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女子山溝發現密密麻麻魚群淡定解說
「喀嚓」一聲雷響,震得樹搖屋動。雨水中,我和夥伴,披上蓑笠,提只前口寬後沿高的箢子,用這個竹子編的勞動工具,當作逮魚的絕妙神器,到堰塘的水茨泄洪水溝,堵在最窄處用硬實的黃泥壘緊兩邊,水只可從竹篾空隙流出,魚到此乖乖堵進箢底。逮魚高手們此刻氣定神閑,早就蹲在堰塘出水口邊,一個大竹箢子立擋水中,形成一道難以逾越的屏障。這麥地溝在堰塘上水來處,逆流喝清水的魚很少有大的。逮到的大魚,父親拿到街市賣了,將錢留作我的學雜費。
女子山溝發現密密麻麻魚群淡定解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跟隨我一起看看吧。
詞風雅韻-馮振宇-人間春暖幾多情 詩詞伴君一路行
菩薩蠻-江漁翁
一山一水一竹筏,一笠一翁一霧紗。
幾只鷺鷥閑,竹篙水中趕。
打漁順江游,心中無憂愁。
綠水映山青,欣看春景明。
菩薩蠻-賞花黃
一塊塊花田燦金黃,一道道長壠通遠方。
舉傘行佳人,賞花已入神。
愜意到花間,春光好無限。
風吹蝶兒飛,聞香心已醉。
菩薩蠻-新樓秀
春暖水動錦鯉游,風吹柳舞綠絲柔。
依水建新房,整潔多漂亮。
檐下傳燕語,穿梭銜河泥。
艙里琴音鳴,水鄉盪舟行。
菩薩蠻-喜春雨
春來才女白紗裝,長廊晨讀依椅上。
細看詩幾闕,忽雨全不覺。
廊檐雨聲大,心中樂開花。
小憩停書歇,雨滴香手接。
菩薩蠻-心舒暢
難得偷閑覓清悠,人在花下曲在喉。
彈起手風琴,唱一首母親。
踏青賞春光,心情多舒暢。
田園生活美,愜意歌聲飛。
卜運算元-竹林思
竹林坐石上,讀書又竹賞。
雨後幽竹更繁茂,風吹葉沙響。
明眸四處望,凝思獨自想。
林間若是有小屋,靜悟詩書香。
卜運算元-活潑女
麗人多端莊,穿行在水鄉。
河旁等渡見水清,纖手水花揚。
青春妙齡芳,旗袍秀時尚。
天真活潑傘下行,水鄉情韻長。
卜運算元-山女
山女好賢慧,背柴午間歸。
籃里裝滿山野菜,到家好做炊。
菜花蝶戲追,折束也帶回。
舉頭望天好晴朗,白鴿自由飛。
清平樂-近賞鹿
游園心舒,投食喂群鹿。
一顆善心對動物,人與鹿和睦處。
親昵溫順好看,歡喜鹿群相伴。
處處細心愛護,真情溫暖人間。
清平樂-苗女淑
苗女美麗,木樓掛玉米。
青春奔放活力,笑容燦爛甜蜜。
辛勤操持家務,金秋收獲心舒。
衣飾華麗好看,窈窕聰慧賢淑。
鷓鴣天-清明思父
清明春雨落紛紛,孝兒眼角掛淚痕。
前天墳上已去祭,昨夜夢父出遠門。
想起老,養育恩,操持家務慈愛深。
忠厚誠信明事理,始終謹記好家訓。
鷓鴣天-去耕耘
朝陽穿樹灑金光,挑擔牽牛始離庄。
一場春雨貴如油,田間耕耘早趁墒。
深翻土,壠成行,播撒種子才希望。
春天種地多苦辛,笑看秋收萬擔糧。
臨江仙-雨看戲
清明時節下細雨,台下坐滿戲迷。
舉傘看戲也樂意。
農村古廟會,怎能不看戲?
