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何家英筆下的女性人物有哪些
並沒有公布姓名。
1、何家英筆下女性,清淡唯美,既有時代感又充滿著濃烈的東方美,美而不媚,優雅而不柔弱,惆悵而不矯情。
2、何家英眼中的女性是存在各種各樣詩意的形態,他認為女人是神聖的,他將對女人的感受、理解和愛轉向了審美,用筆留住了不同時代中青春最美的模樣。
3、何家英找到了一種藝術與市場的最佳結合點,努力開拓,不斷創新,兼融百家,自備一格,以其雅俗共賞、韻味綿長獲得了「雙贏」。
何家英簡介:
何家英,1957年出生於天津;1977年考入天津美術學院繪畫系學習中國畫,1980年畢業後留校任教現任中國美協副主席、中國藝術研究院博士生導師、當代工筆畫協會副會長、天津美術學院何家英工筆畫研究所所長、天津畫院名譽院長、天津美術館名譽館長。
原《美術》雜志副主編、著名美術理論家夏碩琦先生在為何家英出版文集寫的前言中說:「何家英的工筆畫毫無爭議地堪稱當代高峰」。「他獨創的寫意畫的新體式,兼具工的精深、寫的放逸,工寫相得益彰,路子寬闊,越來越受到畫界的矚目。」
㈡ 目前幾位名家的老師,誰知道是誰。 吳冠中,范增,黃永玉,何家英,他們的老師是誰呢…
吳冠中,跟林風眠、潘天壽、關良、常書鴻學過,主要影響是關良、常書鴻、潘天壽,他應該是算校派的,跟很多名家都學過!~
范曾,范曾有個綽號,叫范三,原因是他們師兄弟四人,他排行老三,師傅是李苦禪,還有比較影響他的是李可染、蔣兆和。他還先後和郭味蕖、李斛、劉凌滄、黃均等學習過!
黃永玉,人稱「鬼才」,擅長領域很多,除繪畫外,篆刻、版畫、文學等。沒有老師,多是亦師亦友如李可染,李苦禪。
何家英,校派,沒有具體的老師,也是和許多名家學習過,不過好像是和孫其峰學習過,學的什麼我也不太清楚!
㈢ 何家英,時永華是中國著名的人物畫家。
何家英,時永華,是中國著名的人物畫家。
(油畫)人物畫_時永華畫。
㈣ 何家英前輩擅長的是潑墨山水還是工筆人物
何家英最擅長的當然是工筆人物,很多考國畫系的同學,都有臨摹過他的工筆人物,我同學還自嘲說畫他的毛衣就像自己在織毛衣。
㈤ 何家英的工筆老師是誰
何家英,男,1957年生,天津人。著名國畫家。1980年畢業於天津美術學院並留校任教。現為全國政協委員、天津美術學院教授、中國美術家協會副主席、天津美術家協會副主席。國家有突出貢獻專家,天津文聯德藝雙馨文藝工作者。 何家英是當代中國畫壇的著名工筆人物畫家,被譽為「最有希望最有代表性的年輕一代畫家」。他著眼於中西方繪畫的相通之處,在兩者的契合點上參悟因革,尊重傳統而不束於舊范,問途城外而不流於追隨。他的創作高揚寫實精神,注重生命體驗。作品刻畫具微,布置謹重,人物清麗瑩潔。他的寫意作品也能別創新意,含蓄、虛豁、自然大方。作品注重對心靈的卓越表現和對人性的深刻關注,為中國人物畫的創新作了富有成就的探索。先後到日本、韓國、印度、香港等地參加畫展,已出版的畫冊有《何家英作品集》、《何家英畫集》、《當代實力派畫家——何家英》、《名家手稿——何家英》、《當代國畫大師代表作品集》等。花鳥和孫其峰學習,山水畫學白庚延,書法學習王頌余。因為是天津美術學院畢業留校的教授,跟隨學習的老師很多,故不能一一列舉。
㈥ 清朝有沒有何家英這個畫家
沒有,倒是有個現代畫家叫何家英
何家英,1957年出生於天津;1977年考入天津美術學院繪畫系學習中國畫,1980年畢業後留校任教。曾任第九、第十、第十一屆全國政協委員;現任中國美協副主席、中國藝術研究院博士生導師、當代工筆畫協會副會長、天津美術學院何家英工筆畫研究所所長、天津畫院名譽院長、天津美術館名譽館長。 曾獲國家「有突出貢獻的中青年專家」、中國文聯「德藝雙馨文藝工作者」、中宣部「四個一批」文藝人才、2012年在巴黎盧浮宮「2012沙龍展」中獲繪畫類金獎。 等榮譽。擅長當代工筆人物畫創作。代表作品有《山地》、《十九秋》、《米脂的婆姨》、《酸葡萄》、《魂系馬嵬》、《秋冥》、《朝*露*桑》、《舞之憩》、《楊開慧》等。
