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畢加索十大名畫圖片
1、哭泣的女人
該作品畫面上是一張看上去雜亂無章的面孔,眼睛、鼻子、嘴唇完全錯位擺放,面部輪廓結構也全被扭曲、切割得支離破碎。作品表現了底層社會人們肝腸寸斷、痛苦無助的景象。該作是畢加索融合了立體主義與超現實風格的代表作。
B. 為什麼有的男人喜歡戴帽子,是因為太帥了怕被別人看嗎
方方面面雖然不絕對,但是在多數的情況下愛戴帽子的人無論男人女人,尤其是女人通常是虛偽以及造作的人。帽子並不貴通常是一種廉價的裝逼方式
C. 穿西裝的男生戴什麼樣的帽子好看男人穿西裝戴帽子合適嗎
在明確在採用傳統帽發裝備的初期,男士每套帽子只能戴一頂,如今任何人都可選用不同款式帽發進行搭配,風格也會相應各異。冷帽一流紳士如黑色皮帽,對於寬體西裝來說是剛性的要求,而配以羊毛套頭大衣或西裝外套則是更為自由。復古紳士作為極受年輕人喜愛的一種亞洲紳士帽發式,不僅被各國男人效仿,還衍生出一些年輕時尚的代表人物。這些代表人物通常寬體西裝造型配上經典五粒扣裝備,或經典馬甲代替。
正裝是有身份的象徵,所以他們才會把馬尾放在袖口以上,所以如果你的馬尾比上面所說還要短,以及怎麼對付被人隨意抓馬亂發的情況,請馬上換套西裝。這套正裝裡面,工作用的西裝,都會需要足夠的雙排扣。因為你要見人,就一定會見客戶,而人一般都是需要這種正式的地方去見。如果只是想休閑便裝穿得正式一點,就得是非雙排扣不可,而非雙排扣幾乎沒人穿得合格。
一個人是否完美不是看她穿了多少衣服,化了多少妝,而是在於她完美走過的路,就像楊丞琳自己說過,以前可能走的是一種娘man平衡的路線,但是她覺得自己還應該接近更加潮流的東西,不應該只是走日常路線,所以她就走了一條國際范兒的女人路線。走了一條人魚公主風。
時尚本身就是一種偏見,因此時尚這種東西你需要有自己的審美才能做到才算是有價值。
D. 男生戴哪些帽子會有神秘感
在工地上班戴安全帽,天寒戴保暖帽,醫護戴衛生帽等等。至於式樣吸引人的帽子不好說,一個面黃肌瘦的病秧子,戴上皇冠也會引人注目,俊美小夥子演丑角戲戴「王八」帽也能招人喜歡。男士圓臉盤,國字臉適合帶禮帽或帶沿的帽子。顯得富態。男士瓜子臉可以戴無沿帽子和鴨舌帽、貝雷帽,冬天的手工編織帽。年輕人,性格活躍的男士可以佩戴牛仔帽。因為每個人的膚色和氣質不同,
有人年輕時不喜歡戴帽子。年紀大了反而覺得戴帽子不錯。這樣的男人多是年紀大了謝頂的多。也有人認為戴帽子可以改變自己的老年模樣。感覺會年輕一些。總之穿衣戴帽,各有所好這不奇怪。看什麼季節什麼氣質特點男人穿衣戴帽是不一樣的,我喜歡冬天檐短而寬的橄攬球帽。
E. 偶爾戴帽子可以增加整體穿搭層次,男士戴帽子有什麼搭配衣服的方法
偶爾到某個場合,可以稍微正式一點的穿著,會顯得很乾凈整潔。帽子是必不可少的,是上班的時候不可缺少的裝飾,帽子給人的感覺是很高檔的,男士帶帽子穿什麼衣服。