豫劇家鄉戲有趣,唱腔那樣熟悉。
人隨劇情悲與喜。
穿越上千年,不覺入戲里。
臨江仙-拍風景
春天攝影到山鄉,百花枝頭綻放。
走走停停拍多張。
山溝空氣好,到處盡花香。
景美心情真舒暢,身處半山崗上。
翻看照片拍怎樣。
每張都滿意,歡喜開心唱。
長相思-畫家鄉
學女艷,意風發。
桃花田間擺畫夾。春景想繪下。
春光好,景如畫。
花田不遠就是家。山鄉變化大。
長相思-燈緣
月黑夜,郎送燈。
提燈歸家一陣風。羞澀沒多聲。
香閨中,女兒夢。
賞燈心中直熱騰。為君情願等。
長相思-喂老飯
端小碗,勺輕沾。
孝女床前喂老飯。柔語多溫暖。
不會說,會頭點。
老人激動淚花閃。含笑心裡甜。
長相思-晨喂魚
晨投食,魚群慌。
一池錦鯉爭食搶。池水變紅黃。
每天來,都一樣。
不敢聽見喂勺響。觀魚心舒暢。
採桑子-懂事孫
年邁友翁家中來,甚是歡心。
談古論今。
童孫懂事旁邊近。
沏好熱茶端上來,敬給爺賓。
讓細慢品。
天熱找扇獻殷勤。
西江月-憐花瓣
月夜院中獨坐,風吹見花紛落。
找來托板撿花瓣,憐意向誰訴說?
聰慧明眸閃爍,善良含情默默。
花瓣欲放香閨處,讓屋清香幾多。
作者簡介
馮振宇,河南滎陽人,曾任河南能源鶴煤公司王河煤礦黨委委員、黨委工作部部長。喜愛寫作、詩歌、書法,個人在中國煤炭新聞網、河南能源報等媒體上發表新聞稿件一百多篇。個人寫有《詩歌簡集》、《詩歌新作》、《詩海弄潮》、《詩海拾貝》、《詩海采風》等。詩歌在《中國好詩詞》、《當代詩家》發表六十多首。
逮魚(散文)
逮魚(散文)
作者:李朝俊
「喀嚓」一聲雷響,震得樹搖屋動。
我心驚膽顫之後,望著黃豆大的雨點打在地上,成串的天水從房檐上,從院牆仙人掌骨朵上,從窗前門口的空地上,白亮亮地鼓泡濺飛散落,滿牆溝涌動四處來水,急急地從牆下石洞里擠出,順菜園溝流入地里,奔進村口堰塘。
山連山,河連河,山淌水,水洗山。大雨落深山,青翠入雙眼。清水圈滿塘,山水灌滿堰,渾水淌滿河。龍王性起風帶雨,青山滿翠泉冒溪響,滿塘滿堰山流不斷,水茨泄洪如瀑飛流直下,稻田的出水口聲響成片。
山水雨幕中,父兄們披好蓑笠,將褲腿卷過膝蓋,肩上扛起鐵杴出門,去看麥地溝、稻田豁的水勢。
雨水中,我和夥伴,披上蓑笠,提只前口寬後沿高的箢子,用這個竹子編的勞動工具,當作逮魚的絕妙神器,到堰塘的水茨泄洪水溝,堵在最窄處用硬實的黃泥壘緊兩邊,水只可從竹篾空隙流出,魚到此乖乖堵進箢底。有的魚碰到箢竹篾上,一個甩頭卷尾,機警地回身向上游逃去,在溝水中卷道黑線。若是大草魚,或是大鯉魚,脊背如鯊魚過海,很是壯觀地在水裡劃動,引起我們一片高叫「大魚!大魚!」
逮魚高手們此刻氣定神閑,早就蹲在堰塘出水口邊,一個大竹箢子立擋水中,形成一道難以逾越的屏障。這魚無論多大,多麼野性橫沖直撞,多數被我們逮個正著。