㈦ 成都哪裡有何家英國畫人體
去美術館 有可能有的
㈧ 何家英的人物生平
1957年3月,生於天津; 1974年,在天津市寧河縣趙本公社大鄧大隊插隊;
1977年,考入天津藝術學院(1980年2月更名為天津美術學院)繪畫系,學習中國畫;
1980年,畢業於天津美術學院並留校任教;參加中國美協創作班到葛洲壩及三峽體驗生活,並創作了水墨畫《春城無處不飛花》;
1981年,加入美協天津分會、中國美術家協會,同年赴敦煌考察,創作工筆畫《街道主任》,並參加「天津市慶祝建黨六十周年美術作品展」;
1982年,參加天津美協創作研究班,深入太行山研究創作;
1983年,創作工筆畫《山地》;
1984年,創作工筆畫《十九秋》,與《山地》同時入選第六屆全國美展優秀作品展,同年參加第四屆中國美協會員代表大會,當選為理事;
1985年,創作水墨畫《驚蟄》,創作工筆畫《米脂的婆姨》,並參加「全國高等美術院校教師作品聯展」,參加印度舉辦的「世界繪畫雙年展」,參加中國美協在香港舉辦的「當代中國畫展」,同年任美協天津分會常務理事;
1985年,東方美術交流學會成立,任會員;
1986年,創作工筆畫《清明》,並參加東方美術交流學會,與日本南畫院交流展在北京和日本展出,創作工筆畫《夏》,並參加在香港舉辦的「東方美術交流學會中畫展」,隨代表團出訪香港;
1987年,當代工筆畫學會成立,任理事,參加「南北方中國畫展」,任天津美術學院講師;
1988年,創作工筆畫《酸葡萄》,並獲「當代工筆畫學會首屆大展」金叉大獎;創作工筆畫《女紅》、《朦》,並參加「台灣當代大陸工筆畫展」;
1989年,創作水墨畫《易水河畔》、工筆畫《魂系馬嵬》;
1991年,創作工筆畫《秋冥》,任當代工筆學會常務理事,被聘為天津畫院院外畫家,應邀創作工筆畫《中國四大美人》;特邀參加在日本東京的上野之森美術館舉辦的「中國的四季美展」,並隨團出訪日本;《中國四大美人》捐贈給中國青少年發展基金會,為希望工程集資;
1992年,創作水墨畫《麗日》,並參加「天津建黨七十周年美展」,參加「慶祝建黨七十周年全國美展」,任天津美術學院副教授;
1993年,《米脂的婆姨》、《十九秋》赴南韓參加中韓美術協會交流展;創作工筆畫《落英》;在上海美術館舉辦「白庚延·霍春陽·陳冬至·何家英中國畫邀請展」,並在天津美術學院做匯報展;八幅工筆作品參加「1993年度美術批評家提名展——水墨部分」;赴韓國仁川參加天津、仁川美術交流活動;《秋冥》參加「香港亞洲藝術博覽會」;
1994年,應澳門市政廳邀請,在澳門舉辦「何家英畫展」,在廣州嶺南畫派紀念館舉辦「何家英人物畫展」;
1995年在海口舉辦「白庚延、何家英中國畫展」;
1996年創作工筆畫《桑露》,並獲全國首屆中國人物畫大展銀獎;
1997年《淡日》獲第三屆BESET美術節北京展優秀作品獎;速寫數幅參加美術院校速寫展;任天津美術學院教授;《子君》參加中國當代名家作品珠海邀請展;
1998年參加「中國美術二十年啟示錄展覽」;任中國工筆畫學會副會長;參加「跨世紀中國畫名家21人展」;參加第五屆全國美代會,任理事;
1999年,參加全國政協在聯合國總部和紐約亞洲文化大廈舉辦的「中國當代名家書畫展覽」;
2000年,在香港舉辦「何家英畫展」;工筆畫作品六幅參加「世紀之門·中國藝術邀請展」;參加在日本東京舉辦的「中國當代名家書畫展」;創作工筆畫《韓國留學生》,特邀參加「迎接老紀中國工筆畫展覽」;參加文化部在香港舉辦的「中國當代繪畫書法作品展」;創作《春光初現》、《澳門即景》,並參加「第二屆深圳國際水墨畫雙年展」;《初春》、《消夏圖》參加「新中國畫大展」;《酸葡萄》、《桑露》參加法國巴黎「中國文化季傳統與變革——中國現代水墨畫和雕塑展」之後又在歐洲其它國家巡展;