男士帽子搭配衣服的方法:正如標示,只是提供幾種相關的例子,我們可以根據襯衫進行搭配,不過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線條較為硬朗一些的襯衫,這也是男士裝扮常見的單品,或者搭配同樣較為硬朗的線條。
F. 頭大的男生戴什麼帽子好看
1、棒球帽要寬又要深
棒球帽是選擇時尚最容易上手的單品,但是對於大頭大臉的人來說,也最容易出現問題,像那種過淺、帽檐過緊的棒球帽很容易讓臉盤看起來更大,所以一定要仔細挑選,盡量選擇深一點、帽檐稍微寬的棒球帽,然後留厚一點的頭發來遮擋臉。沒辦法,臉大就需要遮。
戴帽子的注意事項
1、不能亂戴別人的帽子,如頭癬,虱病等皮膚傳染病可以通過帽子傳染,有的孩子皮脂分泌旺盛,頭皮油脂分泌特別多,可使頭發多油發亮,宜戴透氣,輕便函的帽子,並且要經常洗涮,以保持帽子清潔。
2、帽子顏色應鮮艷,這不僅是為了漂亮。孩子活動量大,玩時安全感差,戴一頂顏色鮮艷的帽子,比較醒目,可在一定程度上減少意外。上學的兒童宜戴黃色帽子,黃色對視覺有較強的刺激,可避免車禍的發生。另外,帽子深顏色能吸收光線增加保暖性,淺色能反射光線增加涼爽感。
G. 現在衛衣上面有一個戴帽子的男人右手拄拐杖左手玩籃球嘴裡還叼了一個煙頭他叫什麼名字
在1946年,由波士頓花園老闆沃爾特·布朗發起,十一家冰球館和體育館的老闆共同成立了全美籃球協會BAA,包括之前就存在的美國籃球聯盟MBL(NBA之前的全美籃球聯賽),二者合並,在1949年正式更名為NBA。從1946年到2018的時間里先後有19支球隊加入到NBA聯賽的陣營中,各個球隊為了保持自己的特色,形成自己的品牌商業鏈,都會在球隊logo上下一番功夫,一般每支球隊在進入聯盟初始就製作好了球隊logo,球隊logo一般由各支球隊根據城市歷史或是當地標志性的建築或者是經典人物和事跡而製作,既要體現本土特色又要有簡潔而且讓人印象深刻,球隊logo一般都是與球隊名字同時發布的,或者是根據名字而製作出的logo標識,這些logo的背後體現出的是一座城市的人文特色。以凱爾特人為例,做為聯盟成立時的初始球隊之一,凱爾特人的logo變換史貫穿於NBA的發展歷史中。
在1968年凱爾特人隊設計出了備受好評、堪稱經典的小精靈形象,這個精靈logo由紅衣主教奧爾巴赫的兄弟桑·奧爾巴赫所設計,靈感來自愛爾蘭神話故事中的精靈形象。頭帶綠色禮帽、身穿印著三葉草的綠色禮服、頂著籃球、手拿權杖、叼著煙斗(1976年重新設計時增加了煙斗,為了致敬紅衣主教奧爾巴赫)的小精靈一直沿用至今,在1976年和1996進行過再設計,在沿用了精靈形象的基礎上進行了一些背景色調的再設計。
H. 男生戴帽子會給人什麼感覺
穿上休閑裝的男孩子帶上帽子會給你酷酷的感覺。
像歐美國家的男子戴帽子會給人神秘感。
