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男人陪女人逛街時真實感受究竟是什麼樣的
女人逛街無非三種目的:1.買衣服、飾品。2.吃小吃、吃大餐。3.看美女、看帥哥。當然了,很多女人把逛街當成了一種汲取心理滿足的方式。
也許並不是去街上買什麼,但是和男人一起逛街她們就會感到一種精神的滿足,感覺到充實和愉快。而上班的時候又能和女同事八卦一下所見所聞,例如講在西單某商場,看一貂皮大衣值幾十萬雲雲。又或者遇見一帥哥對他放電,老公當場就吃醋等等。
話說回來,女人逛街開心,男人陪練就未必了。每個男人如果有陪女人逛街的經歷,都能講出一本辛酸史。讓我們來盤點一下,女人逛街,給男人帶來痛苦的罪行。
1.瘋狂試穿,基本不買。 這是讓男人難以理解的事情,女人一天可以逛無數商場,可以進無數專賣店,可以試無數種款式,進無數次試衣間,但是每到導購員問要包起來么,她們的無數不買的借口都出來了。
當然借口以不好看為主,要價貴為輔。每每男人覺得導購費了口舌,過意不去,勸她買下來,她白眼一翻,反問一句「你是不是看上剛才那個導購員了?」蒼天…於是男人又報著渺茫的希望,提著女人的包,亦步亦趨,去到下一個商場,一心希望女人早點選中衣服,息事寧人。希望是有的,實現是渺茫的。
2.男人走得腿酸腳軟,她們卻越戰越勇。 男人其實很想不明白,為何在家裡拖個地都累的喊爹喊娘的女人,一到逛街,就如有神助了。蹬著高跟鞋,啼咔啼咔的小細腿走得那個快啊,時常在籃球場蹦躂的男人都趕不上。這到底是為何?
要命的是女人逛街可以持續好幾個小時,都不覺得累。一開始男人雖然心裡有點被迫,還能強裝笑顏;漸漸地感到腳酸了,腿軟了,就愁眉苦臉;再後來見著商場的凳子就一屁股坐下,「你去選衣服,我在這里等你吧。」女人上來一挽胳膊,強拉硬拽,「你來給我參考好不好嘛…老公,你最好啦…」於是男人鼓起最後一點勇氣。
3.沒有明確目標,漫無目的瞎逛。 沒有目標的瞎逛,可能正因為如此,女人會試穿很多衣服,卻總是以各種借口不買。為了逛街而逛街,為了試穿而試穿,男人苦惱不已。
旅程的開始或結束,全憑女人的一時沖動,心情好了從早逛到天黑也不意外,心情不好或許突發異想,瘋狂購物,將信用卡刷爆。當然結束時,男人頂著疲憊扛著所有物品,女人則意猶未盡,一個勁催男人走快點,迫不及待回家盤點收獲的物件。
4.自作主張,限制男士品位。 當然女人會偶爾顧及下男人,給男人挑個衣服什麼的。給男人挑衣服女人就顯得相當執著了,她們選定之後,不管男人喜不喜歡願不願意,就讓男人試穿,如果她們覺得穿上好看,基本不會徵求男人意見,直接打包付款了。假如男人爭辯說不好看,她們會說你堅定相信老婆的品味不動搖,這才是正確的選擇。
漸漸地男人就養成了逆來順受的習慣,一切由老婆大人做主就好。這樣,女人反過來又說男人什麼都要女人操心,連穿什麼衣服都要女人操心。再替男人呼一次:蒼天…
5.塗名貴唇膏,吃臭豆腐。 女人逛街,見人吃什麼第一感想就是我也要吃,而不考慮餓不餓。男人就飛速過去買來。女人吃兩口,不吃了,給男人吃,男人不吃,女人一撅嘴一生氣「你是不是嫌我吃過了臟?!」男人無奈,只好接過來,一大老爺們就這樣在大街上吃女人剩下的半串烤魷魚。女人則歡天喜地跑向下一個小吃攤,買下一種小吃。