2001年,作品數幅參加文化部在巴西等國舉辦「中國現代繪畫展」,《米脂的婆姨》參加法國巴黎「中國風格展」,參加「百年中國畫展」;
2002年,在廣州逸品堂舉辦「何家英畫展」,在深圳青藤茶社舉辦「霍春陽、何家英作品觀摩展」,創作工筆畫《百合花》,特邀參加「當代工筆畫學會第五屆大展」,參加「世紀風骨·中國藝術五十家展覽」;
2003年,創作工筆畫《幽谷》、《心語》,參加中國政協舉辦的「天津優秀作品十人展」,任第十屆全國政協委員;參加「開放的年代——中國美術館建館五十周年紀念展」。參加「今日中國美術大展」獲最受觀眾歡迎獎,參加「北京國際雙年展」,參加第六屆全國美代會,任理事;工筆畫三幅在文化部文化藝術促進會、韓國漢城世宗文化會館舉行的「漢城·中國書畫藝術展」獲金獎,作品《蒼桑》特邀參加「精緻與微觀·小幅工筆畫展」;
2008年奧運會後,何家英去看望薩馬蘭奇時帶去自己的畫冊;
2009年12月4日,在上海美術館舉辦「何家英畫展」;
2010年6月5日,參加聖地亞哥智利國家美術館主辦《穿越地平線-中國當代藝術展》;
2010年12月28日,應邀入展「時代心象」中國藝術研究院中國畫院第二屆院展;
2011年4月20日應邀入展第八屆工筆畫大展—暨中國新農村建設成就繪畫展;
2011年,由山東省美術家協會、山東藝術學院、山東畫院主辦的「桃李英華——何家英師生美術作品展「在山東省美術館展展出;
2012年,巴黎盧浮宮「2012沙龍展」,獲繪畫類金獎。
(概述圖片來源 ,何家英國畫藝術欣賞圖冊來源 ,作品圖冊來源 )
㈨ 解析何家英在工筆人物畫構圖方面的一些特點,並請舉出幾幅作品作品來說明,盡量詳細點
采訪對象:何家英
采訪記者:真藝術網 馬巍
陳丹青的鼓勵:堅持下去,必有大為!
巍:這次上海美術館的展覽是近年來您個人畫展中最集中的一次展示,都包括了哪些作品?
何:這次展覽是我這一生當中規模比較大的一個展覽,部分作品是從80年代至90年代間創作的工筆作品,也有後來的一些小寫意作品,與以往的個展不同的是這次增加了素描作品,包括創作底稿,可以更全面的反映我的工筆畫的形成過程,還有部分是一些平常畫的速寫。運來了74幅作品,許多畫都是從收藏家那兒借出來的,這些收藏家很支持我,非常感謝他們。
巍:除了借來的,其他作品都是您自己保管嗎?
何:工筆畫大多還是在我自己手裡,都沒有賣。這些作品都是年輕的時候、寂寞的時刻、不被人重視的情況下完成的,我不捨得賣。
巍:那是什麼時候?
何:80年代初,我的作品沒有被重視,《十九秋》、《山地》參加青年美展都沒有獲獎。參展後《美術》雜志發表《十九秋》,雜志在美國也有發行,陳丹青就看到了,給我寫了封信加以贊賞,熱情洋溢,鼓勵我「堅持下去,必有大為」!這對我的鼓勵非常大,讓我一下子振奮起來。所以他的這封信在我的人生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巍:當時的創作狀態是怎麼樣的?
何:就是專心致志的畫畫,不像今天事情太多了,又要參加展覽、研討會等等,人都枯燥了,也沒時間去畫畫了。所以在那個階段,20多歲到40歲以前,是我的黃金時代,盡管是在不被人重視的、寂寞的、不被人認知的一個環境下,恰恰是這個時候最考驗人。85思潮後,許多藝術家都在追求新潮,我卻堅定地按我的方向畫著,許多人都不理解,創作環境也比較辛苦。記得有一次,學校來了批美國人要看我的畫,學校沒辦法安排地方,我就在學院里的牆上打開,這么一比劃,就算給人看了。想想真是丟人,盡管那些人看了作品後很驚訝,可是這種展示方式就是對藝術的不尊重。
巍:在藝術創作中,誰給您的影響最大?
