魚缸內必備的水草之一。無論你養魚、養蝦、養螺。是所有水族玩家溺愛的草源。在水族缸中栽種並不是很難。
㈦ 水草怎麼種植 視頻教程
1、買足夠的底沙或底泥 一般市售的水草沙均為粗河沙,但視水草的種類不同也可以使用黑金沙、白沙等。
2、 只有水榕可以在
中存活,所以一般不能用珊瑚沙或其他鹼性沙或石,而ADA泥又太過酸性,一般也只有太陽草,
草等可以忍受如此之低的PH值。
3、底沙鋪在魚缸里要有7厘米左右的高度, 水草栽入後要在草根距離5厘米左右的距離埋入根肥,根肥和基肥都要埋在中程的沙子裡面。
㈧ 在龍陵買了一塊水草花黃龍玉 有沒有大師幫我看下有沒有收藏價值 我看上去有點像一個帶草帽的美女
你好!你這個黃龍玉是A貨,是黃龍玉裡面比較差的那一種。但要看你什麼時候買的?如果在叄年前買的,它的價位很高,因為那時候黃龍玉很流行價格炒得很高。現在的價格就很便宜了。但要看你在哪裡買的,地攤上買的,價格在30元,如果在店裡買的50元到80元之間,如果在珠寶店買的100到120元之間。我這塊是兩年前在店裡買的60元。
㈨ 結尾一個女孩說忘記我,你會遇到一個溫暖的擁抱出自哪首歌說出來的不是唱,就像徐良的犯賤一樣
七堇年《被窩是青春的墳墓》里的《北方》 我讀著史鉄生的散文,零碎地牽扯起我生命中不曾出現過的記憶,一如北方的黃山厚土之中倏忽而來的憂傷的信天游,那些燦若信仰一樣的陽光以及陽光下信仰生存的人民,幾百年幾百年地生死相繼。於是我想有一次遠行,於分分秒秒細碎流淌的時光與路途之中察言觀色所有遙不可及的生存方式,以及其中的人們。我發現我愛上了北方,祖國的北方。滿含蒼涼的氣息,那些大片大片的哪怕皸裂而且焦灼的黃土地,那些皮膚黒皺似柏樹老皮的農民,他們淡定而且樸素的容顏,昭示著千百年的平凡歷史。 我希望去北方。北,是一個念起來平實厚重的字,它懷抱有一大片優於的土地,包括那些荒村,鄉野,人群,或者飛雁。它們由來已久,在日光的撫摸和歲月的親吻之種亘古不變,它們的生死枯榮輕得無從察覺。但是我感受到他們的存在,就像我能觸手可及那蕐實蔽野的田野上掠過的風。我想尡黃蕐葉的季節,那些老宅子緊閉的朱漆脫落的門,那些灰藍蒼郁的高原無比的天空,乾燥的空氣和清閴的街道,或者冰糖葫蘆的甜甜香氣,以及從牆後面能傳來孩童嬉戲之聲的舊胡同,這些自在的生命和事件,永遠這么不緊不慢地投奔茫無重點的未來,悠然地像老銀杏的葉子晃晃悠悠飄落的那幾年。而他們背後卻可以隱藏無盡龐大而又詭秘的故事,無論是一個年輕人的愛情,還是老人的死去。它們不動聲色的樣子,像生命給予我們的遺言一樣未知。 我們為什麼要活,我們為了什麼而活。 我一直喜歡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的感覺,比如老北京某個巷子在下午的時候按時出現的一群調皮的男孩子和他們的小球賽,或者某個大學的樹林里牽著手散步的年輕人,他們身上不過穿著的確良或者卡其布,交上是帆布的軍綠球鞋,再或者北京的學院里那些灰矮的樓,漆著半人高的綠色石灰,地面是摩擦得發亮的水泥地板。我像一個有戀物癖的人,一遍一遍地思忖著如何將這些意味深長的物象放進某部電影里,讓它們組成我的意念,我們永遠不變的對未來的奢求和挫敗之後追悔不迭的回憶。一生就這樣過去了。比一朵花開,要來得沉重與短暫。 在書店裡逛的時候看到某本參考書的封面廣告是: 題網恢恢,疏而不漏。 我笑笑,把它放了回去。走出書店的時候,小寒時節的南方已是華燈初上。我想我還需要做這樣的書,做了之後去考試,考了之後才可以決定我能否離開這里,去北方。 而這都是在以前。 我對麥子說,麥子我在讀史鉄生,我非常地難過。麥子說,很快我就會去他的故鄉去看那些舊胡同了。我以為這又是她在開玩笑。兩個星期之後,我接到麥子母親打來的電話,她問,十禾,你知道麥子去哪裡了嗎?