讓男人無法理解,女人塗了名貴的唇膏,竟然去吃臭豆腐,而且好像吃臭豆腐都是美女的專利,一群美女圍著臭臭的臭豆腐攤,男人攔都攔不住,那個郁悶啊。
『貳』 女人為什麼這么喜歡買衣服和鞋子
有句話說得好,女人永遠缺少一套衣服和一雙鞋。這是沒有辦法的,還是站在能力允許范圍內,買吧~~~
否則既要擔心,結果還是控制不住買。
『叄』 援交少女的自我拯救
陳玲把自己的第一個客人給抓傷了。
雖然絕大多數客人都不會點試煉期的小姐來陪酒,可這個老闆卻偏偏看上了她。就因如此,小孟還趁沒人注意時,用力在她腿上狠狠擰了一把,疼得她眼淚差點掉出來。
小孟是這里的頭牌之一,資格最老,和張姐的關系也最為要好。但性格火爆,且最忌諱別人強她看上的客人。曾經有個初來乍到的小姐不懂狀況,憑著一股狐媚勁兒連強了小孟三個客人,後來小孟找人刮花了她的臉。雖然人傷得不重,但腦袋卻被嚇傻了。小姐們都私下談論過,在這里最不能惹的,除了客人以外,就是小孟姐。
陳玲工作的地方是東莞市最大型的也是最奢華的夜總會之一,來玩的客人都非富即貴。裡面的小姐也是經理張姐從各個分店精挑細選出來的。
而陳玲能留在這里是因她在年齡上占絕對優勢。
她才18歲,張姐第一次見她,就說她是一個有潛力,是個可栽培的好苗子。
點台時,張姐並不讓陳玲換上普通小姐的性感裝束,而是根據她的長相與氣質,特意為她量身定製了一款日系的校服套裙。使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青澀的高中女生。
老闆明顯更喜歡陳玲這種清純調調。陳玲才坐下,乳罩里就被其塞進去一沓鈔票。
冰冷粗硬的紙片在她柔軟的皮膚上不斷地劃蹭,弄得她又癢又疼。
老闆是個油膩肥胖的光頭,滿身的酒濁氣。雖然表面一直雲淡風輕,不斷與他人推杯換盞,聊得好不盡興,背地裡卻用手不停的在她的大腿部位遊走著,然後一點一點的探進她的裙擺里。
陳玲起了一大片的雞皮疙瘩,她厭惡的閉緊了雙眼,渾身都在顫抖,下體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張姐曾說過的話在此刻不停地環繞在她的腦海里:
「踏進這個門檻,就別把自己看得太嬌貴!」
包廂里煙霧繚繞,燈光曖昧地閃爍著。客人都喝得東倒西歪,被酒精浸潤的雙眼開始色眯眯的看著小姐身體上沒有被衣服包裹住的部位,手腳也都不老實起來。
陳玲突然驚呼一聲,發現自己被老闆強行按在了沙發上。周圍人聽見聲響,全部轉頭看了過來。
老闆粗暴的撕扯掉了陳玲的上衣,她只覺上身一片冰涼,自己還未發育完全的胸部就這樣呈現在包廂里所有人的眼前。與老闆一同來的幾個男客立馬邪淫的笑了幾聲,目不轉睛的盯著陳玲的胸部看了過去,期待著接下來更加香艷刺激的一幕。
陳玲被老闆肥碩的身子壓在下面動彈不得,不管是她奮力掙扎還是凄厲的哀求都無濟於事。
幾聲響亮又帶有催促性的口哨響起,看客們大聲鼓掌歡笑,全然不顧那個被壓在身下的女孩羞憤而絕望的淚水。幾個小姐也都漠然地袖手旁觀。
這種事情在這里常有發生,她們可不想因一時的惻隱之心得罪了這里的金主。
突然,老闆痛呼一聲,繼而忙坐起身查看自己的胳膊---
血絲從剝開的皮屑中一點點滲了出來,傷口雖不是很深,卻也足夠引起了他的憤怒。臉上的情慾已然消退,隨之而來的是他猙獰的面孔。
陳玲才半裸著上身勉強起身,毫無防備間,一杯酒向她潑了過來,灼燒的液體蹦進她的眼裡,鼻里,嗆得她大聲咳嗽起來,又為她添了幾分狼狽。