何:我的老師白庚延,山水畫家,作品非常大氣。我們經常在一起創作,他畫的畫我可以提出看法,我畫的他為我指出問題,跟老師學了很多的畫理。他是畫山水的,我是畫工筆人物的,有時也畫些小寫意人物,但他不是直接教我怎麼畫工筆,而是教我道理,包括做人的道路。他常給我講的一句話叫「逐鹿者不路兔」,意思是狩獵的時候,我們抓的是鹿,追鹿的時候突然間竄出只兔子,我們不能被他吸引。也就是說要追求大方向,不要被瑣事干擾。我沒上過研究生,但跟著這位老師畫畫,就等於是修了研究生的課程,學習到許多知識,舉一反三,用在畫畫中。
我這個形象說好了就是秀氣,說不好就是文弱,所以往往比較容易掉進拘泥細節與面面俱到的圈子裡,但在這位老師的影響下,知道了如何調整方向。他作畫時,下筆肯定,果斷、磊落,所以我想畫工筆也應該磊落,大大方方的畫。加之之前我的功底是學黃胄的速寫,也使我的作品大方一些。,沒有延續明清的纖弱風走下去,而是有了自己的道路。
巍:就是大家都稱之為的「何家樣」?
何:呵呵,其實我的東西談不上自身有什麼強烈風格,也談不上有多大的特色,畫畫是我的愛好,我覺得在這條道路我還沒有走完。
我對印象派的作品是非常迷戀的
巍:您對西方印象派的作品有深入研究,它帶給您什麼樣的啟發?您又是如何運用到作品中去的?
何:帶來的影響很大,這是世界文化里非常優秀的成分。印象派使得歐洲的繪畫達到了最高峰,相當於我們元代文人畫達到了中國繪畫的最高峰。咱們的最高階段,融入的精神層面的東西比較多,而印象派融入更多的是比較感性的東西---真誠的、真實的、感性的。它不是觀念,它就是對自然的關注、理解、表達---縱情的表達對生活的熱愛與美好,也表現了他們的一種藝術才華。
實際上印象派裡面的創作手段有中國畫的一種成分。中國畫的繪畫語言,是要講究呈示語言,要有種呈示手段,不是簡單的把對象描摹下來。中國畫是發自於內心的對自然的理解,還要創造出一種語言形式,比如各種皴法,線條的各種形式感,特別有規律性,能總結歸納。印象派也是這樣,似乎我們都認為印象派是客觀的,其實不然,印象派是在這種客觀的、高度的反映下,又是種高度的概括和提煉出來的呈示語言,它講究筆觸的韻律、排列,看上去顏色很豐富,其實是幾種顏色反復的應用產生出的一種韻律,很像音樂,簡單的音符形成主旋律。
我曾經去法國時正好趕上法國印象大展,排隊兩個小時才進去,可見它是多麼受我們人民的喜歡---尤其是有知識的這么一個群體。我們常這樣提:藝術為誰?藝術是為人民為大眾的,今天我們談到大眾人民更多指的是知識階層。和諧的、美好的世界,也真實的反映了畫家本人的內心世界。印象派對美的鍾愛,對美的挖掘,完全打破了古典主義那樣的呈示。
巍:那麼您對古典油畫是怎麼看待的?
何:古典油畫要是看時間長了會受不了,尤其是中世紀以前,跟咱們四王那類的畫一樣,沒有那麼多真正的生活感悟,都是畫故事,人物圓圓的、細細的,調子沉沉的,我們精神上得不到解放。但你看印象派,精神一下子就得到了解放,更加適合人們的性情。它帶來的是陽光的、人們的喜愛。所以我對印象派是非常迷戀的,它畫的不是故事、它畫的總是情境,美好的感情。我如果不畫工筆,繼續畫寫意畫,可能會吸收很多印象派的東西,但工筆與印象派之間的語言差距是非常大的,印象派是色素的並置、翻來覆去色彩的變化,可工筆畫尤其是傳統的工筆畫是單純的,色彩不能有這么多變化,變了就不是中國畫了,所以我更多的是從它本質上去吸收一些東西。
比如我用自己的視覺去發現美好事物、造型,可學的東西多了,包括那種微妙的關系。,我的油畫老師給我講馬奈的《酒吧女》說「你看它的下巴,就這么一點交界線,但下巴的體積就全都出來了。」可是我們上學的時候,還按照俄羅斯素描,光線照過來,下巴下面一定是陰影,這樣就把頭和脖子給脫離開了。後來我在畫《酸葡萄》的時候,在塑造裡面人物時,我把下巴的線畫的很乾,很虛,這樣就特別整體,這些都是在印象派里學來的。
巍:日本現代人物畫對您有沒有影響?