I. 為什麼有些男生明明不禿頂卻偏偏喜歡一直戴著帽子
第一可能是因為本身喜歡帽子,很多男生都是從小到大都鍾情於帽子,就是單純的喜歡戴帽子;第二可能是搭配需要,可能在穿著上,如果搭配帽子就會更加時尚有氣質;第三也可能是為了禦寒;總之男生一直戴帽子,也不一定是禿頭。
J. 戴帽子的男人
手稿.doc
「他連做愛都戴著帽子。」怡然吐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呆滯,好像飄在別處。
她眼前的高腳杯又空了,這個夜晚,她已經灌了半瓶紅酒,杯沿上的唇印變得凌亂,這樣放縱的情況,在我和她的見面中,還是第一次。
鎂光燈的渲染之下,她紅撲撲的臉蛋比平常還要美艷一倍。
「overlook飯店」的燈光師頗有獨到之處,因此即便是偏居城市一隅,仍然擠滿了一對對觥籌交錯的鴛鴦。
怡然口中的「他」,是最近才交的男友,K。每次提到這個名字,她的呼吸的頻率不自覺地變快、瞳孔放大、頭部下意識地偏向左側、喉管不自覺地蠕動。從這些動作,可以得出一個顯而易見的結論:
怡然陷入了情網。
愛人的名字就像一顆迎面而來的隕石,所有人都會做出不自然的防禦動作,即便是早已練就出一身鎧甲的怡然。
像怡然這樣的女性身邊不會缺少男人。
長相七分、氣質八分,經濟獨立、善於示弱、帶著一張一年四季都含羞待放的笑臉,太容易讓人誤解,尤其是男人。
最要命的一點是,怡然對自己的吸引力了如指掌。
不過,人說一物降一物,即使是這樣天衣無縫的女性,也有她的剋星,怡然的剋星,便是K。
據怡然所說,她與K相識於一次在杜琳街74號的婚禮派對,結婚對象是他們的共同好友。
婚禮結束之後,派對的狂歡才剛剛開始。年輕的男女、曖昧的燈光、放縱的酒精、慾望的味道像一條危險的惡龍在散發著古龍水的空氣中游盪。
就在酒精的力量即將奪走怡然最後一絲理智的時候,她的左臉頰感到一陣灼熱,於是,她下意識地轉過頭,迎面撞上了K的目光。
據怡然描述,大廳一角,K正斜倚在一根大理石柱上。一身黑色西服優雅地鋪層開來,一絲不苟的西褲、鋥亮的皮鞋,形體如同米開朗基羅的雕像般完美。但怡然卻說,記不起他的面容了,大概是因為那頂帽子,他的五官、表情通通收進了帽檐下的巨大陰影裡面。除了兩顆深不見底的眼睛。他就在那裡,又彷彿是在另一個世界,怡然不清楚除了她之外的人有沒看到他。
在他們後來相處的時間里,怡然常常產生第一次見到K時的困惑。不過在那個晚上,她被那雙黑洞般的瞳孔所吸引,不自覺地走向他。
誰先開口的,怡然已經記不清了,或許誰也沒有開口,午夜的燈光之下,一切都顯得心照不宣。怡然只記得,自己越靠近K一步,她的呼吸就愈急促一分。當她觸碰到他的衣襟,她感覺到骨節咯吱作響,體內潛藏的某種邪惡的東西正在被那雙帽子下的瞳孔拉扯出來。
他的身體有種上古時代的野蠻氣息,使她整個人不自覺地黏在他身上。他火熱的嘴唇、肌膚、每一寸骨髓。
他連做愛也帶著帽子!
