❶ 當年60厘米小伙娶小10歲美女為妻,婚後生下一子,後來如何
「愛情」是一個古老又常新的話題。早在古時候,就曾有無數人向天期盼「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對於當時的人們來說,愛情就是不離不棄的相互陪伴。但在如今,愛情似乎變成了一件「奢侈品」,只有外表出色、有房有車的人才配擁有愛情。可是在南京卻有一對特殊的情侶,僅有60厘米高的侏儒小伙竟然娶到了比自己小10歲的1.65米美女為妻,婚後妻子還接連懷孕3次,最終生下一個孩子,後來他們的生活過得怎樣?
章佩鴻一家人
結語
如今,他們一家人簡單卻幸福的生活還在繼續。很多人得知章佩鴻和張志芳的故事後都為之動容,在「愛情匱乏」的這個年代,像他們一般真正能夠相守相伴的人實在少見。對於他們來說,愛情並非輕易喊出的口頭承諾,也不是一時興起的溫柔以待,而是不管健康或是疾病,他們都彼此相愛、珍惜,不離不棄的陪伴左右。
❷ 安徽小男孩站在凳子上照顧植物人爸爸,懂事的孩子為何更讓人感到心疼
❸ 養人當「玩偶」,中世紀的歐洲宮廷究竟有著怎樣的陋習
這些人就是侏儒,歐洲貴族們把他們當做玩偶一樣養著,圖個樂子。古代歐洲,馬戲團之鄭行風盛行,其慶橡中的侏儒表演備受喜愛,那些小巧的人兒,穿著漂亮的衣服,做著各種搞笑的動作,憨態可掬,讓人捧腹大笑。貴族們發現了這種全新的玩具,他們開始豢養這些侏儒,把他們打扮成自己喜歡的樣子,讓他們做一些可愛的動作,站在身旁襯托出自己的高大。不得不說侏儒真是個完美的玩具,不僅擁有玲瓏可愛的身軀可以任意打扮,還比小貓小狗更聰明,說的話也更漂亮。
但有些侏儒就混得比較好了,因為離國王很近,很多事情可以代為傳達,也可以影響政治,很多官員都要討好這些侏儒,和我們的太監一樣,侏儒也很悲慘。
❹ 小明為什麼不用站在凳子上安
小明指和不用站在凳子上安可能是因為它不夠穩定,可能會讓小明摔倒,也可能是小明害怕摔倒,所以不敢站在凳子灶逗行上安隱嘩。
❺ 佟麗婭站凳子上拍戲,短裙露出大腿,這是她的真實膚色嗎
話說每一個行業都不容易,娛樂圈裡同樣如此,看似光鮮亮麗的背後,也有不為人知的痛楚。一方面娛樂圈中競爭激烈壓力也大,同時娛樂圈的規則又有些特殊,如果你想靠顏值走紅,那付出的可能就會更多了。除此之外,即便是正常拍戲,也是很有難度的,各種各樣的困難隨時都會出現,古裝劇中的吊威亞打鬥,即便是現代都市劇,有時候也要忍受著天氣的折磨,下面就跟小夥伴們說一說佟麗婭在高溫下拍戲被網友吐槽的事。
佟麗婭熱天拍戲露尷尬,看到這個鏡頭後,網友吐糟再不心動了。對此,您怎麼看的呢?你覺得丫丫和老公之間會永遠都沒有緋聞嗎?
❻ 我經常坐在凳子上寫作文
「加油!加油……」加油聲此起彼伏,是從哪兒傳來的呢?是從我們三(2)班傳來的,因為我們正在玩搶板凳的游戲呢!陸老師首先宣布了游戲規則:幾個同學圍一個圈,在中間放四張板凳,聽到敲擊聲,同學們就要擺好兔子造型,圍著凳子順時針轉,敲擊聲一停,就要迅速搶到一張板凳坐下,如果誰沒搶到就要被淘汰,當然,誰搶到最後一張就取得勝利.老師先選了五位同學來參加第一局比賽,其中包括我、徐灝喆、張閔喻、黃昊和聞穎星.比賽開始了,我們各自擺好兔子造型,一個個集中精力、神情緊張辯穗.敲擊聲響了,我們便一個接著一個地轉了起來.沒多久,我就有些暈頭轉向了,心裡不住地說:「快停下!快停下吧!」「當」的一聲,敲擊聲戛然而止,我立刻就近找到一張凳子並坐了下來,誰知,「機靈鬼」黃昊跑過來把 *** 一撅,兩手一推,凳子就被他霸佔了,沒辦法,我只能垂頭喪氣、一臉無奈地下了台,真沒想到自己會是第一個就被淘汰的.最搞笑的要數第三局,這時只剩下兩張凳子由三個人去爭奪.因為地面太滑,三人中的張閔喻一不小心就摔了個四腳朝天,教室里頓銷磨時就像炸開了鍋似的,最後,狼狽不堪的他只好灰溜溜地回到了座位上.終於,激動人心的最後時刻開始了,場上只剩下了徐灝喆與聞穎星兩人了.當他們兩人轉得正起勁,我們看得入神時,敲擊聲停止了,因為聞穎星慢了一拍,最後的冠軍就是徐灝喆!游戲在一片歡笑聲中結束了,但我攜斗卜仍然沉浸在這熱鬧的氣氛當中……。
站到椅子上,我想到我曾經讀過的一個故事:《站到椅子上你敢嗎?》
每當我讀到這個故事時,便會若有所思。故事大意是這樣的:一位老師先讓三位同學走路,他們的特點各不相同,但走到一起的時候卻是一個模樣。隨後老師又讓一個同學站到椅子上去,那位同學不敢。老師說:「為什麼我們不敢去站?因為我們的日常行為模式中沒有這一條。但為什麼不換個角度思考,也許你站在椅子上俯瞰這個教室的感覺是這里所有都沒有體驗過的呀。如果要拓展思維,培養獨立思考的能力,至少要勇敢地站到你的椅子上去看看。」一番話之後全班同學都站了上去。
一個小小的互動試驗可以發現我們缺少的一面——個性化思維。只有打破常規,才能有新的發現。其實,保持自己的個性,不隨波逐流並不難,只是需要一點點勇氣而已,或許只要從站到你的椅子上開始就行了。
有一次,我偶然發現《作文選》中的一篇範文,跟老師布置的題材一樣,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抄了範文。第二天,正當我洋洋得意之時,發現老師陰著臉走進教室,我不禁打了個冷顫,果然事情敗露。因為好幾位同學都抄了這篇範文,我的老天爺,我們被痛斥一頓。從這件事里我感受到不能再「人雲亦雲」了,別人的作文雖好,但總歸是他的對人對事的感悟,我應該有我自己的視角,自己的理解。凡事觀察的角度越多,就會越全面,我們都應換個角度去思考呀!