何:我們說的日本畫更多的是說浮世繪後的日本美人畫。當然浮世繪對印象派是有影響的,對後來美人畫的形成也有影響。日本畫的形成更多的是接受了西方的一些東西,更注重對生活的感受,而不是一些空洞的呈式,它有發現與創造,畫的很有意境,很美。把我們民國時期的工筆畫去與之比較,就會發現我們的是僵死的,而他們的是鮮活的。這種東西恰恰為我們提供了借鑒的方向。畫畫時免不了有人說你這像日本畫,同樣是工筆畫,它還是中國工筆畫的一種手段,但是因為注重對生活的感受,形成了它自己的藝術風格,你也注重生活的感受,自然會像它,但總是有不同。比如日本畫畫背景比較全,有浮世繪和風俗畫的一面,不是經過高度提煉的。
我在創造《米脂的婆姨》的時候,就有看日本畫時得到的啟示,那幅畫畫的是一輛車,切掉了一塊後,構圖更穩定,完整。這種構圖的靈感使我的那個素材能夠表達出來。《米脂的婆姨》中女子很完美,但坐在那不穩定,擱不住,所以切掉一塊後就穩定了。開始的時候我是想把米脂那地方的特色,如窯洞,窯洞前的柱子都畫下了,但給的太全,這樣畫肯定就像日本畫了。所以後來我乾脆把這些都刪去,用長拔代替,非常單純的土黃色調子,讓人感覺是黃土高原的景象。中國畫就是這樣,留三分反而更美。
巍:您力求 「衡中西以相融」,在工筆畫創作中,您把西方寫實運用其中,並有了很好的融合;但寫意畫在寫實價值上是不可能徹底的,您在寫意畫中又是如何將兩者結合?
何:在寫意當中的寫實不是我的獨創,像徐悲鴻、蔣兆和、黃胄先生以及他們的學生在這些方向早就做出貢獻了。大寫意也是可以非常寫實的,像蔣兆和先生的作品。從傳統上講我們中國就有過非常寫實的作品,特別是肖像畫,像清代的肖像畫、永樂宮都相對的寫實。我不是創造性的,我只是在他們的基礎上去認識更多的東西。人們都希望把對象表達的真實,其實寫實是人們心理存在的一個願望,因此我沒把中西方分開。而且,在今天來看,中國畫與西方的對比當中,還有許多東西需要我們去學習。西方繪畫更多的容納了深厚的思想和深切的感受。這方面,西洋的人物畫給我們提供了非常好的借鑒,我是從工筆畫上容納一些更加寫實的東西,在不跳出中國畫體系的情況下,盡可能的容納它。
純潔加憂傷是最感人的
巍:之前看過您的一篇訪談,您說「純潔加憂傷是最感人的」,所以您的作品中也帶有這種氣質,而如今人的精神面貌與審美都隨著物質生活的提高而改變,或許現代人更提倡「健康的美」「知性的美」,甚至「中性的美」,那您的創作中會發生變化嗎?
何:現代人也有不同層次的人,藝術表現形式追求到當代裡面去了,看世界看社會丑惡,人也丑惡,自然畫出來的形象也是丑惡的。因為要表達這個就自然用這些形象去表現世界。我們是挖掘善良的,內心追求美好的事物,自然的去看我心中理想的東西。哪怕我在生活中看到的是不那麼漂亮的事物,我也會去給它重新編輯。比如人體畫,別人拍的照片或素材不一定就是那麼純潔的,但最後你去創造,仍然能夠創造出你所理想的一種單純的境界。
巍:您許多工筆作品中的女性形象都是氣質高雅、單純、略帶憂傷,這些模特是您去刻意去尋找的,還是您把模特按照您的要求在作品中塑造成這種氣質?