老闆余怒未消,當即叫人喚來了張姐,罵道:
「你們這兒的小姐是怎麼做事的?一點規矩也不懂!當個婊子還想立牌坊!」
說完,就招呼著包廂里的其它幾個男客,怒氣沖沖的離開了。張姐見狀轉頭瞪了陳玲一眼,隨後向條哈巴狗一樣追出去。包廂外面傳來高跟鞋點在地上急促的「鐺鐺」聲。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又推門進來,眉眼間帶著些許疲憊。
除了陳玲之外的幾個小姐都非常識趣的離開了,一片狼藉的包廂內只留下衣衫不整的陳玲和滿面怒氣的張姐。
「你可真對得起我啊!」張姐凌厲的眼風略過陳玲蒼白的臉。
陳玲的妝花了,眼線被淚水沖刷下來,在臉頰留下一道道的黑印子。此時的她正瑟縮著身體躲在沙發的角落裡,用上衣緊緊擋住自己袒露的胸口。
張姐嘆了口氣,掏出煙點燃叼在嘴裡,重重吸了幾口後,留下最後的黃牌警告:
「再給你一次機會,下一個若還搞不好,就滾回你的農村老家吧!」說完,轉身離開。
張姐走後,包廂里只剩陳玲一人。她茫然的環望四周,感覺周圍一下子靜的可怕。衣服濕漉漉的黏在身上,一種陰森森的冷意傳遍她的全身。
她將雙手環住肩膀,將自己在沙發上縮成一團,不停顫抖著。
陳玲覺得,寧願一直承受這樣的羞辱,也不要再回到自己那個家。
父親去世後,母親便帶著她改嫁到村頭一個開雜貨店的男人家裡。那男人胖肚子,大光頭,長得其丑無比,一說話嘴裡臭的能熏死人。母親當初也是因他家裡條件還算殷實,以為跟他能過上好日子,才忍著惡心嫁了。
繼父酗酒,喝醉了就砸鍋摔碗和母親打架。挨了打的母親火氣沒處撒,就拿小陳玲來出氣。每當深夜被繼父打得鼻青臉腫的回屋,都要把睡夢中的小陳玲叫醒,讓她脫了衣服赤條條的站在炕上,發泄似的在她身上又掐又擰。
小陳玲在10歲以前,胳膊和腿上的青紫就沒斷過。
後來繼父出錢供她上了幾年學,不過又因他在外和人家賭錢欠了一屁股債,之後把家裡賠個傾家盪產,使得陳玲不得才輟學回家幫媽媽一起干農活。
18歲那年,陳玲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是村中年輕姑娘里長得最白凈水靈的。原本陳玲也為自己還算出色的樣貌沾沾自喜,可後來她卻恨自己為什麼不長丑一點呢?那樣她就不會被繼父覬覦了,也不會因此被親生母親趕出家門。
當繼父將她按在潮濕的柴草堆,並用力的褪下她褲子的時候,陳玲瞥見母親站在門口。
淅淅瀝瀝的小雨正在外下著,比雨水更冰冷的是母親當時的臉。無論陳玲怎樣對她呼救,她也只是那樣漠然的站著,就那麼觀看了全過程,卻一動不動。
這件事情發生的第二天,母親趁著繼父到外打酒的空擋,將陳玲趕出了家門。
絕望的她忍受著心裡與身體的雙重痛苦,拿著母親塞給她的一張車票和不到50塊錢,離開了那個村子,來到城市,最終被張姐看中,將一無所有的她帶到了這家夜總會里,讓她暫時找到了棲身之所。
她沒知識沒力氣,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這里除了要每天應對各型各色的臭男人,但畢竟有吃有住。如果不惹事的話,生活也還算不錯。
所以與其他小姐不同的是,對於陳玲來說,留在這里是她唯一的出路。
陳玲的第二個客人依然不見氣色。這次客人嫌棄陳玲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雛,在床上愣的像根木頭,使其掃了興致。