雨天渾水中的魚,睜著機警的雙眼,在我們腿肚子上穿來碰去,弄得夥伴們大呼小叫,有的一個趔趄,摔坐到魚頭上。人魚緊緊相貼,人不動魚不拱,人若手舞足蹈一叫,魚乘機甩頭搖尾,翻身脫困遁去;有人水中狂奔增援,渾身上下濺滿水,手忙腳亂地摸著魚鱗,抓不住魚嘴軟腮,還是讓它水中脫逃。我們心裡焦急,手又不敢亂動,耐著性子想辦法。有說提箢子看看,魚可能正卧在箢底;有說輕易別提動,若冒失一提魚會瞬間逃走。幾個夥伴爭論中,我想起大人說的逮魚方法,忙和大夥分開水中「遛魚」:上下散開分段下手去捉。有的魚幾個回合亂撞,突然躲進水草窩,隱身靜卧起來。有的魚亂中飛躍,趁人不備,跳飛到麥壟溝水,逆水狂奔入淺水盪里。有的也可能亂中求靜,早就「入瓮」箢底了。飛到淺水盪的,早晚都會被我們發現。靜卧箢底的,我們雙手張開,若十個抓鉤,慢慢向前推進,手觸魚鱗的同時,迅速將魚按在箢竹篾上,順勢使勁扣著魚腮,一股巧勁將扭頭擺尾的魚,提溜出水甩到遠處的草地上。
雨下小了,水流小了,我們勁頭興趣更大了。將草地黑頭白肚的魚,撿到圓竹筐里,把竹筐放到淺淺的清水裡。魚遇水歡跳一陣,又順序頭上尾下,張嘴鼓腮水中悠然。派個小不點看著各家的魚筐,夥伴們各顯神通,順著縱橫交錯的麥壟溝,一腳深泥一腳淺水,在一望無際的麥地里,順麥壟溝逆水逮魚。這麥地溝在堰塘上水來處,逆流喝清水的魚很少有大的。偶爾有條,也是離深水溝近,受驚跳動的這魚,橫身摔過小麥綠葉,掉進胡同一般的麥溝水裡。我們逮魚時,一邊瞪眼抓魚,一邊防麥葉喇臉。魚越往上游跑,坡地麥溝水越淺,麥桿越粗壯,魚顧頭不顧尾,有時鑽到麥稞中,有時頭入稀泥里,尾擺麥葉邊。此刻,人就不叫逮魚了,感覺做夢一般。面對大小不一,一坑一窩的魚,是撿肚翻尾平不動的?是撿活蹦亂跳老高的?高興得一時沒有了主見。撿到了最後,沒多少勁蹦噠的魚,都乖乖地進了箢底。
麥地溝清水裡大魚好撿,半斤幾兩的小魚難逮。鯽魚們在淺水清流麥溝里,成群結隊「嘩嘩」卷尾,就像大海里的魚群,讓我們喜不勝喜。各人抓各自所在麥溝里魚,相互間隔麥浪,隱約有聲,彼此壯膽。背鐵杴的將淤泥挖開,讓水流淌出去。水淺魚卧小半個身子,雙手合掌按頭,一抓一個准。麥溝高低有落差,雨停水慢慢斷流,水沒了魚趴溝草窩里。這些鯽魚,三五一群,相濡以沫;那些黑魚,頭鑽草叢,翹起花尾,時不時扭動幾下,簡直像是說「我在這哩!」一頓彎腰來撿,蹦跳幾下的魚,一會兒就層層疊疊,倒頭壓尾卧在箢子里。
桐柏山高,淮源水多。山高水低,水灣河盪,星羅棋布,魚游其中,任人抓撈。雨天逮魚在堰口地溝,旱天逮魚在河灣水盪。
水裡有漩渦,渦下有大魚。河灣里打魚人,總愛這么對人說。水過石頭隆,漩渦隆中響徹,大魚浮水鑽隆過。有的魚過石頭隆急急遠去,有的魚戀水響石隆洞天,就擺頭卷尾上下鑽行,怡然自得這方天地。雨過天晴,堰塘水茨封水止流。溝口石頭隆,上水滴下,下水暗涌,魚卧淺底,石縫聚集。