望著窗外那粗桿大樹,不由得陷入沉思.漸漸覺得我的童年慢慢地被時間侵蝕著,餘下的殘輝,讓我回想起舊往緊鎖的日子,更讓我的童年跟那棵大樹融合在一起,分成三部分.根 莖葉. 我踏入童年的第一步時,總想自己快點長高,長大.那時我什麼都不懂,只想做個大人,去工作,去上班,賺錢回來給爸媽,也許是他們太疼我的緣故吧.上小學一年級時,我不太習慣學校生活.也不太喜歡班上的同學.和老師.更不喜歡那高過我一倍的班門,我覺得他們都在嘰笑我,笑我的樣子,笑我的身高,笑我……總的來說,學校像個監獄,課室像個長滿青苔的牢房,還有那舉起手也摸不到的班門,像黑色的欄桿.我害怕那的一切,所以這件事就發生了. 一個早晨,我迫不得已地來到」監獄」.好不容易才等到上課,大家都坐在自己的位上.老天好象總是要和我作對一樣,這節可為什麼那麼長,我盼著下課.下課,下課,可相反,等了很長時間,我終於耐不住了,張開嗓子喊了一聲:媽媽.,我要離開這兒」聲音帶點抽噎.頓時上百支眼瞪著我,這個場景我還記憶猶新.我聞到一種潮濕的氣味,空氣攏罩著哭聲,我聽到老師的腳步聲,慢慢靠近,越來越近,我覺得頭上癢癢的,好像有千百隻蟲爬了上去. 腳步聲停了,老師在我身旁停了下來.有個人笑了笑,但聲音很快又消失了.我覺得笑聲擋住了老師的眼光,我望瞭望那個同學一眼。
人生最美好的東西莫過於同他人的友誼。王紅和於環是同桌,她們互相幫助,互相學習,是一對形影不離的好朋友。雖然她們是好朋友,但還會發生一些小矛盾。
瞧!矛盾又來了。
「哎呦」空盪盪的教室傳來王紅的尖叫。原來是一顆釘子調皮地探出了頭。「可惡的小東西,扎得我 *** 好疼呀。」王紅一邊揉 *** 一邊狠狠地踢了椅子一腳。怎麼辦?這一天都要受這個小東西的氣。來不及了,和同桌換一下子吧。自認為神不知鬼不覺的事卻偏偏讓於環看到了。「今天可真倒霉。」王紅氣惱地念叨著。於環好奇地問:「干什麼呢?好好的換什麼椅子啊?」「噢……我看你的椅子太矮了,你又坐在裡面,怕你看不到黑板。」王紅心虛地小聲說。「你真好!」於環高興地一 *** 坐了下去。「啊……」於環像彈簧一樣蹦的老高,王紅的心裡卻像打碎了五味瓶似的不是滋味。「你、你」於環含著眼淚怒視著王紅,王紅的臉像蘋果一樣紅。「我、我不知道。」同學們陸續地走進了教室,於環拿出一本本子蓋在釘子上,小心翼翼地坐到了上面。整整一上午,這兩個好朋友沒有說一句話。哎!這個可惡的小釘子。王紅真想對於環說:「對不起!」可是好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前幾天學校還讓投稿寫關於「誠信」的文章,可是我……」王紅急得快要哭了。
午休時倆個好朋友像棒打的鴛鴦,各奔東西。「這滋味可真難受啊,還不如罵我或打我兩下呢。」王紅沉悶地想著。午飯吃的什麼都不知道,滿腦子的「釘子」。「對了」,王紅向輔導班阿姨借了錘子,顧不上解釋,飛快地跑去學校。來到那把椅子前,用力地向那壞傢伙的頭砸去。「讓你扎我,讓你扎我的好朋友。」王紅邊砸邊念叨著,直到那個壞傢伙沒了蹤影,她才鬆了口氣。並一 *** 坐了下去。「啊」「哈哈……」該不是那個壞傢伙又跑出來了吧?不是!原來於環也拿著錘子正站在王紅的後面呢。看看,這倆個好朋友啊!