張姐也對她徹底失望,便不再管她。碰巧最近又新來幾個小姐,各個都是好料子。這些金主被伺候好了,也都給面子,給得小費都是一個賽一個的厚實,所以張姐最近總是喜笑顏開的模樣。而陳玲則因沒有客人點台,只能每天幹些雜物活來打發時間。
如果日子就這么打發著過也還好。可沒過多久,陳玲便注意到張姐看自己的眼神愈加嫌惡。經常無緣無故地訓斥她。陳玲雖說表面懵懂無知,可心思卻也縝密的很,她知道,張姐想趕她走。
當一個小姐用身體都不能取悅一個客人時,那她就是真的沒用了。況且店裡的保潔工已經足夠,如果讓陳玲繼續留在這里的話,對於張姐來說,就等於是養了個累贅。
因此,陳玲此後每天心裡都在七上八下的,生怕張姐某一天忽然下定決心找上她,叫她馬上收拾行李離開這里。
或許,通過練習和別人上床,可以熟能生巧?陳玲忽然有一天冒出這樣的念頭。
像小孟,歲數雖然偏大,可據說她的床上功夫是一流的好,許多老總都因此「慕名而來」,更有許多社會大佬因此與她結緣。也正因如此,就連張姐都不敢輕易得罪她。
不過她始終有些猶豫,過不了自己心中築起的那條道德防線。可隨著張姐對她的態度愈加冷淡 她覺得事不宜遲,立刻就要著手嘗試了。
陳玲走到街上,忐忑的觀察著各色行人,不知到底要請誰來和自己「練練床上功夫」。
一連試著勾搭了幾個都失敗了。她性格本就沉悶,搭訕方式又太過青澀,又見她長相太過稚嫩,很多人因此對都她擺擺手,表示自己沒興趣。同時還有個中年人好心規勸她,叫她不要誤入歧途。
當陳玲被拒絕多次,灰心喪氣的准備放棄時,路邊一個乞丐攔住了她。
「我在那邊觀察你很久了,你就這樣欲求不滿嗎?看你一副學生樣,原來是個騷貨。」說完,就張開雙臂要來抱住她。
陳玲在路邊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爭斗後,終於同意乞丐與他一起來到其天橋下的鋪位,由這個渾身臟兮兮,臭烘烘的人作為自己第一個練手的目標。
從此,陳玲經常會到街上尋找形形色色的人和自己「練習」。初期的時候只能吸引到乞丐或老頭,她每天要求自己找兩個人,並且在過程中盡全力的投入進去。
有時,碰到的人,會在結束之後給她一些錢,她也都欣然接受。但更多的人都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在提褲子之後再照著她的臉啐上一口,罵一句:爛貨!就跑了。
可陳玲依然咬牙堅持著。功夫不負有心人,她也算是小有成就。
一個月後,陳玲氣質上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胸部逐漸豐滿起來,並嘗試著將頭發燙成了洋氣的波浪卷,塗上紅唇,換上了衣服與高跟鞋,一下子就從一個懵懂無知的青澀女孩變成了一個男人眼裡性感撩人的艷麗女郎。
她驚喜於自己的變化,並暗暗等待著機會。
幸運的是,這天晚上,一個小姐臨時病了不能坐台。無奈下,張姐只好讓陳玲頂了上去。這無疑叫她欣喜若狂。
要是能將客人伺候的滿意,就能得到張姐的賞識,她就不必整天提心吊膽的怕張姐將她趕出去了。
點台時,小姐們清一色的性感裝束,搔首弄姿的站在客人們面前,如同菜市場一塊塊新鮮的豬肉,被豬肉老闆掛在鐵鉤子上,以最新鮮的角度呈現在客人面前。
陳玲瞥見一個坐在角落的男人有些與眾不同。