瘋狂的激情之後,怡然依稀記得在她臉部的上方上上下下的帽子。
後來他們相處的日子,跟第一次很像,對話很少,用身體替代言語,在夜晚來臨,又在她醒之前消失。起初,怡然很享受這種感覺,新奇、刺激、輕松,各取所需。可是次數多了,他漸漸對這種情況感到不滿。好像缺了什麼,K就像中世紀用物的屠龍勇士,總是能抵達龍穴的深處,屠殺掉躁動的黑龍,但某一天,她突然開始渴望了解引領她到達頂端的黑騎士。
尤其是,他那頂帽子下的腦袋。
「你為什麼總戴著帽子」一次,激情退散之後,怡然問道。
K用沉默來應對。
「難不成里邊藏著什麼秘密。」怡然半開玩笑地去碰他的帽子。
「別動」K的手粗暴地砸在怡然手臂上。怡然久久盯著那道白皙的手臂上的紅印,猶如一場發生在雪地的車禍。他的眼神漸漸聚集起將要噴發的火山一樣的東西,然後,她抬頭,撞上了K深不見底的瞳孔。一道徹骨的寒冷貫穿她的全身,她的嘴巴像金魚一樣張了幾下,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
K裹上那件黑色的大衣甩門而出,他就這樣消失了。在我們的那次見面之前,整整過了快一個月,怡然沒再見過他。就好像房間之內和房間之外屬於兩個平行世界。
「你說,他永遠不會再回來了吧?」overlook飯店迷亂的燈光之下,怡然的聲音猶如夢囈。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錢德勒杜撰出來的硬漢偵探。」
「我是不是不該去拿他的帽子,明知道是一個禁忌。」
「也許吧,不過既然決定去拿了,卻沒有拿下來,才是不該。」我低頭看了下表,指針指向午夜11點30。「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到這吧。」
我把飯店放在桌上,裹上大衣,徑直走向飯店大門。在離開飯店之前,我最後回頭看了一眼,怡然仍然坐在那個位置一動不動,我總覺得,那雙眼睛的視線並非落在這個世界。我走出大門,一股來自西伯利亞的寒流立馬擊穿了我,我把身軀縮進了大衣里,加快了步伐,但仍然無濟於事。我彷彿體會到深陷於幽冥世界的怡然的感覺。那個晚上,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K摘掉了帽子,連帶帽子下的半截腦袋,我像頑皮的孩子一樣,趴在那如同一口廢棄的老井般的半截腦殼望下去,裡面長滿了密密麻麻的蛆蟲。
那之後,K的腦袋就像一塊口袋裡的硬幣一樣纏住了我,當我一閑下來的時候,我就開始把玩它。
「我說,半截腦袋老兄,該怎麼才能把腦袋摔得像你一樣均勻,說半截就半截,一寸不多,一寸不少,斷口平整得簡直像用精密的度量衡切割出來的。可以拿去當高中生的立體幾何教材呢!」
「我說半截腦袋老兄,你是怎麼阻止蛆蟲從眼睛和鼻子里爬出來的,並且還能向正常人一樣上班下班,接吻做愛。難不成他是你的腦細胞變的,所以聽你的指揮,還是你聽它們的指揮?」
這樣的惡趣味,一直持續到怡然那個不期而遇的電話來臨之前。我們商量好每個月見一次,但當這個電話打來的時候,離我們下次見面的時間還有整整兩周。
「他回來了!」怡然的嗓音急促而興奮,隔著聽筒,我都能感受到熱烈的氣息噴薄而出。
「你是說,那個腦殼被栓在帽子上的男人?」
「不,你猜錯了」怡然的嗓音里帶著某種挑逗的東西,我簡直不能跟兩周前那個滿臉絕望的女人聯系在一起。
「哦?看來你有另外的男人咯。」
「這個嘛,也可以這么說」
怡然在賣關子,我故意沉默,等待她按捺不住丟出包袱。
「如果說摘下帽子的K,算是另一個人的話。」
「連帶他的半個腦袋也一並摘掉了?」
聽筒那頭傳來笑聲,聽起來像隔著崇山外的汽笛。怡然覺得我在開玩笑。