有些地名可以改一下,祝你學習愉快 凳 子 我是一張凳子,來自傢具城,學校將我采購來,有幸能沐浴在書香之氣中,我地盼著早日為學子們出力,那一天,接到我們將被分往不同的教室的消息時,我興奮得一夜沒合眼,心想:終於到我為大家出力的時候了。
我服務的第一任主人是三年級的小朋友,因為是新學校、新環境、新桌椅,老師們再三強調要同學們愛護我們,我深感快樂,得到了大家如此的關心和愛護,這樣我就可以更好地為他們服務了。 說起我來,可能大家還不曉得我長得怎麼樣,但我對自己卻是滿有信心的。
首先,我長著一個長方的腦袋,光滑的表面泛著淡黃色的光,給人一種潔凈的感覺,再者,兩邊長著粗大的臂膀和身子,可以支撐起主人的重量,而且還是可以調節高度的,只要將兩邊的螺絲擰出來自己搞一下就可以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我是不是很像呢?最後,也最有特色的是我的兩條腿了,我長著兩條粗壯的腿,不僅如此,在下面還配上了穩定的兩只大腳,分別在腳的前後穿了兩只皮鞋,這樣一來,我的整個身子四平八穩的,還不會發出聲音來,哪怕有時候移動一下,也不致於樓上樓下地影響了。 這樣過了安穩的一年,雖說我老了一點,但身子骨還是那麼硬朗,再工作個十年八載的不成問題。
暑假的時候,學校的班級作了調整,學校要增加幾個班級,我和其它一部分同伴被派到了多媒體教室作公共用凳。由於失去了固定的主人,我的生活變得好無聊,沒有人會在意我,也沒有人跟我說說話,沒有人會來看我生活得怎樣,身體情況如何,每天只是被一個個不同的人搬來搬去的,他們也都坐一下就走了,我還來不及跟他們溝通,甚至沒時間作一下自我介紹。
他們注意的永遠只有他們喜愛的小玩藝,聽課也只是他們迫不得已才做的事。 終於有一天,我又被人從這里調到了教室里,聽說好像是因為我們這批凳子老了點,放在這種地方太礙眼,有損形象,不如將我們交付給教室里去安穩。
結果,這次我和夥伴們被派往了一個高段的班級里去工作。 一來到這個新環境,我不免有些緊張,一方面是因為興奮,另一方面也有點害怕,不知道現在的主人會不會是一個像第一任主人那樣愛護我的好同學。
可事實往往是越擔心什麼越來什麼,我被分給了一個最搗蛋的傢伙,當然是聽人說的,但我從他的眼神動作里可以看出來的。他一開始找凳子的時候,就一直在找最好的凳子,當他發現了我的時候,迅速地按著我使勁搖了一下,又在我身上用力地坐下來試試我的牢固度,我當然是堅持了,這個時候哪能那麼快就趴下呢?立刻,他就眉開眼笑了,我也就歸了他了。
可從此的生活也讓我有了很多的委屈和難過。因為他想坐得舒服些,所以盡管他的抽屜里有放書包的地方,他也還是將書包放在我上面。
他的做法是:先將我轉過來,他像騎馬似的騎著我,接著,他將書包重重地往後一放,我的一半就被這書包給壓住了,而書包又剛好頂在後面同學的桌子前,這樣,小主人只要將身子一靠就可以舒舒服服地拿我當軟椅子享受了。 如果他只是這樣享受倒也罷了,我重一點就重一點,我是不會在乎的,可他偏不安安穩穩地坐,他是非得不停地動的,書包當然最後常常是在地上,他也顧不了這些,因為他的小腿常常擱在我上面。
這個動作他很熟練,先將 *** 一撅,將伸進嘴裡正在舔的手指再往前一送,並用肘關節撐一下桌子,人就趴在上面了,然後又利用這個力,很自然地把腳放在了我的上面,這個時候,站著趴累了,他也會拿小腿墊 *** 來坐一下。這時,他還有扭的動作,有時是左右扭,有時是前後扭,幅度不一,有時讓我用金雞獨立,有時讓我練三點支撐,甚至有時將我掀翻在地,我累得腰酸背痛,仍無任何好轉,有時我也跟主人談,但他根本不聽我的。
逢到換位置或集合時,小主人都是將我當死狗拖的,我總是大叫「不要拖!不要拖!」,他卻從不理我。這樣,一兩個月下來,我是遍體鱗傷,最明顯的是四隻皮鞋只剩了兩只,原本是只磨破了一隻的,主人說為了平穩,將我的另一隻皮鞋也拿了下來扔了,還說這樣對稱。
另外一個傷是頭部的螺絲傷,因為主人的好動,不停地搖擺,我上面的幾個螺絲都已被搖出了好幾次,幸好我及時告訴主人,才沒有釀成大禍。否則他就可能要受點皮弱之苦了。
最誇張的一次,是他懶得去修理我的幾個搖松落的螺絲,放在一邊時,我的最後一個螺絲也罷工了,他恍然醒悟,欲繼續端坐,只得靠空板的威力了,這樣,他在不相連的凳子上坐了許久。 可恨的還有一次運動會,因為要到外面去觀看比賽,做啦啦隊什麼的,他當然不會拉下我,將我一挾就走,他從樓上到樓下,從樓下到集合點,一路上跟人玩玩鬧鬧,有時將我當作他的盾牌,跟同學們你來我往;有時他又將我作為進攻的武器,只見他將我的腿腳朝外當作是發射。
到了操場,他還會將我扎到泥土堆里去,把我當作他玩跳棋時放盤子的地方,但每當他吃什麼時都不給我吃的,還將有油漬的臟東西讓我背上。 更可氣的是運動會結束時,他將我忘在了操場上,還順手拿了別人的凳子去了,我在這里大聲地喊:「回來!回來!那不是我!」可他頭也不回就走了。
後來。
我是一張凳子,來自傢具城,學校將我采購來,有幸能沐浴在書香之氣中,我地盼著早日為學子們出力,那一天,接到我們將被分往不同的教室的消息時,我興奮得一夜沒合眼,心想:終於到我為大家出力的時候了。
我服務的第一任主人是三年級的小朋友,因為是新學校、新環境、新桌椅,老師們再三強調要同學們愛護我們,我深感快樂,得到了大家如此的關心和愛護,這樣我就可以更好地為他們服務了。 說起我來,可能大家還不曉得我長得怎麼樣,但我對自己卻是滿有信心的。