一身淺灰色的西服搭配深紫色條紋領帶,身材瘦長,翹著一雙長腿斜倚在沙發上,在一群肥頭大耳的老男人中間顯得格外超群。
他毫不猶豫點了小孟坐到自己的身邊。其它小姐雖都艷羨的看向小孟,但看樣子都已習以為常。雖說他也算是這里的老主顧,可偏偏只對小孟情有獨鍾,來過得幾次都必點小孟。
幾個老總最後都挑了幾個熟悉的小姐過去陪場,到最後只剩陳玲和另兩個新來的沒有被選上。
有人點了一首輕快的歌唱起來,包廂里頓時熱鬧了。男男女女依偎一起喝酒聊天,空氣中是熟悉的躁動,歡笑聲一聲高一聲低的傳到陳玲的耳中,她的臉在搖頭燈要忽明忽暗,異常蒼白。
好不容易從張姐那裡得來的一次機會,卻又一次失去。難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都要白費了嗎?
為了能向張姐證明自己,有多少次在草叢中或天橋下差點被傍晚的巡警逮到,連衣服都顧不得穿就落荒而逃?多少次忍著街邊混混的粗暴或流浪漢身上濃烈的體臭還要盡量的強顏歡笑?
別人罵她,往她身上吐口水都在她可以忍受的范圍之內。她只是不想再過那般顛沛流離,居無定所的生活。
被母親趕走後,連續幾個月她都在外面流浪,直到張姐將她帶到了這里。
從此她有了漂亮的衣服穿,有了獨立的一間屋子住…一切都如她曾夢想的那般美好。可每當午夜夢回時,當她再次夢見自己飢腸轆轆的躺在公園的長椅上,望見頭頂黑洞洞的天色和遠處的萬家燈火,驚醒後的她,心裡又如被千隻螞蟻一同啃噬般痛癢難忍。
這世界這么大,卻連她的一個安身之所都沒有…
兩個新來的已經離開了,只有陳玲還傻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客人們也沒太注意,倒是小孟有些不耐煩的朝陳玲所在位置瞟了幾眼,想用眼神示意她趕緊出去。
突然,陳玲幾個跨步上前,抓起桌上一個酒瓶,咕咚咕咚,將裡面還剩大半的洋酒全部奮力地咽了下去。搖頭燈的強光一瞬間打在她嬌嫩的臉龐,眼角一滴晶瑩的淚瞬間劃過,頓感凄美。
周圍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伴奏在輕快的唱著:
命運就算顛沛流離
命運就算恐嚇著你做人沒趣味
別流淚 心酸 更不應舍棄
我願能 一生永遠陪伴你
….
「好酒量!」忽然響起的叫好聲,令所有人緩過了神,幾個客人紛紛笑道:
「美女酒量不錯啊!要不坐下再來幾杯?」
小孟以為陳玲在故意出風頭,氣急敗壞的想起身拉她出去,卻被身旁的男人按了下來。
陳玲本來酒量就不佳,這次又猛喝了一大瓶高度數的洋酒,腦袋登時一團漿糊似的,腳步踉蹌,站都站不穩。
忽然一隻有力的手在身後扶住了她,陳玲費力睜大昏沉的雙眼,才看清眼前的人---
正是小孟的老主顧,那位氣質卓群的金主。
「可不可以請你跳支舞?」他低沉的聲音很有磁性,輕緩地傳到陳玲的耳朵里,配合著酒精的侵染,對於此刻的陳玲來說,是一種要命的性感。
男人將手搭在陳玲的腰上,陳玲也乖巧的環住他的脖子,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在輕緩的音樂中搖晃的踩著舞步。
她軟綿綿的靠在男人的懷里,嗅著他身上的煙草味,莫名的安心。
只有被冷落到一邊的小孟在角落裡怨毒的望著眼前的一幕。
敢得罪她?這個賤人真是不想活了….
