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找一首歌,好像是義大利或者法語,一個美女唱的,很動感,MTV裡面有一個鏡頭是三個光屁股男人在海邊走
不知
祛不知
『貳』 一首歌 歌詞:我們是一群小流氓光著屁股走在大街上,迎面來個少女身上穿的的泳裝
可以,太短了
『叄』 夢見別的女人光著全身
夢見別的女人光著全身是什麼意思?做夢夢見別的女人光著全身好不好?夢見別的女人光著全身有現實的影響和反應,也有夢者的主觀想像,請看下面由周公解夢官網整理的夢見別的女人光著全身的詳細解說吧。夢見光,代表神靈或真理。夢里的光,通常表示希望,也象徵真理,或者精神上的頓悟,令人耳目一新的新思想、新見解。打算出門的人夢見別的女人光著全身,建議導游失去聊系耽誤日期。『肆』 第四十五章 畫皮美人
「9024......哈哈哈哈哈哈」獨珠子的笑聲被夾著雪渣和碎石的寒風揚動起來。
陳予玲能感受到一陣飽滿一陣稀薄的空氣在自己兩個鼻孔里亂鑽,冷熱交替,好像來自兩個不同時空的鋼鑽子,來回戳得她眉心發脹。她沒顧得上去理會,為什麼寒冷稀薄的空氣里還夾雜著一陣一陣的熱浪,擾亂了她好不容易才適應高寒的感官,她憋著眼淚,只聽見獨珠子那尖溜溜的笑聲在不同溫度的風里拐著彎兒變了調,拖成長長尾巴飛舞,忽然就戛然而止了。就好像打鳴的公雞猛地被人掐住了脖子。
陳予玲立刻抬起頭來,發現風雪裡獨珠子的身影忽然找不到了,他就在幾米遠的地方瞬秒消失,隨著他陰陽怪氣的笑聲一起,連同他身上忘界人的氣息,還有那副白骨雕刻濃濃的艷香。陳予玲轉了個圈,把鼻子皺起來,每個鼻孔張得可以塞下兩個花生米了,方圓五里,沒有一點味道。
陳予玲慌張得又轉了個圈兒,被雨童一把薅住後領子:「別轉圈兒了,9024米,這兒就是9024米,你聽他笑得張狂,他是到頂了。」
「這兒就是9024米?」
「這座迎澤峰脾氣古怪得很!」雨童踢了踢腳下的冰塊兒:「它按自己的喜好,給來這里的每個忘界人設定了不同的高度呢,法術越高的人,迎澤峰給的高度就越高。獨珠子的9024米,那就是迎澤峰給他的高度,我看我也差不多快到了。你么,還不知道要爬到哪裡去了……」
雨童說得滿臉涕淚,每吐一個字都伴著一個寒顫,陳予玲聽著,感覺就像在聽外婆那部卡殼的古董留聲機。另外,她還能感覺到雨童在後面用小拳頭不斷推打她的背,催著她趕緊往前走,只是那小拳頭每推打一下也伴著一個寒顫,被她敏感的經脈仔細的捕捉到,就像商場里那些奇怪的電動按摩器。陳予玲滿眼風雪,恍然感嘆,自己離開那個舒適的世界很久遠了,而偶爾吹來的熱浪帶有熟悉的氣味,更讓她如夢如幻摸不著頭腦。她的肩背順著雨童拳頭的力道,往後有節奏的倚靠,她的感官在炎熱與寒冷,艱辛與舒適中交錯。
這樣好像也沒過多久,猛的一下,陳予玲往後借力的那刻,雨童的小拳頭沒有按著節奏迎上來。陳予玲差點一腳踩空往後仰過去。她抬頭看眼前那依然高聳的山峰,點點頭自言說:「哎媽呀,小姐姐也到頂了。」