首先,我長著一個長方的腦袋,光滑的表面泛著淡黃色的光,給人一種潔凈的感覺,再者,兩邊長著粗大的臂膀和身子,可以支撐起主人的重量,而且還是可以調節高度的,只要將兩邊的螺絲擰出來自己搞一下就可以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我是不是很像呢?最後,也最有特色的是我的兩條腿了,我長著兩條粗壯的腿,不僅如此,在下面還配上了穩定的兩只大腳,分別在腳的前後穿了兩只皮鞋,這樣一來,我的整個身子四平八穩的,還不會發出聲音來,哪怕有時候移動一下,也不致於樓上樓下地影響了。 這樣過了安穩的一年,雖說我老了一點,但身子骨還是那麼硬朗,再工作個十年八載的不成問題。
暑假的時候,學校的班級作了調整,學校要增加幾個班級,我和其它一部分同伴被派到了多媒體教室作公共用凳。由於失去了固定的主人,我的生活變得好無聊,沒有人會在意我,也沒有人跟我說說話,沒有人會來看我生活得怎樣,身體情況如何,每天只是被一個個不同的人搬來搬去的,他們也都坐一下就走了,我還來不及跟他們溝通,甚至沒時間作一下自我介紹。
他們注意的永遠只有他們喜愛的小玩藝,聽課也只是他們迫不得已才做的事。 終於有一天,我又被人從這里調到了教室里,聽說好像是因為我們這批凳子老了點,放在這種地方太礙眼,有損形象,不如將我們交付給教室里去安穩。
結果,這次我和夥伴們被派往了一個高段的班級里去工作。 一來到這個新環境,我不免有些緊張,一方面是因為興奮,另一方面也有點害怕,不知道現在的主人會不會是一個像第一任主人那樣愛護我的好同學。
可事實往往是越擔心什麼越來什麼,我被分給了一個最搗蛋的傢伙,當然是聽人說的,但我從他的眼神動作里可以看出來的。他一開始找凳子的時候,就一直在找最好的凳子,當他發現了我的時候,迅速地按著我使勁搖了一下,又在我身上用力地坐下來試試我的牢固度,我當然是堅持了,這個時候哪能那麼快就趴下呢?立刻,他就眉開眼笑了,我也就歸了他了。
可從此的生活也讓我有了很多的委屈和難過。因為他想坐得舒服些,所以盡管他的抽屜里有放書包的地方,他也還是將書包放在我上面。
他的做法是:先將我轉過來,他像騎馬似的騎著我,接著,他將書包重重地往後一放,我的一半就被這書包給壓住了,而書包又剛好頂在後面同學的桌子前,這樣,小主人只要將身子一靠就可以舒舒服服地拿我當軟椅子享受了。 如果他只是這樣享受倒也罷了,我重一點就重一點,我是不會在乎的,可他偏不安安穩穩地坐,他是非得不停地動的,書包當然最後常常是在地上,他也顧不了這些,因為他的小腿常常擱在我上面。
這個動作他很熟練,先將 *** 一撅,將伸進嘴裡正在舔的手指再往前一送,並用肘關節撐一下桌子,人就趴在上面了,然後又利用這個力,很自然地把腳放在了我的上面,這個時候,站著趴累了,他也會拿小腿墊 *** 來坐一下。這時,他還有扭的動作,有時是左右扭,有時是前後扭,幅度不一,有時讓我用金雞獨立,有時讓我練三點支撐,甚至有時將我掀翻在地,我累得腰酸背痛,仍無任何好轉,有時我也跟主人談,但他根本不聽我的。
逢到換位置或集合時,小主人都是將我當死狗拖的,我總是大叫「不要拖!不要拖!」,他卻從不理我。這樣,一兩個月下來,我是遍體鱗傷,最明顯的是四隻皮鞋只剩了兩只,原本是只磨破了一隻的,主人說為了平穩,將我的另一隻皮鞋也拿了下來扔了,還說這樣對稱。
另外一個傷是頭部的螺絲傷,因為主人的好動,不停地搖擺,我上面的幾個螺絲都已被搖出了好幾次,幸好我及時告訴主人,才沒有釀成大禍。否則他就可能要受點皮弱之苦了。
最誇張的一次,是他懶得去修理我的幾個搖松落的螺絲,放在一邊時,我的最後一個螺絲也罷工了,他恍然醒悟,欲繼續端坐,只得靠空板的威力了,這樣,他在不相連的凳子上坐了許久。 可恨的還有一次運動會,因為要到外面去觀看比賽,做啦啦隊什麼的,他當然不會拉下我,將我一挾就走,他從樓上到樓下,從樓下到集合點,一路上跟人玩玩鬧鬧,有時將我當作他的盾牌,跟同學們你來我往;有時他又將我作為進攻的武器,只見他將我的腿腳朝外當作是發射。
到了操場,他還會將我扎到泥土堆里去,把我當作他玩跳棋時放盤子的地方,但每當他吃什麼時都不給我吃的,還將有油漬的臟東西讓我背上。 更可氣的是運動會結束時,他將我忘在了操場上,還順手拿了別人的凳子去了,我在這里大聲地喊:「回來!回來!那不是我!」可他頭也不回就走了。
後來,另一個孩子來找他的凳子了,他看到我身。
如果我是一個小板凳,我自從木質廠出來,我就勵志要做一位偉大的小板凳,為人們做很多很多的貢獻。永遠永遠……
人們終於為我找了一位小主人,而且是在我睡覺的時候找的。等我迫不及待得睜開眼睛時,我看見了一位小姐姐。
這位小姐姐非常愛護我,冬天給我穿上護墊,姐姐也暖和,我也很溫暖;夏天的時候,她好像懂我的心,我很熱,她就把我帶回家,給我洗澡……
板凳的人身生並不完美,一場突如其來的變化向我襲來了。
班主任調位,把小姐姐換成了一個哥哥。為什麼我不叫的這樣親切?因為我恨他!因為他壞!
有一次,他和另外一個小哥哥打架,他竟然拿我當成武器!還把我的一個腿給打折了!
我向我的朋友——桌子哭訴,我把我的苦向他倒了大半天,心情也好了許多。桌子給我提了個意見:復仇!