何:一方面是資料積累,比如說這個人很入畫,就拍拍照片畫畫速寫,收集下來,還有偶然遇到的一種緣分。其實我畫的模特中很少是純漂亮的,太漂亮了,就沒有個性了。我遇到的反而是不夠漂亮,但是很美。美是需要去發現與感受的。比如畫《孤雁》時,我需要一個模特,正好上課模特擺好給學生畫,我沒得選擇,就畫她了。這個模特骨感結構都很好,這就達到了一個最起碼的要求,她是名下崗女工,氣質也並沒有表現出當代人的睿智,我畫她時,她也挺無聊的,就獃獃的,恰是這種獃獃的,靜靜的、沒有表情的一種狀態,是在許多女孩子中常見的發呆的樣子,也正是我所要的,就撲捉到了。所以借用她的外表,表現我的需要,映照了我的追求。
當時在素描稿上就已經把這種意境表現出來了,這次展出也有這張素描作品。所以它帶有藝術家主觀造境的一種成分。
巍:您的作品中有沒有不是您寫生來的繪畫對象?
何:比如《四大美人》圖,基本上就是我編出來的,免不了有些概念化。又想有傳統美人的味道,又不想讓他有現代人的感覺,又要有個性,這是人的理想狀態,就是你理想當中的形象假想是有限制的,所以編造出來的東西有它的缺陷。
我不是記憶很好的人,連環畫都畫不下來,因為我記不住。恰恰是這個缺陷把我救了,因為我的創作只能依賴寫生。通過寫生也正好彌補了畫中國畫的概念化,在寫生過程中,我就能夠觀察入微,古代有句話叫「神儀在心,手稱其目」,基本上我看到了,感受到了就能表達出來,通過寫生彌補了我的缺陷,升華了長處。確實我在寫生當中,能比別人更深入,看的更真切些。這也是我作品的特點吧,也因此使得我的工筆畫借鑒了西洋畫的表達方式,回到工筆畫本身的品質,深入表達,從外在形式外在語言來反映出內在的精神世界,實際上也容納了我的審美理想。
巍:《魂系馬嵬坡》是您唯一的歷史題材作品嗎?這幅作品是在什麼時間創作的?
何:不是,我還有其他的歷史題材的作品。這張是89年時畫的。
巍:您當時的一些作品都是立足於生活的具有時代氣息的作品,怎麼會有了這張歷史題材的創作?
何:那是要准備第七屆青年美展的畫,一直在思考畫什麼?一次偶然的機會和南京的高雲(現江蘇文化廳廳長)有了一面之緣,他的連環畫畫的特別好,許多作品得了全國美展的金獎,作品線條組織很美,舒展大氣,對於大場面的描寫,特別是氣勢恢宏的軍隊等都很有把握,我內心裡佩服他的。所以那時想如果全國美展我倆合作一下,可能會有好的作品出現。我創作是需要寫生的,而且我不適合畫歷史題材,沒有真切感受。他能把大場面支撐起來,我能把人物畫的更深入,後來我們一拍即和,選擇一個剛柔相濟的題材,即粗狂,又細膩,又哀婉,最後選擇了楊貴妃這段,軍隊與美人,特別有意思。基本的構圖是他定的,他畫個方塊然後切切切,一會就出來了,而我每個人都要找模特對應,找形象,包括楊貴妃是位學生,唐明皇是我們學校一位油畫老師。整個畫面借鑒了李重潤墓壁畫的一個效果,把綠林軍全畫成紅衣服,有一個紅色主色調,人物壓的比較低。高雲比較主張中國畫,空間要一層層推出去,我西畫的概念比較重,我可能會以少勝多,不畫這么多人,但要感覺比這些人還要多,比如像委拉斯貴支畫的《受降》,其實前面就那麼幾個人,可是後面有不斷的紅纓槍,你就感覺有人山人海。後來按照他的畫了,但是最後我還是感覺不過癮,不滿足。這張畫最後畫完是我一個人完成的。
素描的學習對藝術創作是必要的
巍:一直以來,中國畫的教學都是以臨摹古畫與寫生創作相結合的方法教學,您多年來都在美院從教,在美術教育上您有什麼心得?