你是她最親近的朋友,你要幫幫阿姨,麥子是鉄了心要走了…… 我腦子里轟鳴地搜索著詞句,我想也許她是真的不適合再在這里呆著,她應該離開。之後某個晚上,我接到麥子打的電話,她說,北京正在落一場大雪,我在公用電話亭里,我沒有帶夠衣服,我非常冷……已經是大寒的天氣了。我想念你,十禾。不要告訴的母親,答應我。 我沒有說話。 她終於還是走了——哪怕以逃遁的方式。我們曾經說過,要一起去遠行。找到一個遙遠的地方,短暫停留,然後繼續離開。我只是將它看作一個遙遠的夢想,遙遠到,沒有指望它能夠被觸及並實現。 比如黃昏的時候飢寒交迫地等在黃沙彌漫的荒原上,看日落的時候凝固的時光之中灰塵在若隱若現地歌唱;或者在深夜裡看Stephen Daldry的電影,看鏡頭里所有不著痕跡的關懷與憂傷;第二天去遠方,去海邊,聼小鳥用希臘語唱歌,海風微咸,時光慢得像祖母手裡的針線活兒;很認真地花一個下午的時間准備一頓晚餐,請當地一個棕紅色頭發的女孩一起來享用,然後去散步,找一隻身體透明的寄居蟹,坐下來和它一起玩耍,度過這個黃昏。穿一件有著淺藍色條紋的棉衫,吹兩千年前撫過海倫的頭發的風,腳泡到水裡直到感冒。晚上有星光彌漫,在沙灘上寫詩。一隻大海龜悄然泅離。 如果可以,就乘一隻大桅桿的船,去地中海最西邊看伊比利亞的美麗女子,那些被地中海灼熱的土地和充滿神話氣息的空氣所灌溉的黑色玫瑰,摘一支比她們的睫毛還要芳香的花朵,思考送給誰,最後還是給了自己。看著它在水杯中枯萎就後悔,這個感覺很像《蘇菲的選擇》裡面梅里爾的哭泣。牽著她的手,和她一起步行到快要倒閉的電影院看第一百零七遍上映的《於洛先生的假期》,聽裡面超級難懂的嘰里咕嚕的法式發音,然後困得睡過去,醒來之後回家,夜色濃郁得像油畫上的凝彩。小心路上的小偷。 還有托斯卡那的藍色丘陵,或者呂米埃兄弟的咖啡館,一片落葉順著塞納河的左岸漂到我的小船邊,它來自阿爾卑斯的牧場。中世紀的城堡里有公主在用意第敍寫情書,落魄的畫家向我乞討。我去瞻仰了萊尼·瑞芬斯塔爾的墓,順便捎一束雛菊給克羅岱爾,還有加曼,那個真正的電影詩人。他淺吟低唱,叫我去看後花園里的石頭上亮晃晃的月亮。 「……愛情海的珍珠魚……溫柔的海浪沖洗著死亡之鳥……丟失的男孩子……永遠的熟睡了……緊緊的擁抱……咸鹹的唇相吻……我們的名字將被人忘記……沒有人會記住……於是我在你的墓前放下一株飛燕草……一片藍色……」 【我給你標注一下!!】 那是加曼的詩歌,郭珊說,「結尾屏幕上就只剩一片藍色他的藍色,毫不妥協地堅持到最後一秒,這是大海,天空和飛燕草的顏色,也是自由,夢想,和愛的顏色,還是一塊屍布下裹著的一個驚世駭俗的天才的生命的顏色……」他的藍色的生命柔軟似普羅旺斯的薰衣草地里掠過的微風,為了祭奠他,我偷了一把斯特拉第瓦里的小提琴,在黃昏的時候把它送進了愛琴海,米諾斯的怪獸也安靜了,這琴聲像海倫的吻,像晚風。 ……離開的時候和一群孩子去廣場上跳舞。等到她出現在第二街區,就笑著跑過去親吻,晚上回家共進晚餐,聼她痴人說夢,生活像一隻光輪。等她入睡,對她悄悄說再見。 起來,睡下。斗轉星移。 麥子也走了。我沒有對她說再見。黑色的軟皮封面的《聖經》留在我這里。包括新舊約。每個晚上我把它放在床頭,打開燈,閱讀。這亦讓我想起維吉尼亞·伍爾芙,那個優於的天才,在Stephen的電影里,她在遺書中對丈夫說: 「記住我們共同走過的時光,記住愛,記住時光。」 然後她就走進英國北部蘇塞克斯郡的一條河流中,將石頭裝滿了外套的口袋裡,永遠的,和水裡的魚兒講故事去了。電影里的那條河流,清澈歡快,兩岸植物蔥郁,水草彌漫,她穿著魔法師一樣的尖尖的紅皮鞋,走了進去。 「讓我們記住我們共同走過的歲月,記住愛,記住時光。」 麥子說,給我一條路,我來教你怎麼走。 