好,就這樣辦。我首先把我的另外三個腿磨平,開始復仇了。就在上課的時候,我一滑,就將他滑到了,哈!我開始喜歡上了復仇,每天復仇一次。同伴都說我走火入魔了,我說沒事。當然,這也是一種自殘……
我,是因自殘而死,再見了,美麗可愛的世界……
我介紹給您你一個減肥的好方法:
還有不要在吃飯的時候看電視看電視的話會吃的很慢,胃就有足夠的時間消化這樣一來就會一直吃,不覺的飽
多運動,可以去學習瑜珈;
薏仁:對水腫型肥胖有效。 5.木瓜:可治水腫、腳氣病,且可改善關節。 6.竹筍:低脂、低醣每天堅持1小時的運動;
合理膳食,不吃高脂肪的東西,多吃蔬菜水果,不要暴飲暴食;
宵夜不是非常餓的時候也不要吃;
如果你有喝下午茶的習慣的話,不可以搭配甜點;
盡量大口吃飯,當然飯不可以吃太多;
多粗纖維的竹筍可防止便秘,但胃潰瘍者不要多吃A
你也可以加她Q 8859 4 384,她Q空間里有幾種都不錯,建議看看,我也是聽人說的,她2個月都減掉了30多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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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人非常不愛惜、珍惜桌椅,常常在它們身上亂塗亂畫。
所以桌椅對主人意見很大。一個晚上,小主人熟睡了,桌子和椅子就開始討論起小主人。
桌子無精打采地說:「他不是用筆畫我,就是用小刀劃我,弄得渾身是傷我整天提心吊膽。」「是啊,每次想睡個好覺都不行,瞧把我給累得,都長熊貓眼了!」椅子嘟著嘴說。
「唉,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我們總有一天會變成沒人要的垃圾。」
「我們怎麼辦呀,嗚。」
椅子說。它們的議論把小主人吵醒了,小主人聽了它們的話,覺得他錯了。
第二天早上,他便桌子和椅子睡覺的時候,用抹布把它們擦得乾乾凈凈,就去上學了。桌子、椅子醒來,看見自己乾乾凈凈,高興地笑了。
名師點評:這是一篇童話故事,小作者用擬人的寫作方式,通過桌子和椅子之口,講述了主人不愛惜它們,給它們身體和心理帶來的傷害。這樣的寫法,能夠讓作文的內容更生動,更容易引起讀者對桌、椅命運的同情。
作文中只講述了小主人對桌子的傷害行為,如果能夠讓椅子也講出主人對自己的傷害,比如,在椅子的話中加上:「是啊,每次想睡個好覺都不行,主人坐在我的身上總是左搖右晃,搖得我渾身都快散架了,瞧把我給累得,都長熊貓眼了!」,作文的內容就會更加完整。
❼ 山東「侏儒男」身高1米,娶小6歲1.7米媳婦,15年後過得如何
對愛情的追求,自古有之,古代有一首《關雎》,表達了男女之間愛情美好的嚮往,君子喜歡窈窕淑女,兩人的結合也頗為般配。
愛情的結合與結婚一樣,有時候也需要講究門當戶對,一般情況下,帥氣的男子與美麗的女子結合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得到大多數人的祝福。而有些差距過於大,一方條件出眾而另一方整體不佳,這樣的一對戀人一般不被看好。
陳桂雲由於年齡問題,她辭去了商場售貨員的崗位,一起與丈夫經營這家修理店,夫妻倆合夥開店後生意還可以,基本的生活保障還是顧得上的。對於未來,林彥華夫婦還是打算把這家修理店做大,順帶做一些電器買賣,多一分收入給自己養老和日常花銷。
林彥華夫婦的結合,在之前是許多人所不看好的,由於雙方的身高差距太大,再加上父母的反對,但他們堅持了下來,通過15年的時間檢驗,這是一份珍貴的愛情,兩人一起手拉手,在未來的日子攜手共進,這是多少人羨慕的日子。我們祝福林彥華夫婦在之後的日子裡能夠順順利利,白頭到老,也希望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不要被外界的各種壓力干擾,從而錯過了一段美好的婚姻。
❽ 夢見小孩站凳子上不聽話的預兆
基礎運佳而成功運劣,雖無大發展,但亦安定,溫飽無慮,但成功運被壓迫以致不能再伸張發達,故好發牢騷,幸而德量好,小過難免,但不致成禍厄。【吉多於凶】
吉凶指數:93(內容僅供參考,不代表本站立場)
「宜」宜爽約,宜猜謎,宜外出。
「忌」忌問路,忌看月亮,忌與老人交談。
戀愛中的人夢見小孩站凳子上不聽話,說明親人有意見,不可灰心,終有希望成婚。
夢見小孩站凳子上不聽話,活力、運氣爬升回復,而這兩天你的眼部表情可是個關鍵處。向對方傳達情意時以眼傳情要比說了許多動聽話都來得有用,四目交投的感覺來不來電一下就能感覺到了。但是眼光也可能惹禍,如果對看不順眼的人四目交投那就免了吧,多看兩眼搞不好還惹來麻煩。情人的生日日期將是你的幸運數字喔!
出行的人夢見小孩站凳子上不聽話,建議出外平安。
做生意的人夢見小高租孩站凳子上不聽話,代表婚姻不成。
夢見小孩站凳子上不聽話,按周易五行分析,桃花位在正北方向,財位在西南方向,幸運數字是6,吉祥色彩是黃色,開運食物是鴨蛋。
夢見椅子或凳子,是渴望休息的心態。身體狀況會轉壞的暗示,特別要小心感冒。
上學的人夢見小孩站凳子上不聽話,意味著文科成績較差,難如願考取。
懷孕的人夢見小孩站凳子上鋒雹不聽話,預示生女,春占戚基兆生男,注意營養。