「你猜錯了,摘下帽子的K不僅有一顆毫無瑕疵的腦袋,還有一頭烏黑濃密的頭發。」
「連塊胎記或者腫塊都沒有?」
「完全沒有,我從來沒見過那樣尺寸和諧統一的腦袋,簡直可以算是教科書般的靈長類腦袋。」
「真掃興。」我嘆了口氣。
不出所料,怡然又笑了「不跟你說了,他馬上就洗完澡出來了。」
她匆忙掛斷電話,緊接著聽筒里只剩下筆直延伸的占線聲。
K竟然保有另一半的腦袋,這件事跟我毫無關系,卻讓我耿耿於懷,大概因為這件事情缺乏恰如其分的戲劇性,K居然有一顆完整的腦袋,就像起腳和弧線都堪稱完美的射門,偏偏擦著門柱偏出去了。
不過我隱隱覺得這件事情沒這么順利結束,球賽不過才踢了半場,還遠遠沒到分勝負的時刻。
兩周後,我與怡然的見面如期而至。
overlook飯店,夜晚七點。
假如你看到那天怡然的樣子,你就能理解什麼叫「腐爛的茄子。」怡然整個人小了一號,一條黑色的裙子就像掛在一條脫衣舞娘的鋼管上,眼圈凹陷,臉色像被腐爛的番茄砸過一般。香奈兒的化妝品和Overlook飯店的燈光師都拯救不了怡然的臉色了。然而,她的嘴角卻始終保持著上揚,她在笑!這讓我想起多年前做過的一個噩夢,夢里,一個從未見過的男人沖著我笑,我拿著一根棍子,砸他的腿,看著白色的骨頭從潰爛的傷口中穿了出來,他還在笑,我開始砸他臉,砸他的鼻子、眼睛、嘴巴,他的臉變得血肉模糊,但他仍然沖著我笑,彷彿我砸中的不過是一件無關緊要的蛇皮袋。他笑著,白森森的牙齒從撕裂的嘴角中爬了出來,血流像蛆蟲一樣在她的牙槽間來回爬行。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每次見你都會給我帶來猝不及防的驚喜嗎?」
「你不喜歡我現在的樣子嗎?」她的嘴角保持著詭異的上揚幅度。
「這不能怪我,沒有人會喜歡一根腐爛的茄子。」
「我最近睡不著,一閉眼就開始做噩夢。」她皺著眉頭說道,只是還不到一秒,她又露出了笑臉,她邊笑邊開始撓她的後腦勺,那聲音簡直像在玻璃上磨沙礫。
「噩夢?」
「我夢見我進入到一個密閉的房間里,那是我見過的最濃稠的黑暗,就好像那個地方已經封閉了一萬年那麼久。」怡然說著又開始撓她的後腦勺,看來這個動作是跟笑一同習得的。「房間的空氣里充斥著那種劣質香水特有氣味,讓人作嘔。房間很小,走兩步就能碰到牆壁,牆壁是軟的,摸上去像是法蘭絨布製成的,均勻的弧度,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房間應該是圓柱狀的。我確信房間里不只我一個人,有幾回我感覺抓住了一根手臂或者摸到一張臉頰,他們都是冰涼的。但轉瞬就消失了。好像那隻手是從另一個世界不小心伸出來似的。我試圖喊叫,但是聲音被擋住了,空氣中似乎有一種很厚重的東西能夠有效聲音傳播。」
「這個夢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K回來之後?」
怡然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又迅速地搖頭。帶著笑,我發現,她的笑里帶著討好,至於是什麼東西讓她如此害怕,我不清楚。
「你和k相處得好嗎?」
她低垂著頭,露出只有初戀的小女生才有的笑容,但從她那張布滿褶子的蠟黃色臉上發出來,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
「你有沒有過一些關於『幽冥世界』的回憶?」
「幽冥世界?」