割牛草累了的我們,枕在石頭隆條石上入夢,魚跳水響,鯰魚、黑魚、格亞魚,相互爭水,你來我往,頭尾擊水,好不熱鬧。揉揉雙眼,太陽火辣,樹照石上,花影斑斕,身在初夏,萬物茂盛,青香飄動。翻身石板,耳聽石響,再聽水動,細聽魚叫。翻動石頭,石搬隆響,越向下翻石,石下越是陣響,勁大石移,魚張大嘴,咬碰手指,釣腮提起,一釣一條。上邊釣好,下邊縮身,翻動石塊,抓住火頭魚。鯰魚體液滑,剛抓到手,又滑進石洞,洞小手難入,這魚就在眼前,望而不得。再看捉上來的魚,在草地上搖頭翻蹦,也就不在乎隆中的了。
濕地柳林草垛子,是魚蝦的天地,白鶴們的食堂。中午太陽直曬,沒了農人勞作的蹤跡,久居深潭泥窩的魚蝦,不約而同地游到淺水灘,散慢地從下游,往上游集結嬉戲。群魚過激流沙石處,遠遠就能聽到"嘩啦啦"的動靜,白光一閃一閃亂晃,晃得眼裡一派白茫茫。激流里各類魚,爭著勇猛向上沖擊,我們守點待機逮魚抓蝦。
趴在樹叢草堆里,頭戴柳枝青草,又防曬又偽裝又神氣。手裡緊握鐵絲擰成的"魚鞭",聽到魚群爭先恐後的游動,手起鞭落,青皮、黑魚、沙果魚……紛紛翻身仰肚,順水漂移。手中割草的箢子和竹筐,派上了魚網一般用場,一撮大半箢底,一撈小半筐邊。上游夥伴鞭聲緊響不斷,下游我們撮、撈、抓得越快。有心計的夥伴,提前造個草叢"魚庫",一會兒就倒滿各色各樣的魚。沒有準備的夥伴,只是高興地一筐接一筐的撈,盡管滿身滿臉水人一樣,筐里或箢底里就那幾條魚。因為撈到後邊的魚,筐或箢在水中一動,前邊打懵到手的魚,醒過勁來見水又搖頭擺尾的開溜了。三、五分鍾功夫,被伏擊的魚群,就四處逃竄而去,漁獲此刻並沒有停止。
魚們遭到突然襲擊,本能地見水就鑽,遇水坑就跳,胡蹦亂跳中,還有不少跳到岸邊乾地上,濕地的綠草叢里,這些都歸岸上靜觀者所有。擴大戰果在小溪泥坑裡,樹下淺水死河汊中。我們提腿捲袖,下水摸魚捉蝦。性急的乾脆赤裸上身,腰彎成弓,臉貼水面,雙手在水中探尋。調皮搗蛋的光著屁股,跳進死水汊,雙手抓泥伴草,三下五去二就堆成壩,兩手合攏成瓢,一陣奮力亂潑,將水位降低。只見魚在水下縮身,顧頭不顧尾往爛泥中鑽。泥猴樣的我們,眼疾手快,兩手對卡,死死扣住魚嘴,用事先准備好的柳條,輕輕穿過魚嘴軟腮,一會兒魚將柳條從綠變白,三、兩斤肥魚就到了手。
逮到的大魚,父親拿到街市賣了,將錢留作我的學雜費。中不溜秋的魚,用黃荊條串起晾成魚干,有貴客時是盤拿得出手的好菜。小的這魚那魚,母親細心擇好洗凈,常用棉籽油,有時用香油,在小鐵鍋里,急火炕成兩面焦黃,中間魚刺酥離,出油的肉塊白白嫩嫩,加上蔥花,嫩荊芥,五香葉,好聞的味道彌漫庭院。
數十年一揮間,童年雨天,青石鑿印,水汪心田,魚跳夢中,蝦半桶,魚一串,情萬千。
(2020年10月8日於西城棗林前街70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