本命年的人夢見小孩站凳子上不聽話,意味著春夏之季如願順利,秋冬損失財物多小心。
本命年的人夢見站在凳子上,雖然運有起伏,還是有財利可得,算是平順。
夢見站樓梯上,按周易五行分析,吉祥色彩是紅色,財位在正西方向,桃花位在西南方向,幸運數字是4,開運食物是橙子。
夢見椅子或凳子,是渴望休息的心態。身體狀況會轉壞的暗示,特別要小心感冒。
夢見男人,通常來說是你最近太過操勞,身體健康下降的表示。
夢見椅子或凳子,是渴望休息的心態。身體狀況會轉壞的暗示,特別要小心感冒。
戀愛中的人夢見小孩站井邊,說明觀念難發溝通,背道而行。難找。
戀愛中的人夢見自己坐在凳子上,說明互相發掘缺點,若能包容對方婚可成。
夢見坐在凳子上,吃喝玩樂是你今天唯一想做的事。熱鬧的場所讓情投意合的兩個人有了實際接近的機會。購物不要超出預算是今天應注意的地方。一整天無法靜下心來面對公事。
懷孕的人夢見坐在凳子上凳子跑,預示生女,春占生男。不可挑重擔,防跌倒。
夢見站在凳子上,按周易五行分析,吉祥色彩是黑色,幸運數字是1,桃花位在西北方向,財位在正東方向,開運食物是木耳。
本命年的人夢見小孩站井邊,意味著處事勿貪多,注意飲食衛生保重身體。
❾ 小明爸爸身高175厘米小明站在50厘米高的凳子上就比爸爸高5厘米應該怎麼算
小明=175-50+5=130(厘米)
❿ 夏洛蒂·勃朗特 作品 簡·愛第15章內容
《簡·愛》第十五章
在日後某個場合,羅切斯特先生的確對這件事情作了解釋。一天下午,他在庭院里碰到了我和阿黛勒。趁阿黛勒正逗著派洛特,玩著板羽球的時候,他請我去一條長長的布滿山毛櫸的小路上散步,從那兒看得見阿黛勒。
他隨之告訴我阿黛勒是法國歌劇演員塞莉納·瓦倫的女兒,他對這位歌劇演員,一度懷著他所說的「grandepassion」。而對這種戀情,塞莉納宣稱將以更加火熱的激情來回報。盡管他長得丑,他卻認為自己是她的偶像。他相信,如他所說,比之貝爾維德爾的阿波羅的優美,她更喜歡他的 「tailledathlete」。
「愛小姐,這位法國美女竟鍾情於一個英國侏儒、我簡直受寵若驚了,於是我把她安頓在城裡的一間房子里,配備了一整套的僕役和馬車,送給她山羊絨、鑽石和花邊等等。總之,我像任何一個痴情漢一樣,開始按世俗的方式毀滅自己了。我似乎缺乏獨創,不會踏出一條通向恥辱和毀滅的新路,而是傻乎乎地嚴格循著舊道,不離別人的足跡半步。我遭到了——我活該如此——所有別的痴情漢一樣的命運。一天晚上,我去拜訪塞莉納。她不知道我要去,所以我到時她不在家。這是一個暖和的夜晚,我因為步行穿過巴黎城,已很有倦意,便在她的閨房坐了下來,愉快地呼吸著新近由於她的到來而神聖化了的空氣。不——我言過其實了,我斗者從來不認為她身上有什麼神聖的德性。這不過是她所留下的一種香錠的香氣,與其說是神聖的香氣,還不如說一種麝香和琥珀的氣味。我正開始沉醉在暖房花朵的氣息和彌漫著的幽幽清香里時,驀地想起去打開窗門,走到陽台上去。這時月色朗照,汽燈閃亮,十分靜謐。陽台上擺著一兩把椅子,我坐了下來,取出一支雪茄——請原諒,現在我要抽一支。」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同時拿出一根雪茄點燃了。他把雪茄放到嘴裡,把一縷哈瓦那煙雲霧噴進寒冷而陰沉的空氣里,他繼續說:
「在那些日子裡我還喜歡夾心糖,愛小姐。而當時我一會兒croquant」(也顧不得野蠻了)巧克力糖果,一會兒吸煙,同時凝視著經過時髦的街道向鄰近歌劇院駛去的馬車。這時來了一輛精製的轎式馬車,由一對漂亮的英國馬拉著,在燈火輝煌的城市夜景中,看得清清楚楚。我認出來正是我贈送給塞莉納的 『voiture』。是她回來了。當然,我那顆倚在鐵欄桿上的心急不可耐地跳動著。不出我所料,馬車在房門口停了下來。我的情人(這兩個字恰好用來形容一個唱歌劇的情人)從車上走下,盡管罩著斗篷——順便說一句,那麼暖和的六月夜晚,這完全是多此一舉。——她從馬車踏步上跳下來時,我從那雙露在裙子下的小腳,立刻認出了她來。我從陽台上探出身子,正要響響地叫一聲『MonAnge』——用的聲氣光能讓情人聽見——這時,一個身影在她後面跳下了馬車,也披著斗篷。但一隻帶踢馬刺的腳跟,在人行道上響了起來,一個戴禮帽的頭正從房子拱形的portecochere經過。
「你從來沒有嫉妒過是不是,愛小姐?當然沒有。我不必問你了,因為你從來沒有戀愛過。還沒有體會過這兩種感情。你的靈魂正在沉睡,只有使它震驚才能將它喚醒,你認為一切生活,就像你的青春悄悄逝去一樣,也都是靜靜地流走的。你閉著眼睛,塞住了耳朵,隨波逐流,你既沒有看到不遠的地方漲了潮的河床上礁石林立,也沒有聽到浪濤在礁石底部翻騰,但我告訴你——你仔細聽著——某一天你會來到河道中岩石嶙峋的關隘,這里,你整個生命的河流會被撞得粉碎,成了漩渦和騷動,泡沫和喧嘩,你不是在岩石尖上沖得粉身碎骨,就是被某些大浪掀起來,匯入更平靜的河流,就像我現在一樣。
「我喜歡今天這樣的日子,喜歡鐵灰色的天空,喜歡嚴寒中庄嚴肅穆的世界,喜歡桑菲爾德,喜歡它的古色古香,它的曠遠幽靜,它烏鴉棲息的老樹和荊棘,它灰色的正面,它映出灰歷局色蒼穹的一排排黛色窗戶。可是在漫長的歲月里,我一想到它就覺得厭惡,像躲避瘟疫滋生地一樣避之不迭:就是現在我依然多麼討厭——」
他咬著牙,默默無語。他收住了腳步,用靴子踢著堅硬的地面,某種厭惡感抓住了他,把他攫得緊緊的,使他舉步不前。