於是她就自己去找這條路了。猝不及防。儅我一個人行走在回家的路上的時候,我總是能聽見她在喊我,十禾,我給你一條路,你願不願意自己走。擡起頭,卻只有一整條街道上明明滅滅的燈光。那一刻我才知道,我們凴年少的血性所支持下來的全部不妥協的夢想,在這一夜間就成片地倒下去了,如同潰不成軍的戰場,血流成河,慘不忍睹。 麥子,我無路可走。 回家的時候,媽媽在餐桌上說,今天下午麥子的母親特意來找她,麥子的母親哭得非常傷心。十禾,要是你知道麥子去了哪裡,幫幫家長,你不知道做父母的難處。我想說,媽媽,你不知道做孩子的難處。但我還是把這話咽下去了。 翌日我給麥子的母親打電話。我說,伯母,別擔心,麥子在北京很好。然後我輕輕地放下電話。 麥子回來的那天,我去機場接她。她非常消瘦,走到我面前,說,十禾,我知道你要說,原諒我我是為了你好。 然後我看見她悲哀的笑容。她和母親一起離開。我凝視她的背影,像是在欣賞一出結局已定的默劇。大寒時節的凍雨,扎在夜幕的黑色絲絨上。 我心裡回盪著空曠的吶喊。如同末世裂響。 《聖經》中說,沒有義人,連一個也沒有。但我相信我會獲得原諒與救贖。 每個晚上,我一句一句地讀著《聖經》的時候,會想起麥子說,我想去相信一個人,非常想。可是每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忙著生,忙著死,所有人都是如此窘迫的姿態。令我不忍心再向別人索求關懷,如果期待被給予絕對的原諒與溫暖,那將會是捕風捉影之後的一無所獲。如果我們想不對人世失望,唯一的方法就是不要對它寄予任何希望。十禾,記住,這不是絕望,這是生存下去的唯一途徑,亦是獲取幸福感的前提。 這一年,我和麥子只有十五嵗。 很多年以後,終於能夠等來這次遲到的遠行,遲到已經模糊了當初熱切期待它的理由。我聽見呼嘯的鳴笛劃過中原古老的土地,穿越滿是明亮積雪的秦嶺,道路兩旁常常是低矮破舊的民居,老人和孩子目送著一輛輛呼嘯而過的列車,他們靜默地站立的姿態,讓人蒼涼地想起他們祖祖輩輩對這山嶺的愛情。也許在他們看來,每一列穿越山嶺的火車,都是奔向葬禮的記憶的載體,就如這些不聲不響流逝的歲月,劃過他們的一生,只留下蒼老的身軀和日漸淡滅的記憶。 我看到黃土高原上蒼茫的落日,黃河像撕破大地的綠色肌膚之後汩汩流淌的鮮血,天地間綿延不盡的凸起與凹下,錯落而給人以嚴肅、從容的撫慰。目極之処落滿父親的氣息。 這些土地和在這土地上生活的人們,似乎有足夠的堅韌取抵禦時空的變幻,他們平淡原始的生活,是人的本質回歸。 穿越華北,溫潤的田野上充滿生命的跡象,鮮明飽和的色澤卻會讓你視覺疲憊。我想起史鉄生的遙遠的清平灣,那些鮮活的體驗,於我們的生命中深深印刻。這是一種無法被證明的感恩。 這次遠行我孤獨一人,很久以前我曾經和一個叫麥子的孩子預約了它,但是彼此都輕描淡寫地將年少的等待略去不計了,只剩下自己投奔茫茫的命運。再沒有比命運更殘忍的事情。它在我們感情充沛的悲喜之中沉默,然後在世界的陰影里悄悄閉上眼睛。但我們還要繼續行走,穿著它給的流浪的鞋子。幸好,我們許諾的時候並未固執地等待它的實現,亦就無所謂失望或者傷害。 但是麥子她還在哪裡呢?難道她依然不肯原諒我?我想起這些問題來,就會感到切膚的悲。《聖經》說,沒有人可以救你,除了神。 PS:我終於站在很多年前麥子出走的城市。冬天它會落下大雪,覆蓋此去經年裡人煙阜盛之中的悲歡。沒有人知道這里曾經有過一個離開家的孩子。她後來,又回去了。 她有著清澈的面容與墨菊一樣的漆黑長發。站立的時候有著充滿奔離慾望的寂靜姿勢。 她說那次她在大雪之中走了很遠,找到一個郵筒,給我寄了一張明信片。 可是我沒有收到。 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