雨童似乎是被那一陣狂暴的風雪帶走的,她一消失,風雪也跟著消失了。明晃晃的太陽蹭蹭就從雲後面爬了出來,空氣頓時凝固住了。陳予玲這才發現自己行走在兩個世界裡。有時候她的左腳踩著沒膝的積雪,眯縫的視界里晃盪著冰清的光線,同時她的右腳踩著細碎的砂礫,手指劃過滾燙的蟻穴。她的身邊堆積著白雪,也生長著多汁的絨葉,遠處斷裂的冰川嘎嘎作響,也伴著躥跳的長耳鼠在吱吱鳴叫。
「我怎麼又回到揚漫的沙漠了?」陳予玲往右挪挪身體,立刻就沐浴在沙漠炙熱的空氣里。她都沒聽清楚自己罵了句什麼,就把身上裹著的厚重皮毛一把扯開,撕了個精光。「不至於是凍死前的幻覺吧?」她冒出這個想法,立刻又被另一個想法掩蓋:「也不至於是想男人想瘋了嘛?」
她赤裸著身體,冷熱交替間行走著,腳趾縫里時不時冒出綴滿各色魔菌的苔蘚,或者踢到一顆胖嘟嘟的血蓯蓉。她很想順著那顆被自己踢得鼓溜溜轉的血蓯蓉,投入到熱烈的沙漠里,可是剛跑兩步,血蓯蓉鑽進沙里,自己又轉回雪山上。這是個看不見的迷宮,它或許連接著沙漠,但卻始終把人困在山上。
這狀況搞得陳予玲有點心慌了,她再往更高的地方攀爬,甚至看見白晝的光感在天空中同時出現,四季的星象交雜流轉,有一瞬自己手掌縮小得像嬰兒,有一瞬自己又氣喘的像槁木。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感受並非幻覺。以至於她疲累的忽然起了念頭,想順著槁木的呼吸,停止自己的生命,但澎湃的活力又莫名升起,像猛拳擊入自己的胸膛。這個看不見的迷宮還連接著錯亂的時間呀,但卻始終把人困在當下。
陳予玲覺得自己應該集中精神在嚴寒的空間和活力的當下,她才重新望得見垂直高聳的迎澤峰,峰上那塊神諭看起來更大一些了,應該是自己離它近了很多,似乎馬上就要到頂了。
神諭晶瑩剔透的身體里有一塊兒空洞,陳予玲收起眼肌,瞳孔像花瓣一樣舒張時,近在咫尺的神諭可以看得很清楚。它身體里那塊兒空洞,應該就是神諭之碎曾經內嵌的地方。陽光在神諭之上聚成粗細不一的條狀光束,像許多把清透鋒利的長劍,輕巧的從神諭頂端插入進去,再被揉雜成水霧般的白色光粒,不斷從神諭中蒸騰出來。而神諭之碎那塊兒空洞里折射出來陽光卻不太一樣,它不像周圍的光線那樣變得溫柔散漫,而是剛毅鋪張的感覺。它穿透周圍的白色光粒,像把摺扇般撒下來,剛好覆蓋住陳予玲腳下的這片區域。
「神諭呀,」陳予玲攤開手掌,張大指尖的每一個毛孔,細細撫摸空氣里似有似無的陽光,心裡被撩得發怵:「那擾亂時空的強大能量從神諭傳來。」她忽然領悟到迎澤峰的魅力,雙腳越發快速的翻轉起來,那塊兒冒著白煙的像剛出籠的水晶包一樣的神諭在召喚著她。
托置神諭的迎澤峰用三百多米高的絕壁迎接她,還在她腳前放置一條深不見底的裂縫,墨綠黑的光聚在蚯蚓大小的谷底,展示著裂縫不可探知的深度。
橫跨裂縫有一座直角的冰橋,那一端厚實這一段細薄,像個堅硬的扳手掛在冰岩之間。冰橋的這一頭搭一塊兒裸岩上,剛好存在於神諭之碎反射而來的光束之間。它像是奇幻世界中的真實存在,陡險卻踏實。