他這么突然止住話頭時,我們正登上小路,桑菲爾德府展現在我們面前。他抬眼去看城垛,眼睛瞪得大大的。這種神色,我以前和以後從未見過。痛苦、羞愧、狂怒——焦肢銷讓躁、討厭、僧惡——似乎在他烏黑的眉毛下漲大的瞳孔里,暫時進行著一場使他為之顫栗的搏鬥。這番至關重要的交戰空前激烈,不過另一種感情在他心中升起,並佔了上風,這種感情冷酷而玩世不恭,任性而堅定不移,消融了他的激情,使他臉上現出了木然的神色,他繼續說:
「我剛才沉默的那一刻,愛小姐,我正跟自己的命運交涉著一件事情,她站在那兒,山毛櫸樹干旁邊——一個女巫,就像福累斯荒原上出現在麥克白面前幾個女巫中的一個。『你喜歡桑菲爾德嗎?』她豎起她的手指說,隨後在空中寫了一條警語,那文字奇形怪狀,十分可怖,覆蓋了上下兩排窗戶之間的正壁:『只要能夠,你就喜歡它!只要你敢,你就喜歡它!』
「『我一定喜歡它,』我說,『我敢於喜歡它,』(他鬱郁不歡地補充了一句),我會信守諾言,排除艱難險阻去追求幸福,追求良善——對,良善。我希望做個比以往,比現在更好的人——就像約伯的海中怪獸那樣,折斷矛戟和標槍,刺破盔甲,掃除一切障礙,別人以為這些障礙堅如鋼鐵,而我卻視之為乾草、爛木。」
這時阿黛勒拿著板羽球跑到了他跟前。
「走開!」他厲聲喝道,「離得遠一點,孩子,要不,到裡面索菲婭那兒去。」隨後他繼續默默地走路,我冒昧地提醒他剛才突然岔開去的話題。
「瓦倫小姐進屋的時候你離開了陽台嗎,先生?」我問。
我幾乎預料他會拒絕回答這個不合時宜的問題,可是恰恰相反,他從一臉愁容、茫然若失之中醒悟過來,把目光轉向我,眉宇間的陰雲也似乎消散了。「哦,我已經把塞莉納給忘了!好吧,我接著講。當我看見那個把我弄得神瑰顛倒的女人,由一個好獻殷勤的男人陪著進來時,我似乎聽到了一陣嘶嘶聲,綠色的妒嫉之蛇,從月光照耀下的陽台上呼地竄了出來,盤成了高低起伏的圈圈,鑽進了我的背心,兩分鍾後一直咬嚙到了我的內心深處。真奇怪!」他驚叫了一聲,突然又離開了話題。「真奇怪我竟會選中你來聽這番知心話,年輕小姐,更奇怪的是你居然靜靜地聽著,彷彿這是人世間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由一個像我這樣的男人,把自己當歌女的情人的故事,講給一個像你這樣古怪而不諳世事的姑娘聽。不過正像我曾說過的那樣,後一個特點說明了前者:你穩重、體貼、細心,生來就是聽別人吐露隱秘的。此外,我知道我選擇的是怎樣的一類頭腦,來與自己的頭腦溝通。我知道這是一個不易受感染的頭腦,與眾不同,獨一無二。幸而我並不想敗壞它,就是我想這么做,它也不會受影響,你與我談得越多越好,因為我不可能腐蝕你。而你卻可以使我重新振作起來。」講了這番離題的話後,他又往下說:
「我仍舊呆在陽台上。『他們肯定會到她閨房裡來,』我想,『讓我來一個伏擊。』於是把手縮回開著的窗子、將窗簾拉攏,只剩下一條便於觀察的開口。隨後我關上窗子,只留下一條縫,剛好可以讓『情人們的喃喃耳語和山盟海誓,』透出來,接著我偷偷地回到了椅子上。剛落座,這一對進來了。我的目光很快射向縫隙。塞莉納的侍女走進房間,點上燈,把它留在桌子上,退了出去。於是這一對便清清楚楚地暴露在我面前了。兩人都脫去了斗篷,這位『名人瓦倫』一身綢緞、珠光寶氣—— 當然是我的饋贈——她的陪伴卻一身戎裝,我知道他是一個vicomet,一個年青的roue,——一個沒有頭腦的惡少,有時在社交場中見過面,我卻從來沒有想到去憎恨他,因為我絕對地鄙視他。一認出他來,那蛇的毒牙——嫉妒,立即被折斷了,因為與此同時,我對塞莉納的愛火也被滅火器澆滅了。一個女人為了這樣一個情敵而背棄我,是不值得一爭的,她只配讓人蔑視,然而我更該如此,因為我己經被她所愚弄。
「他們開始交談。兩人的談話使我完全安心了,輕浮淺薄、唯利是圖、冷酷無情、毫無意義,叫人聽了厭煩,而不是憤怒。桌上放著我的一張名片,他們一看見便談論起我來了。兩人都沒有能力和智慧狠狠痛斥我,而是耍盡小手段,粗魯地侮辱我,尤其是塞莉納,甚至誇大其詞地對我進行人身攻擊,把我的缺陷說成殘疾,而以前她卻慣於熱情贊美她所說我的 「beautemale」。在這一點上,你與她全然不同,我們第二次見面時,你直截了當地告訴我,你認為我長得不好看,當時兩者的反差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這時阿黛勒又奔到了他跟前。
「先生,約翰剛才過來說,你的代理人來了,希望見你。」
「噢!那樣我就只好從簡了。我打開落地窗,朝他們走去,解除了對塞莉納的保護,通知她騰出房子,給了她一筆錢以備眼前急用,不去理睬她的大哭小叫、歇斯底里、懇求、抗議和痙攣,跟那位子爵約定在布洛尼樹林決斗的時間,第二天早晨,我有幸與他相遇,在他一條如同瘟雞翅膀那麼弱不禁風的可憐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顆子彈,隨後自認為我已了結同這伙人的關系,不幸的是,這位瓦倫在六個月之前給我留下了這個fillette阿黛勒,並咬定她是我女兒。也許她是,盡管我從她臉上看不到父女之間的必然聯系。派洛特還比她更像我呢。我同瓦倫決裂後幾年,瓦倫遺棄了孩子,同一個音樂家或是歌唱家私奔到了義大利。當時我並沒有承認自己有撫養阿黛勒的義務,就是現在也不承認,因為我不是她的父親,不過一聽到她窮愁潦倒,我便把這個可憐蟲帶出了巴黎的泥坑,轉移到這里,讓她在英國鄉間花園健康的土壤中,乾乾凈凈地成長,費爾法克斯太太找到了你來培養她,而現在,你知道她是一位法國歌劇女郎的私生女了,你也許對自己的職位和保保人身份,改變了想法,說不定哪一天你會來見我,通知我己經找到了別的工作。讓我另請一位新的家庭教師等等呢?」