「就好像」怡然小心翼翼地挑選著詞彙「有的時候我們在夜間走路,會聽到一些尖利的聲音,或者,小的時候,經過神社時,老樹突然無端作響,旱季來臨的時候,河岸隱隱露出縫隙,你能看到有些東西在裡面蠢蠢欲動。我是說,我們知道這些東西不存在於我們這個世界,或者說,神不希望我們看到。我把它們稱為『闖入者』。K的身上有這種屬於『闖入者』的東西,就是說,他身上有一種魔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魔力,與這個世界的磁場不相兼容。我這么說,你明白嗎?」
我很後悔告別的時候沒有用力一點,因為那是我最後一次見過怡然。
下個月的7號,怡然沒有打電話來,我有種不祥的預感,怡然出事了。我跟怡然雖然一個月見一面,平時幾乎不聯系。但有趣的是,不論她還是我,都把這每月一次的見面騰出來,形成了類似儀式一樣的東西,不論是戀愛、換工作還是搬家,我們從未失約。每個月的七號,早已成了雷打不動的「怡然日。」
我打了好幾次她的電話,沒有人接。我要去找它,但直到這一刻我才發現,我從未有過怡然住所的任何信息。簡直就像怡然這個人從未存在過。
我像飛不到葉子的癮君子一樣焦躁不安,我隱隱覺得這件事情跟K有關,我想起怡然跟我談起的他們初次認識的場所,他們共同朋友的婚禮,杜琳街74號。我想,一切的答案,或許可以從那裡開始尋找。
我套上大衣,准備出門,走到玄關的那一剎那,我又折回來,我拉出電腦,敲了一通。然後從抽屜里翻出了一台攝影機。我把書桌前的靠背椅搬到左邊牆角,我站了上去,墊著腳尖,從天花板的夾縫里摸出一把伸縮匕首。
我推開門,貫穿幾十個緯度的西伯利亞寒流涌進來,像消防車的水管般沖刷著充滿霉味的房間,我惡狠狠地吸了一口。
杜琳街74號,我來了!
**遺書.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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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警察蜀黍:
敲下這些字的時候,凜冬的第一場寒流正在這座城市列席開宴,跳著蹩腳的拉丁舞。從這台電腦面前的窗外望去,街道上路過的行人都在夾著尾巴,低著頭匆匆而過。其實只要他們稍一仰頭,就能望見寒流那件占據了整整半個城市天空的黑色披風。
不過,當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寒流想必已經飄到更南的南方,去折磨那些比你我更未做好准備的人類,而我,看來沒有逃脫杜琳街74號的詛咒。契科夫說,故事裡只要提到了槍,就一定有人死,這老死人把我害苦了。
以上的手稿雖然有出於討好讀者角度考量的修辭與誇大,(沒辦法,誰讓我的讀者全是一幫子打著領帶、皮鞋刷得鋥亮,被踩一了一腳一定恨不得搬出老母親來討個說法的白領娘娘腔呢?)但去掉花俏的伎倆之後,情況基本屬實。
如果我沒有掛得太早的話,那麼錄影機應該會在現場。如果我那點小說家的直覺靠得住的話,你們將會看到一場好戲,至於我,將成為最佳配角,去吧,便宜你們了!
敬禮!
A
12月12日
一周之後,A的公寓大門敞開著,兩個男人在里頭,一老一少。老的身著一絲不苟的灰色西裝,年紀約摸四十上下,臉上的皺紋跟大衣一樣體面,嘴角胡須微卷,目光炯炯,頗有幾分老派西部騎警的派頭。少的則不過二十多歲,臉上有種慵懶和戲謔,這種人的拔槍速度總是讓你懷疑他們臉上的表情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
這兩個人都是這座城市的警察。
「裝神弄鬼陰陽怪氣,現在的年輕人竟看些這玩意兒,怪不得世道越來越壞了。」老警察皺著眉頭說道,他的面前是A的Mac電腦,在他看來,A君的這篇手稿最好的歸屬便是廢紙簍。