陳予玲光著身子快步朝那冰橋走過去,剛到橋頭,就聞到一股淡淡的法術味道,夾渣著粉黛的氣味從橋那邊飄過來。晃眼一掃,餘光處有雙驚恐的大眼睛,斜著瞟看自己。這目光和氣息沒什麼危險,但帶著讓人不舒服的嫉妒感,不知為什麼,讓陳予玲覺得想穿內褲遮一遮。
她慢慢吸口涼氣,把它熨熱推到小肚子上,然後拿左手抓把白雪,又順右手在旁邊的熱沙堆里扯了兩叢乾草,把雪和乾草揉在一堆,捏了個歪歪扭扭的丁字褲形狀,綁到兩股之間。她甩甩頭發朝冰橋對岸望過去,那稀薄的短發已經結成冰片兒了,嘎嘎作響。
冰橋那邊的丹鳳眼,泛著紫色光,紫色的瞳孔幾乎占盡了眼白的位置。「這是美瞳還是什麼?」陳予玲心裡嘀咕著:「怎麼看怎麼不像正常的人眼。」
不僅是眼睛不像人,那張承載眼睛的臉盤子也不像人,像朦朧雪霧中飄出的狐仙,精緻的皮膚流光溢彩。仔細看看,除了那雙眼睛,鼻子嘴巴臉頰怎麼長得那麼像二廚呢。至於她的神態,陳予玲不覺得仙,更願意用賊滑的蛇來形容,說不準她背後還藏著個蠍子精男人。
「嘿,美女,幹嘛呢?」陳予玲忍不住朝她喊。
嚇得那紫眼美女渾身一抖,哐啷一聲從屁兜里抖出一面鏡子。紫眼美女不說話,慌亂撩起袖子,彎腰把鏡子撿起來。她看起來越來越害怕,手和腳晃悠起來,但是她深吸一口氣穩住自己,踮起腳尖把鏡子架到一塊兒高高的岩石上,稍微調整角度。神諭之碎穿透而來的陽光敲打那面鏡子,被反射到冰橋上。冰橋整個中段瞬間幻變成溫熱的黃沙,風一吹,這些溫熱的黃沙飄散在巨大的裂谷里。
陳予玲吹口熱氣喊話:「美女,你這是不讓我過橋吶?」
美女不理她,身姿也像響尾蛇,屁股一擺就縮到岩石背後不見了。
光腳丫子在冰面上走起來就跟摸不著方向的泥鰍一樣滑溜,不過陳予玲可以把腳趾頭摳起來,用點力氣就變成冰耙,能釘掛住冰面。只是這樣她的步伐看起來就很奇怪了。由於重心前傾,她的小腿肌綳成了兩個小榔頭,屁股後面撅出個馬鞍形狀。走一步往冰橋上砸一耙子。
斷橋的冰在冷熱交替的空氣里掙扎著,這邊不斷結起冰花,像浪一樣往前推,那邊立刻又化成細流,滴滴答答往深谷落。陳予玲兩腳耙子交叉掛摳,把自己倒掛在斷橋端,伸長手去接住那些低落的細水。她心裡默念著:「冰崖的移冰川抬雪峰,統統不會,快快借我一招凍死你吧!」
她手臂里流淌的血液立刻開始凝結成小冰刀,嘶嘶劃過皮下的肌肉,從手心裡躥出來,砸到她手心裡流過的細水。雪白的細水被染成粉紅色,翻轉成冰花,順著冰橋的方向盛開蔓延。但沙漠來的陽光太艷麗了,冰花始終無法將斷橋連接起來。她在這里耗了半個鍾頭,累得渾身熱霧騰騰。別說腰有多酸,腿有多疼,光是那嵌入冰塊兒的腳趾頭已經凍得堅脆,撇一下就會斷掉。
她倒掛著癱軟下身子,鬆掉屁股和小腿的肌肉,雙臂也耷拉下去,像個膠皮水袋一樣無助的掛在斷橋端晃盪。冰水滴到前胸上,流過腋窩和手臂,順著指尖滴向萬丈深淵。沙漠的陽光有節奏的臉上跳躍,光影時而清白時而濃黃,熏得她快睜不開眼睛。天地倒置,她歇夠了,就歪歪頭看看這個顛倒的世界。
換個角度,她看著鏡子反射來的陽光,想起自己屁股上的那條藤草內褲來,用手指比量一下,剛好合適。