何:美術學院的教育我們基本上沿用了徐悲鴻的教育體系,當前許多人認為這是西畫的一個教育方式,不適合中國畫的表達,我是不這么看的。在今天的情況下,我們不可能回到古人的狀態,因為我們所有生活文化都是中西融合的。因此在學習繪畫的方式上我們是齊頭並進的,既要繼承優良的傳統,又要借鑒西方的手段。比如西方的寫生手段,就有它的優勢,談到這不可避免的要談到素描,這是繪畫的基礎,在素描上不解決問題,存在誤解,我們就很難把中西方的繪畫融合好。提起素描,大家馬上就想到有明暗的黑白畫,這就是素描,完全是西方的,在這個觀念上,我跟學生就要澄清這個觀念。首先講明白素描是什麼?素描是種黑白意義上的繪畫基礎性手段,它裡面主要解決的是觀察方法,從西畫學習素描的方法上,它教你如何整體的觀察,很多的問題就是通過整體觀察來得到的認識。第二解決黑白灰、主次、虛實關系等等的問題,還有解決結構問題及造型透視問題,所以素描基本上囊括了繪畫裡面最基本最本質的因素。但是如果我們停留在明暗的概念上認識素描,你就無法和中國畫溝通,素描的本質不是明暗,明暗素描卻是我們認識事物的一種方式,而且有明暗的素描也是我們眼睛能觀察到的客觀現實,對於我們能客觀的真誠的認識對象極有好處,包括對虛實的認識。
我們線的表達是素描嗎?比如我們古代人畫壁畫起的那些稿子,仍然是素描。所以素描是繪畫的基礎性手段,這種基礎性手段表現在兩方面,第一是學習繪畫的一種基礎,另一方面是創作需要的一種基礎。比如我們畫的素材,起的底稿,都是素描。不要那麼狹隘,一提到素描就想到明暗,速寫也是素描的中的一個門類,是比較快素描。如果這樣分的話中國有素描,中國古代有素描,所以我們應該不分中西,我們應該研究在素描當中應該解決什麼問題。繪畫是要解決空間、節奏、感覺等問題的,在學習素描中,這些問題都能得到非常有效地解決。所以,素描在美術學院的學習是非常重要的。
巍:在初學藝術時,我們會進行一些石膏像繪畫的訓練,有這個必要嗎,直接進行真人的寫生不是更好嗎?
何:我不否定也不排斥石膏像訓練,有的人說畫石膏像,沒有生命的,畫出來的東西也僵硬。並不是這樣的,對於初學的人,真實人像是有顏色的,比如皮膚的深淺變化,很難判斷出色彩微妙的差別,這需要一定的經驗才能判斷,但是石膏像就是素的白的,沒有顏色區別,所以你就能感覺出它在一種空間一種光線下所反映出來的虛實狀態、黑白狀態與層次,你就從更本質的角度認識到了這種空間結構的表達是一種什麼狀態,進一步才能畫好人像。我就是從素描上感受到了對象的微妙變化,才能把工筆畫的如此微妙。
曾經葉淺予講過中國畫不用學素描,只學白描就夠了,這句話我不贊同。我們剛才不是說了素描的定義是基礎性手段,白描是什麼呢,如果說你在畫白描當中起的那個稿,是用線表達的、用鉛筆或炭筆畫的,我承認它還是素描,因為它是基礎性手段,如果說我們用毛筆勾出來的、最後那才叫白描,那是定稿、不是基礎性的。葉先生講不用畫素描要畫白描,仍然把素描看作明暗的代言詞。
工筆畫也要有寫意精神
巍:在今年的全國美展中,美術評論家、《書與畫》雜志學術編審舒士俊說:「全國美展已大致形成了一種風格模式,幾乎是工筆大畫一統天下,寫意畫明顯衰退。」 但其實在美展上看到大多的工筆作品是細磨細描,只注重場景結構描畫的「吃功夫」之作,您這么樣看這樣現象。
何:他說的也是大家共同都認可的,現在寫意畫很難有真正令人滿意的作品,特別是人物寫意畫。今天的人不滿足於建國後的傳統,就是蔣兆和,徐悲鴻、周思聰、石齊等人的傳統,不滿足從傳統的古代的筆墨中汲取營養,都在創造一種新語言新形式,放著寬廣的道路不走,結果都塞到一條路上。要麼搞變形,破衣爛衫的筆墨;要麼就是寫意畫「做」出來,與版畫似的描出來,都沒有真正的筆墨韻味可言,現在看到的作品大多是這兩種形勢,第一種形勢往往進入不到美展評選范圍內,第二種是進來了,但得不到認可,真正畫的有感覺、靈氣、韻味、功夫、和諧又有氣魄的作品見不到,所以大家特別遺憾。
工筆畫就能夠非常深入的描繪,這種功夫往往能夠打動評委,但工筆畫在這種風氣下,也會有些品格不高的問題,只是面面俱到,卻難以創造意境,不輕松、這是工筆畫的弊病、通病!我的白老師在我畫工筆的過程中一再告誡我,「不要畫到你覺得夠了,裝上框一進展覽廳就夠;畫到你覺得夠了裝上框一進展覽准畫過了!」我們還是一直在強調工筆畫的寫意精神,它的寫意不光是筆墨的粗細問題,也不是說用寫意的筆法去畫。它的意在於精神的意、構思的意,在於作品的立意,在意境上的表達等等。這是工筆畫存在的問題,但是,工筆畫能夠占據這么多獲獎的位置,一方面說明工筆畫的進步,大家都熱衷於工筆畫,另外也確實說明我們寫意畫的薄弱。
巍:對於現在的一些年輕的工筆畫家,您有沒有特別關注的?