陳玲起來的時候男人睡得正香,她裸著身子湊上前仔細的端詳他:挺拔的鼻,瘦長的臉,薄薄的唇…
她的心不受控制地跳動起來。
等了許久他依然在酣睡,她不願打攪到他,便一個人收拾好後,在桌上留下自己的聯系方式,一步一回頭,不舍的轉身離去。
4月的天陽光大好,空氣中帶有雨過天晴彩虹般的清新味道。道路兩旁筆直的楊樹全部抽出了新芽,隨著徐徐春風溫柔的擺動著嫩綠色的枝條。夜總會離剛出來的酒店相隔不過百米,陳玲步伐輕盈,帶著愉悅的心情走在回去的路上。
一路上她都在忐忑的想:他醒來後會聯系自己嗎?他…還會記得我嗎?
想起昨晚他們緊緊抱在一起時他眼睛裡的熾熱,男人不停誇贊她的「技藝精湛」。陳玲的臉忽然燒起來,嘴角偷偷抿起一抹向上的弧度,帶那份小小地期待,自我安慰。
他昨晚說喜歡我的..所以應該會再來找我吧!
可是,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她,卻渾然不知危險正悄然無息的向她靠近…
經過街角的一個胡同口時,幾個小流氓突然出現,擋住了陳玲的去路。
「別急著走啊,陪哥幾個玩會兒。」領頭的男人滿臂的刺青,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她。
陳玲知道來者不善,腦袋飛速的運轉著,之前幾個小姐私下說的話迅速湧上腦海:
「在這里,得罪了客人也不要得罪小孟,她認識很多社會上的人…」
陳玲立刻轉身要跑,卻被領頭的混混一把拽住了頭發,直接拖進了胡同里….
半個月後,走投無路的陳玲終於在城市支撐不住,咬牙回到了農村的老家。
很明顯那幾個混混是受小孟指使,而其也正是因為昨晚的事情懷恨在心,於是找人報復陳玲。
他們不僅將她痛打了一頓,還用小刀將她的臉劃了一個血淋淋的叉號。傷口很深,目的就是要毀掉她的臉。
當她九死一生回去後,張姐卻意外的好心幫她墊付了醫葯費,待她傷好了差不多時才態度堅決的將她趕了出去。
對此,陳玲並不恨她,畢竟一直以來張姐對這里小姐的態度都是利益為上,這是她的做人准則。所以陳玲認為,張姐對她也算是仁至義盡。
真正使她恨之入骨的人是小孟。是那個女人,毀掉了她的一切!
身上僅剩下的幾個零錢都被母親搜刮干凈,嘴裡還不不凈的罵她。
「你以前不挺能勾搭男人嗎?怎麼出去這么久,就給我掙這點錢回來?現在家裡又要多個吃白飯的,真不知道要你有什麼用!」
繼父在飯桌前一邊喝酒,一邊用淫邪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陳玲卻像個稻草人一樣木然的坐在炕頭邊一聲不吭。
過一會兒,她隱約聽見母親與繼父低聲商量怎樣用來她掙錢。
「臉都被毀成這樣了,肯定賣不出去好價錢了。」
「那就給村西的那個傻子家,反正傻子也看不出美醜來…」
….