把內褲拆下來可以擰成一條長長的麻繩,繫上圓形的結頭,對准斷橋的對岸,她往上拋出結頭。結頭畫個弧線,穿過陽光反射的間隙,穩穩掛住了。她終於可以放鬆插在冰里的腳趾頭,輕輕一盪悠,腦袋裡出現在半死樹下看過的古老圖案,感覺自己變成了雪猿,在深邃的冰川之上晃盪而過。只不過她不如那畫面里的雪猿輕巧,整個身體砰一聲砸到對岸。
晶亮的三角大冰塊兒在陽光下熠熠發光,無數條大大小小的冰隙在橋頭的冰塊兒間延展開,在絕壁之下形成巨大的空間。
陳予玲盪過冰橋,縱身一躍,順著一條平滑的冰道,就滑進了這片迷宮。迷宮里冷冽卻不幹燥,呼吸起來神清氣爽。迷宮四壁冰雪純白,光線明媚。地面鋪滿了溫熱柔軟的黃沙,厚厚得像踩閃耀的金砂丘上。頭頂天然而成的拱梁交錯,拱梁間掛著無數短小彩虹。彩虹間偶爾能看見一些小鏡子,把穿過神諭之碎的陽光帶進洞穴里,陽光照過的地方就有沙漠的溫熱。
「原來胡茶找了個舒適的宮殿住下呀,比起沙漠里的神殿也不差。」陳予玲忍不住點頭,自言自語的贊嘆起來。
「你來啦,」有人溫柔的呼喚她:「陳予玲。」
陳予玲順著聲音看過去,是消失很久的姨母,站在遠處的冰隙里,露出半個身體若隱若現。但或許是鼻子凍壞了吧,陳予玲從她身上聞不到忘界人的氣味,那裡法術的味道也特別的薄弱。
陳予玲使勁抽抽鼻子:「姨母?你……」
「你回去吧,這里沒有什麼解葯」那人打斷了陳予玲的話。
「喔?沒有解葯?那你……」
「你回去吧,」那人重復道:「我就在這兒住下了。」
「你要在這兒住下?」陳予玲在那人眼睛裡捕捉到一絲紫光。
「你回去吧,」那人再重復道:「你也看到這里多美,它是冰崖族用法術和神諭之光打造的宮殿。」
「是么?你喜歡安適的宮殿勝過天根湖的權力?」
「唔嗯,你也看到這里有多美,這世界上什麼都不能打動我,除了美。」
「那麼你根本就不是姨母,你是剛剛那個拿鏡子的女人吧?你紫色的美瞳帶得太奇怪擋都擋不住。」
陳予玲腳跟一蹬朝那個女人撲過去。
紫眼女人「哎呀呀」叫起來:「人家沒帶美瞳,人家喜歡這個顏色的眼睛,人家美美美!」一邊喊著她又掏出小鏡子,往陳予玲頭頂一照。
陳予玲先是被那三聲人家激得渾身躥起雞皮疙瘩,接著又發現自己頭頂的冰鍾乳已經變成一堆黃沙,伴著砰咚巨響砸下來,把自己半個身體埋在了沙堆里。騰起的黃沙在洞穴里漫溢開,陳予玲氣管被嗆得像把老槍咔咔響。等塵沙落定時,她才敢揉揉眼睛,使勁攪攪大腿和腰身,把自己從沙堆里拔出來。那黃沙撩過大腿的感覺炙熱強烈,陳予玲爬出來,又忍不住閉上眼把自己扔回沙堆上打起滾來,讓細沙溫柔的滾動,按摩按摩全身。
「幹嘛呢做春夢么?」陳予玲頭頂上突然傳來雨童的聲音,還有「吱吱吱」老鼠一樣的尖笑聲。她睜開眼睛一看,原本變成黃沙的那塊兒冰鍾乳,還留著一塊兒厚厚的鍾乳根。雨童和獨珠子都被扎扎實實的凍在上面,像兩只琥珀里的蟲子被緊緊裹在一起。雨童身體長一些露了半截身子在外面,獨珠子只露了個僵硬的肩膀和沒有脖子的腦袋,他的臉緊緊貼著雨童挺傲的胸部,忍不住往裡搖晃著鑽。
「哎我下來要宰了這個老怪物!」雨童一邊對著陳予玲嚎叫著,一邊拿手撐開獨珠子的臉:「你快把這大冰塊兒劈開!」
「有緣哪,埋了我的黃沙,原來是凍了你們的冰塊兒。是被那紫眼妖精凍起來的?」陳予玲眯起眼睛笑。