何:很多。比如像張見,上海出來的年輕藝術家,是我的學生,但他之前就已經形成了自己的風格。他所運用的色彩和手段影響了一大批人,色彩很洋氣,整個畫面也是這種感覺,但他畫出了品味,畫出了意境,這格調也就高了,所以他是我最關注的。還有福建的陳子,她是不寫生的,畫幻想中的人,但是她的變形非常有意思,色彩也漂亮,非常的詩意,也是新工筆。還有位更年輕些,這次在現在工筆畫的新秀孫震生,之前是學我的手法。完全像別人沒有太大的出路,所以我就讓他臨摹壁畫,他很有悟性與創造力,用壁畫的方式畫了一批東西很不錯。還有我身邊的陳治,他的作品題材樣式有自己的感受,也很努力。
巍:聽說您喜歡南唐後主的詩詞,為什麼會喜歡他的詞?
何:我的油畫老師劉天呈對我的影響挺大的,是他教給我如何正確認識素描,還常常給我吃小灶,給我看畫冊,去圖書館翻書,南唐後主是我老師喜歡的,他就教我,整天給我念,而且正好詞中的那種憂郁傷感對應了我那個時期的心態,所以那個時期的作品創作也會受到感染。
巍:您身兼數職,即是藝術家,又是教授、同時又擔任中國美協副主席等職務,對於您的創作來說是否會有影響?
何:是挺忙的,工筆畫是沒時間畫了。所以我有兩句話:出名是個災難,寂寞是寶貴的財富。我們都應當珍惜人生中寂寞的那段時光。
巍:您接下來還有什麼展覽計劃?
何:暫時不搞了,太累了。我是個順其自然的人,也不想刻意去做些什麼。順其自然就好。
巍:非常感謝您接受真藝術網的采訪,也祝您的畫展成功!
何:謝謝
㈩ 何家英筆下的女性人物是誰
何家英筆下的女性人物並沒有公布姓名。
何家英曾經在天津美術學院系統的學習了中國畫,他畫的工筆人物,人物自身的結構關系十分准確,比例合乎標准,嚴謹的造型首先讓人看到了他高超的繪畫功底,讓畫面顯出繪畫的專業性。了解他作品的人都知道,他筆下的人物多是女性。
何家英筆下的女性氣質相仿,無論身份如何,總與世俗隔著點距離,帶著些詩意。他曾經說過:「我畫女性的時候是用我的心來認識的,所以我可以從女性身上發現不同尋常的美感。」
何家英透露出,選擇女性作為表達對象,是因為在他的眼中,女性在情感上最脆弱,她是敏感的、深情的,也容易流露於外表。女人的眼神,女人的動態,會以一種審美的狀態呈現出來。這種審美的狀態是可入畫的。
那究竟什麼是可入畫的時,他舉了個例子,有些女孩是純凈的,不光是純凈,更是清雅的。這是其具有的氣質。鼻樑挺拔,眼睛清澈,嘴唇透亮,正處青春,還未涉世過深,因此,她沒有雜念,其形象潔凈而雅正。沒有人不被這種形象所感染。所以,這是藝術的典型形象中的一種類型。可寫,可畫,可歌,可頌。她必然是感人的。
很多看過他作品的人說,他的畫中散發著一種光,跟西方油畫不同,他的畫更加迷人,更加吸引人,他的畫中透露著國畫中中國傳統審美,有一種細膩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