傍晚,當繼父心滿意足的提著褲子從她身上下來時,陳玲卻回憶起與那個男人再次相見時,他臉上厭惡的表情。
她看見小孟正親昵的挽著他的臂彎,漠然的從她身邊走過;
她剋制不住上前堵住她們前行的腳步,淚水浸濕了她臉上還未癒合完全的駭人傷疤。她努力對著那朝思暮想的臉龐張了張嘴,卻又哽咽到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男人眼神略過她的臉,態度直接顯現在臉上。他對小孟說:
「你們夜總會真是來者不拒啊!長成這樣都能被張姐招進來….」
窗外,慘白的月亮掛在枝頭,幽幽白光飄散在寂靜的夜空,其中一縷透過窗,照亮了陳玲醜陋且略顯詭異的臉上。
她伸手摸了摸臉頰上的傷痕,心如死灰。
「死了也就一了百了。」她想。
幾個月後,一個身姿婀娜且年輕漂亮的女人在便利店買煙時,意外聽到收音機里的新聞頻道正報道著近段時間連續發生在東莞的3條命案。
店老闆嘆口氣道:「好慘喲,三條命案全發生在一家裡。東莞那邊有個村子裡的女人毒死自己丈夫後跳河自殺,沒過多久,她們在市裡打工的女兒也遇害了。死後還被兇手用刀把臉劃得面目全非…」
「那警方是怎樣辨別出她的身份呢?」女人隨口問道。
「哎呦呦,兇手不僅把死者的臉毀了,還將頭發也剪得七零八落的,手和腳也都被砍走了。屍體被弄成那樣一開始只當是無頭女屍處置了….後來還是死者曾經打工過的一個夜總會裡面的經理認出了她生前穿的衣服,這才知道。」
「這樣啊…」聽後,女人嬌美的臉龐浮現出一絲竊喜,不過也只是轉瞬即逝。店主將煙拿出,遞給了她。
可當她伸手接過時,露出的手背皮膚卻異常的粗糙。
只有干久了農活的人才會有這樣粗糙的手啊….店主不免疑惑的想。
女人已注意到店主的目光在她手上的停留,瞬間神情里閃過一絲驚慌,因此迅速的接過了煙,有些狼狽的大步離開。
在一個無人的胡同里,女人顫抖著雙手粗暴的撕開了煙盒包裝,抽出一支煙叼在嘴裡,熟稔的點上,並使勁的吸了一口。
到底,還是被人發現端倪了嗎?她向空中輕輕吐出一縷煙霧,神態相比剛剛安然了一些。
要改就要再改的全面一點,也許自己這雙手也該好好保養一下了,不然會很容易被人懷疑的。
還好,信用卡里的錢在她做了全套的整容手術後還有一大筆的結余。
小孟這幾年真是沒少掙啊…
情緒平復下來後,陳玲靠著身後的牆,緩緩勾起了嘴角。
收音機里播放的妻子毒殺丈夫並跳河自殺的新聞正是她的母親與繼父。不過,事實上,母親並沒有想要殺害繼父,而那個女人也絕對不會有勇氣去自殺的。
那晚,陳玲想到了死。可是,等她注意到窗邊一閃而過的身影後,卻又毅然決然的放棄了這個的念頭。
如果沒看錯的話,剛剛那個身影正是母親。
幾年前,母親便眼睜睜的看著繼父將自己強暴,還因此狠心將自己趕出家門。幾年後她又回到了這里,母親依舊沒有任何悔過之心。
陳玲覺得自己就這樣死了未免太便宜他們了。母親,繼父,小孟….這些人必須得到應有的報應!