「這里時空是混亂顛倒的,我們剛還踩在黃沙上,那個女人移了一下鏡子,腳下的黃沙就騰起來,我們被上下對沖的力量掀翻了腳,眼前天地顛倒。這個老怪物膽兒齪的很,嚇得變了孫子,把我當他奶奶抱得死緊。這時黃沙立刻就變成了倒掛的冰鍾乳。你要是不打這兒過,我倆不知要在這里凍上多少年了。」
「有緣哪,」陳予玲眯著眼點點頭,隨意尋摸了一塊兒藍色的鏡子,兩三步登上去用小指頭輕輕撥弄一下。這塊兒鏡子中央盡然嵌著晶藍色的石頭,「是細碎的海之底」陳予玲還沒來得及細想,鏡子已經把陽光打到那塊兒鍾乳根上。
冰塊兒砰一聲炸成了黃沙,冰洞里忽然混沌一片天旋地轉起來。他們不得不四肢並用,先是像小倉鼠一樣在冰壁上奮力跑得滑溜溜轉,混沌里又免不了撞來撞去,三個人又變成了被攪拌的肉球。顛倒了幾十圈兒,終於停頓下來,三人撲通通落地。
「咿呀......通過海之底的陽光,力氣真大!」雨童用舌頭在嘴裡攪了一大坨沙子,「呸」吐出來:「古望族的小貴族們要到神諭折射的陽光里進行成人禮,為的就是在混亂的時空里體會生命的意義。可是這冰洞里的陽光浴可不好玩兒,塵土飛揚的迷了眼睛。」
「時空可以顛倒。難怪二奶奶說,一條時間線上的生生不息,哪裡是永生。像流沙族的壺弦琴彈唱的,」陳予玲欣喜的抹了抹滿臉沙子:「每顆塵埃都可以是隨歌起舞的生命,無所不在才是永生!」
「無所不在的激盪、無所不在的歡樂、無所不在的芳香……他們集聚在我的作品故事裡,就是我和那些死者的永生。」獨珠子心疼的拾起摔碎一地的骨頭:「陳小姐你那永生大法,對我們刀客來說真是一文不值。」
「你也不必撿了,全是碎骨頭,你這寶貝作品已經散架了。」
「這么豐滿的人生難得一遇呀,」獨珠子心碎的撿起一個碎骨頭,放在手臂上來回摩擦:「這個女人的骨頭要是散架了,我倒是怕你把我大卸八塊呢。」他把這半塊兒盆骨杵到陳予玲眼前:「我剛剛聽見你叫那個紫眼睛的女人姨母?認識那個女人?你要是答應放了我,我就告訴你來龍去脈。」
陳予玲隱隱覺得不安。
獨珠子又補充道:「首先你要相信,除了雕刻骨頭,給她一個完美而平靜的生後故事,我什麼也沒有做。一路上你也看到,我已竭盡全力保護她的完整。」
陳予玲接過獨珠子遞過來的盆骨,用手輕輕摸了摸。
「她是一個瘦高的女人,幾個月前到了密林里,也是喊打喊殺的威脅我,讓我帶她到迎澤峰找的胡茶。胡茶見了她,他倆過去有交情。」
陳予玲坐實了心中的不安:「死了,那就是姨母。」
「她問胡茶要解葯,」獨珠子拿燈泡一樣的眼睛照著陳予玲,仔細讀她的唇語,更加仔細的察言觀色,見她並沒震怒就接著說:「可是能解天根湖水毒的湯葯,自然比天根湖水還毒,那什麼才能解那湯葯的毒呢?」他往天上指了指:「進入神諭吧。」
「那麼總是解得了,姨母怎麼就死了呢?」
「你的姨母也是壓註解得了,嘻嘻嘻,」獨珠子忍不住笑了兩聲:「胡茶勸她不要喝那個湯葯,胡茶的姘頭,就是那個紫眼睛的醜八怪,就慫恿她喝那個湯葯。嘖嘖嘖,我就知道那個醜八怪,見不得比她漂亮的女人,可是這世界上哪裡還有比她丑的女人呢?」
「那個湯葯太厲害?」
「可厲害哪!流沙族有歌詞,比湖大是海,荒海勝過天根湖。說的其實是毒性,嘻嘻嘻。」