「你可別酸了老許,這周圍可有無數的腦殘粉要摘掉你那頂牛仔帽當成珍貴文物貢獻起來呢」瘦警察打趣道。
「呵,如果他們能把手從褲襠里解放出來倒是可以」胖警察說道「杜琳街74號,走吧,看看這小子給咱留了什麼寶藏。」
二人走出公寓,在門上貼了一個黃燦燦的「封」字,便大步來到街上。如A所料,在他們看到遺書的這天,寒流已經遠去,一瘦一胖的兩個警察鑽進了警車,引擎聲消失在拐角。
錄像帶
一開始,視頻里是A的臉,背景是他的豐田車內飾。
「現在大約是下午6點,我在杜琳街74號的大門口。」鏡頭一轉,一條空盪盪的街道呈現在眼前、旁邊立著幾棵梧桐樹,如同納粹集中營里的老人。視頻不停向前移動,在街區的角落,立著一幢土黃色的老房子,它的表面看起來單調乏味,就像這條被遺棄的街區的縮影。
「我馬上要走進這棟這棟房子里了,我完全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祝我好運,或者替我收屍。」A從豐田車里下來,視頻隨著A的步伐抖動了起來,他的卡其色戶外鞋笨重的聲音透過揚聲器傳了出來。他走到那幢土黃色的建築物大門前,大門的右上方貼著一塊銹跡斑斑的牌子:
杜琳街74號。
「果真有人在這種地方舉行婚禮,看來有人嚮往《驚情四百年》那樣的愛情。」
A伸出一隻手准備推開大門,這時,一隻烏鴉「吱」的一聲從門上的圓形氣窗里竄了出來,那叫聲如同在在灰濛蒙的天空中劃破一道傷口。錄影機明顯顫抖了一下。
錄影機跟蹤著烏鴉飛行的路線,它撲打了幾下翅膀,落在了一棵道旁的梧桐樹上,發出驚慌失措的哀嚎。
鏡頭轉回大門,A一把推開大門,發出如同傷口撕裂般的哀嚎。
「門沒有上鎖,大概因為這聲音足以把埃及法老給吵醒。」
一跨進大門,大門立刻自動像棺材板一樣合了起來。
鏡頭掃視著大廳,大廳是圓的,大約有半個足球場大,穹頂一眼望不到頭,牆壁是黑色的,A湊近摸了一把,他的手指積了一層厚厚的塵埃。
一切都跟怡然的夢境一模一樣!
隨後,錄影機停止了晃動,顯然,A把錄影機固定在一個地方,然後獨自一人開始搜索這個房間。
快進了將近半個小時,視頻上出現了馬賽克,角落裡似乎多出一團東西。
是一個男人!他戴著上個世紀的寬邊帽,一身西服,的確像手稿里說的,完美的形體。
A也看到了他。
「你就是K?」
K並不說話,他像雕像一樣立在那裡。
「聽著,別站在那裡裝神弄鬼,雖然這個pose擺得挺有頭牌牛郎的范。」A一把揪住了K的領子。
「怡然在哪?」A對著K說道。
K還是不說話,他的嘴角突然上揚了一下。A揮起右拳擊中了K的下巴,K像一塊破布一樣飛了出去。
A的左腳踏在K的臉上,「現在我要看看你這迷人的頭部里藏著什麼」A一把扯下K的帽子丟在一旁。
K的頭的確像怡然形容得那樣完美。
「真晦氣」A失望地朝大門走去。
錄影機在這個時候又閃了一下馬賽克。
那頂被丟在一旁的帽子突然動了起來!它抖動得越來越劇烈,直到立了起來。一團黑色的東西像污水般從帽子里涌了出來,那東西…是頭發!緊接著頭也升了出來,手、身子、腳。
是怡然!
她穿著那件破布般的連衣裙,光著腳丫,發出猙獰的微笑。她從地上撿起帽子,然後邁著小碎步走向A,三米、兩米……一米,A終於覺察到不對勁,他正要扭頭,帽子從他頭上蓋了下去,他一步也動彈不得了。帽子像碎木機一樣把他的身體一點一點地吞沒進去。最後,整個消失了。
怡然看著深不見底的帽子,露出滿意的微笑。她走到K的面前,把帽子重新扣在他頭上,K睜開眼睛,一點一點地站了起來。兩人攙扶著,慢慢朝牆角走去,一點點地消失了。
拿著錄影機的胖警察的手在顫抖,多年的經驗在這一刻崩塌了。他覺得脊背發涼,下意識地回頭一看,一頂黑色的帽子鋪天蓋地朝他腦袋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