深夜裡,她趁著母親與繼父熟睡時將適量的毒鼠強倒入了繼父的酒盅,並輕輕搖晃均勻。
繼父每天酒不離手,毒死他簡直輕而易舉,但這只是計劃的第一步。
第二天中午,母親早早為繼父備好了酒菜,而繼父卻還在床上酣睡著。陳玲便找個理由把母親叫了出去。
兩人一起步行到橋上。
夏日的正午時分,毒日當頭,村裡面的人嫌熱都不願在這時候出來,因此這附近除了陳玲與母親,再無他人。
風從河面裹挾著水汽湧上來,母親見陳玲停下了腳步,便問道:
「你不說把一筆錢藏起來還沒告訴我們嗎?你到底放哪..」
未等說完,就忽然被女兒在身後猛地一發力,踉蹌退了幾步後,身體後倒,栽進了湍流的河水中,不停掙扎。
陳玲面無表情的看著在河裡奮力掙扎的母親。
她想要張嘴呼救,卻又不斷的被水嗆進口鼻里,一邊發出劇烈的咳嗽聲,一邊絕望的用手拍打著水面。
陳玲知道母親不會游泳,所以才選擇這種方式將她了結。為了以此迷惑警方,也為自己可以在下一步計劃成功後全身而退。
回到家中,繼父已隨著椅子倒在地上,面色灰白,渾身抽搐,向外吐著血沫。
陳玲站在他面前,看著他瞪大著雙眼向自己求助,不禁冰冷的笑了。
母親與繼父爭吵慣了,鄰里鄉親也全都看在眼裡。如果說誰最有可能毒死繼父,那麼最有嫌疑的便是母親了。
繼父死後,她快速的收拾好了自己的行禮。
還好停留的時間並不長,村裡人都還不知道她已經從市裡回來。剛剛與母親去河邊也是故意挑著平常無人的小路走,並未遇見任何人。所以沒有人證,自己也就沒有了嫌疑。
新聞里那個被殺的女孩是小孟。
在使計殺掉父母後,陳玲再次坐車來到東莞市,特意跟蹤觀察了小孟幾天,在4天後的凌晨當獨身一人的小孟路過無人的巷口時,她從一直埋伏的地方沖出來,用一把水果刀從狠狠地刺進了小孟的脖子里。
她故意用刀將她的臉劃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直到不論怎樣都都不會看出本來的面容後,才算滿意。
繼而她又謹慎的將小孟頭發剪短,手腳砍下。先在躲在一個地方燒毀,然後埋在了幾里外的一個樹林子里。這樣,即使警方發現了這些殘骸,也斷不會發出任何破綻。
而後,她拿走了小孟身上所有的東西,最重要的是信用卡與身份證。將自己與小孟的衣服對換過來,逃之夭夭。
第二天清晨,她趁夜總會還未開始工作時,溜進了進來。此時小姐應該都在各自的房間里補覺,只有幾個保潔人員進進出出,挨個清理著包廂。看見帶著口罩,步履匆匆的陳玲,也只當是小孟回來了。
陳玲輕車熟路走進小孟的房間,將小孟其餘的行禮全部收拾好後,在空盪盪的屋子裡留下一封辭職信後,轉身離開。
張姐向來是爽快之人,看後也許會對小孟突然的不辭而別暴跳如雷,不過也絕不會過於追究,況且以小孟的年紀,就算她現在再火,趕她走也是遲早的事。
更重要的是,小孟在這里無親無故,這也無形中倒為她省去一個大麻煩。
此後,她離開東莞來到浦東,在這里拿著小孟幾年來積攢下的錢,找了一家整形醫院做了整形手術,並將臉上駭人的傷疤部位做了植皮。手術也非常成功,幾個月後,當醫生替她拆下紗布後,連陳玲自己都無法相信鏡子里映出的漂亮女人會是自己。
浦東的天藍的耀眼,街道相比東莞來說更加繁華一些。陳玲走出胡同,步行到市中心最繁華的商業城,這里遍布著都是穿著入時的俏麗女郎。但即使這樣,陳玲在人群中仍非常的出眾。
她步態輕盈的走進一家高檔酒吧,點了一杯酒,低頭淺酌。
剛過下午2點,酒吧里的人非常少,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年輕男女圍在吧台邊,開心的談論著什麼。不過陳玲的出現頓時吸引了他們所有人的目光。
其中一個年輕俊朗的小夥子過來搭訕,自我介紹一番後,禮貌的問她姓名。
「就叫我小孟吧!」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