「我要解的走神泉水,那泉水......」
「沙漠神殿的泉水就是天根湖水,」獨珠子打斷陳予玲:「不可與荒海並論,龍血谷外荒海倒灌時,如硫酸清洗大地,草木皆腐,獸畜皆亡,人心石化,連永生者!」獨珠子咽口唾沫,提高嗓門像海豚嚎起來:「都逃不掉。胡茶有個玻璃與海之底混燒的葯罐,幾乎見底,裡面剩點兒荒海水。你的姨母豪氣呀,勺起一碗就幹了。」
「幹了又怎樣,立刻去到神諭里。」
「還沒走到就死了。」
「離神諭只幾百米。」
「三步即亡。」獨珠子心裡琢磨琢磨,忍不住誇贊起來:「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喜歡她的骨嗎?荒海水釋放恐懼,會讓肌骨化為粉末,人心化為冷石。她對恐懼毫無抵抗力,骨肉還未完全粉化,心神就已經變成了石頭,留下一堆輕脆而半透明的骨頭,包裹在完好的皮囊里,像玉一樣美呀……」
「啊?」陳予玲沒聽獨珠子嘮叨別的,她皺緊眉頭自言自語:「難怪姨母一直不願找胡茶解毒。這可怎麼辦?」
「難道你也是來求解湖水毒的?」獨珠子鼓了鼓眼睛:「嗯……你很漂亮,那個醜八怪又得高興了。」
「那個紫眼女人?」
「你知道胡茶不見客吧?你在這千溝萬壑的冰窟窿里,是抓不到那個兔崽子的。但是那個紫眼女人一定會見你,並送你一碗荒海水。」
「為什麼?」
「她丑得很呀!漂亮的女人死了,她就扒下她的皮,抽下一根蓮花手帕上的絲線,把皮縫起來穿在身上,她就變成漂亮女人的模樣。」獨珠子頓了頓,又反問一遍:「你,你們,是否會放了我?」
雨童滿臉堆笑的湊到獨珠子眼前:「只要那紫眼女人來了,就放你。」
「那簡單呀,嘻嘻嘻,」獨珠子立刻揉揉嗓子,轉著圈兒朝四方各喊一句:「丁嫂子!出來呀別怕,這兩個漂亮女人是來求荒海水的呀!」
在好幾個三面冰壁的擠壓之角,都藏著石頭鑿的窗戶,小得只能伸進女人的纖細手臂,如果不是其中一個嘎嘣脆響,很難被人注意到。
獨珠子背後有扇窗戶嘎嘣脆響,被人從裡面推開了。一隻像玉蘭花般的手從裡面伸了出來。那隻手先往下伸,在外面壁腳處來回摸,摸到一根長長的鐵棍子,又舉起來往高空探,指著一個方向晃盪。她紫色的目光也從裡面斜探出來,動作和神情都顯得有些吃力。
雨童湊過去看,立刻把她嚇得往後一縮,鐵棍子哐啷掉到地上。
「你想戳什麼?」雨童探頭問,看見一張跟姨母一樣的臉。
「你背面大石左上角,數過去第四個鏡子,戳那面鏡子,往斜上調整45度角,」她眯起眼睛打量雨童:「長得真好看。」
雨童拾起鐵棍子照做。
鏡子啪嗒彈轉,陽光被反射到一面巨大的冰壁上。砰一聲冰壁崩散成黃沙,揚沙落定後,滿眼熱帶的艷烈花植,在前面鋪展開一條路。
「歡迎到胡茶的葯房!進來。」丁嫂子輕扭腰身,在那花路的盡頭招手。
這花房裡被千萬條沙漠的陽光照射著,溫暖無比。可惜它的地面不是柔軟的黃沙,而是適合花卉生長的碎石戈壁,中間還夾雜著奇形怪狀的仙人球。陳予玲和雨童走在上面被扎得滿腳血,腿上也插滿尖刺像四隻蹦跳的刺蝟。
走近了,丁嫂子才詭秘的提起裙擺,她腳下穿了雙深灰色的牛皮靴子,微微撅著櫻桃色的小嘴說:「踩壞多少草葯不說。就是腳和腿,也挺修長白嫩,你們還是注意點自己的皮肉,我說不準全要用的呢。」接著她搓著手迫不及待望向牆角的玻璃壇子,用鼻子指指上面的小碗:「那就是荒海水,自己舀來喝嘛!」
陳予玲不理,慢慢拔自己腿腳上的刺:「雨童祭司,請你幫我抓住她。」
不等陳予玲說完,雨童已經撩起長發,朝丁嫂子卷過去,纏住她的脖子。丁嫂子驚慌的掙扎,憋著嗓子喊起來:「喝荒海水呀!喝荒海水呀!」
「荒海水我肯定要喝的,」陳予玲走過去拿起那小碗,輕輕打開玻璃壇子,一股迷人的味道撲出來,香得太過分反而讓人覺得討厭,說不清是香還是臭,就在人的一念之間而已:「只我一個人喝。」
「我可沒說過要喝。」雨童朝陳予玲飛了個媚眼,又扶著腮幫子對丁嫂子笑起來,真是迷人到比那荒海水的味道還讓人難受:「我在這兒等著,丁嫂子。她要是喝死了,我就把你的皮扒下來,你可教教我怎麼穿。」
「哎喲喲,她死定了,我這就給你唄。」丁嫂子閉著眼睛憋起氣,反手在腰背上使勁抽,長長的絲線被她抽出來扔到地上,自己纏起結來,變回一張綉著蓮花的絲帕,瑩瑩微光。而丁嫂子從那張鬆散的姨母人皮里往地下縮,立刻金蟬脫殼逃了出來,鼓溜溜順著斜坡亂滾。她邊滾邊喊:「醜醜丑,別看我,先別看我。」喊叫間,她似乎又從兜里掏了張皮出來,把地上的手帕扯抽成絲線。
就像看著個大皮球在房間里竄來竄去,陳予玲和雨童看不清楚,丁嫂子動作很熟練,來回滾了幾圈已經又換好了另一張皮,拍拍身上的灰,扭著腰身站了起來:「那皮,你拿走吧,她死定了。」
「她死定了,你也死定了。她要是喝死了,我就把你所有的皮都扒光。」雨童漫不經心的理自己頭發,把掛在自己頭發上的姨母人皮捋下來,丟到一邊:「女人衣服不嫌多,我看你有多少張皮可以扒。」
「哎呀,姑奶奶,我就這張皮啦。這張皮是我收集好幾個女人的皮拼湊的,好不容易才拼湊得像我原本的模樣!」丁嫂子漸漸開始涕淚俱下。
「你本來是長得像這個模樣?」陳予玲走過去仔細看:「你認識琉璃族的二廚嗎?她也長得像這個模樣。還有,你這畫皮技能,摻雜著妖蓮族的障眼法,你那雙紫色眼睛,」陳予玲忽然伸手抓住丁嫂子的後脖子,用兩指撐開她的眼皮來看:「還真不是美瞳,也是障眼法。你的蓮花絲帕,我們二廚也有一張。」
「喔喔喔,」丁嫂子掰開陳予玲的手,神情略帶雀躍的拍著自己胸脯:「你說的那可能是我女兒了。」
「是么?」
「她有蓮花絲帕,那是妖蓮族人才有的東西。」丁嫂子揚起眉角想了想:「嘖嘖,人丁單薄。他們總是說,障眼的把戲也就只是把戲,忘界跨了,各族衰敗,誰還有心思看戲,出去可別說自己是妖蓮族人!人心散了就族崩人去吧。我前夫是個老頭子,可能是妖蓮族僅剩的族脈。我沖著他那些神奇的把戲跟了他。可結婚沒多久他就老死了。我是個普通人,不知道修煉忘界法術要毀容的呀,一個勁兒的瞎練。」她不停用手指抹淚,生怕傷了自己臉皮:「那障眼法原本多麼好玩,想變仙女就成仙女,可惜練得自己只剩一副疼痛的肌骨。我連走路都不穩,」她說著就走兩步扭了扭腰身,原來不是因為嫵媚,是撐不直腿骨的原因:「我養不動女兒,只好悄悄把她扔到狐林口,躲在木涎花叢里,看著琉璃族人把她領回去。」
「我要是不死,就帶你去看你女兒。」陳予玲聽著這故事有點難受。
「那你還是死吧,」丁嫂子甩了把眼淚轉瞬就咧嘴嘻笑:「你的皮好看。我在這兒每天吃著胡茶的葯,渾身不疼哪兒也不去。何況山下那密林子里,還住著我現在的丈夫蘑菇丁,我和他也有一個女兒。」
「哎呀,蘑菇丁的女兒!枉我認識你兩個女兒。」陳予玲勺起一碗荒海水聞了聞,彷彿世界上所有的味道都交雜在裡面:「我要是死了,你就陪葬吧,也不用到處尋摸人皮了。要是還活著,你還可以等來下一個人。透悟神諭的,求葯討生的,死在迎澤峰的人不少。」
說完,陳予玲屏住氣,一口把荒海水灌到喉嚨里。
丁嫂子愣了一秒,用來盤算劃不劃算。
「咿呀,試試露語草!」,下秒她就大喊著撲向陽光里的礫石堆,在那背陰面掏了把草,往陳予玲嘴裡塞。「再來點玉藤、音麥花、呂疙瘩……都是胡茶平時愛用的。」丁嫂子驚慌的塞了好幾種草葯在陳予玲喉嚨里堵著。
陳予玲覺得自己還沒被毒死就會先被這胡亂方子卡死。她胸口窒息,條件反射往外抵氣作嘔,荒海水卻被帶的翻騰起來,還沒有達到胃部,就已經滲透往全身,彷彿有許多小人駕駛著超音速的飛船在她身體里躥,他們把世間最復雜完整的味道噴灑到陳予玲每一根神經上,讓她在幾秒內倍嘗人世百味,這味道里的苦楚那麼可怕。難以承受的恐懼開始在她身體里蔓延,這些恐懼鋪天蓋地,打消一切慾望,激起她身體里滿載慾望的天根湖水,蒸騰而出,從她的毛孔落荒而逃。她每一個毛孔都變成細小的噴泉。
「哎媽呀這汗出的!快死了吧!」丁嫂子慌亂的擺起腦袋,把陳予玲推到雨童身上:「扛起走!」
『伍』 楊穎兩次露是哪兩次 洗澡的正面+屁股走光
娛樂圈中的女星能夠拼的心可是夠狠,如果參加活動的時候裹得嚴嚴實實一般就沒有什麼版面,但是如果尺度大一點,然後再一不小心走個光那隔天的版面肯定是頭條,楊穎在娛樂圈女星中算是一個很放得開的,平時胸部走個光都是常事。楊穎兩次露是哪兩次?她被外界津津樂道的有兩次露,一次是洗澡的正面,一次是屁股走光,洗澡正面其實是為了拍戲,但那裊裊水霧中也是夠撩人的,屁股走光人家穿的是透視裝根本就不怕你們看,只是這種穿衣風格正常人實在受不了。
楊穎如今嫁給黃曉明並也已經當媽媽了,還是一些宅男心中的女神級別人物,雖然顏值不算頂尖的但就有愛這一款的。楊穎從模特出身進入影視圈發展,卻因為一檔綜藝節目意外走紅,當然這背後也有辛酸。2012新浪微博之夜的時候楊穎穿了一身的透視裝上陣,不僅上面胸罩內衣十分明顯,下面也是直接能夠看到內褲,她坐下的時候屁股走光十分嚴重,估計自己也不好意思拉了啦,但如果真的不好意思為何還要這么穿,透視裝的尺度還真不好把握,弄不好就給大家大飽眼福了。
『陸』 我和朋友在冬天的時候光膀子運動 被女生看到有什麼不妥嗎
你和朋友在冬天的時候光膀子運動,這個被女生看到沒有什麼不妥的,既然是在運動,那肯定是在運動的場所,在運動的場所出現這種情況不算什麼異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