「不,阿黛勒不應對她母親和你的過失負責。我很關心她,現在我知道她在某種意義上說沒有父母——被她的母親所拋棄,而又不被你所承認,先生——我會比以前更疼愛她。我怎麼可能喜歡富貴人家一個討厭家庭教師的嬌慣的寵兒,而不喜歡象朋友一樣對待她的孤苦無依的小孤兒呢?」
「啊,你是從這個角度來看待這件事了,好吧,我得進去了,你也一樣,天黑下來了。」
但我同阿黛勒和派洛特在外面又呆了幾分鍾,同她一起賽跑,還打了場板羽球。我們進屋以後,我脫下了她的帽子和外衣,把她放在自己的膝頭上,坐了一個小時,允許她隨心所欲地嘮叨個不停,即使有點放肆和輕浮,也不加指責。別人一多去注意她,她就容易犯這個毛病,暴露出她性格上的淺薄。這種淺薄同普通英國頭腦幾乎格格不入,很可能是從她母親那兒遺傳來的。不過她有她的長處,我有意盡力賞識她身上的一切優點,還從她的面容和五官上尋找同羅切斯特先生的相似之處,但蹤影全元。沒有任何性格特色,沒有任何談吐上的特點,表明相互之間的關系。真可惜,要是能證實她確實像他就好了,他准會更想著她。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過夜,才從容地回味羅切斯特先生告訴我的故事。如他所說,從敘述的內容來看,也許絲毫沒有特別的地方,無非是一個有錢的英國男人對一個法國舞女的戀情,以及她對他的背離。這類事在上流社會中無疑是司空見慣的。但是,他在談起自己目前心滿意足,並對古老的府樓和周圍的環境恢復了一種新的樂趣時,突然變得情緒沖動,這實在有些蹊蹺。我帶著疑問思索著這個細節,但漸漸地便作罷了,因為眼下我覺得它不可思議。我轉而考慮起我主人對我的態度來,他認為可以同我無話不談,這似乎是對我處事審慎的贊美。因此我也就如此來看待和接受了。幾周來他在我面前的舉動己不像當初那樣變化無常。他似乎從不認為我礙手礙腳,也沒有動不動露出冷冰冰的傲慢態度來。有時他同我不期而遇,對這樣的碰面,他似乎也很歡迎,總是有一兩句話要說,有時還對我笑笑。我被正式邀請去見他時,很榮幸地受到了熱情接待,因而覺得自己確實具有為他解悶的能力。晚上的會見既是為了我,也是為了他的愉快。
說實在,相比之下我的話不多,不過我津津有味地聽他說。他生性愛說話,喜歡向一個未見世面的人披露一點世事人情(我不是指腐敗的風尚和惡劣的習氣,而是指那些因為廣泛盛行、新奇獨特而顯得有趣的世事),我非常樂意接受他所提供的新觀念,想像出他所描繪的新畫面,在腦海中跟隨著他越過所揭示的新領域,從來不因為提到某些有害的世象而大驚小怪,或者煩惱不已。
他舉手投足無拘無束,使我不再痛苦地感到窘迫。他對我友好坦誠,既得體又熱情,使我更加靠近他。有時我覺得他不是我的主人,而是我的親戚;不過有時卻依然盛氣凌人,但我並不在乎,我明白他生就了這付性子。由於生活中平添了這一興趣,我感到非常愉快,非常滿意,不再渴望有自己的親人,我那瘦如新月的命運也似乎壯大了,生活中的空白已被填補,我的健康有所好轉,我長了肉,也長了力。
在我的眼睛裡,羅切斯特先生現在還很醜嗎?不,讀者。感激之情以及很多愉快親切的聯想,使我終於最愛看他的面容了。房間里有他在,比生了最旺的火還更令人高興。不過我並沒有忘記他的缺陷。說實話,要忘也忘不了,因為在我面前不斷地暴露出來。對於各類低於他的人,他高傲刻薄,喜歡挖苦。我心裡暗自明白,他對我的和顏悅色,同對很多其他人的不當的嚴厲相對等。他還鬱郁不歡,簡直到了難以理解的程度。我被叫去讀書給他聽時,曾不止一次地發現他獨自一人坐在圖書室里,腦袋伏在抱著的雙臂上。他抬頭時,露出悶悶不樂近乎惡意的怒容,臉色鐵青。不過我相信他的郁悶、他的嚴厲和他以前道德上的過錯(我說「以前」,因為現在他似乎已經糾正了)都來源於他命運中某些艱苦的磨難。我相信,比起那些受環境所薰陶,教育所灌輸或者命運所鼓勵的人來,他生來就有更好的脾性,更高的准則和更純的旨趣。我想他的素質很好,只是目前給糟塌了,亂紛紛地絞成了一團。我無法否認,不管是什麼樣的哀傷,我為他的哀傷而哀傷,並且願意付出很大代價去減輕它。
雖然我已經滅了蠟燭,躺在床上,但一想起他在林蔭道上停下步來時的神色,我便無法入睡。那時他說命運之神已出現在他面前,並且問他敢不敢在桑菲爾德獲得幸福。
「為什麼不敢呢,」我問自己,「是什麼使他與府樓疏遠了呢?他會馬上再次離開嗎?費爾法克斯太太說,他一次所呆的時間,難得超過兩周。而現在他己經住了八周了。要是他真的走了,所引起的變化會令人悲哀。設想他春、夏、秋三季都不在,那風和日麗的好日子會顯得多沒有勁!」
我幾乎不知道這番沉思之後是否睡著過。總之我一聽到含糊的喃喃聲之後,便完全驚醒過來了。那聲音古怪而悲哀,我想就是從我房間的樓上傳出來的。要是我仍舊點著蠟燭該多好,夜黑得可怕,而我情緒低沉。我於是爬起來坐在床上,靜聽著。那聲音又消失了。
我竭力想再睡,但我的心卻焦急不安地蹦蹦亂跳。我內心的平靜給打破了,遠在樓底下的大廳里,時鍾敲響了兩點。就在那時,我的房門似乎被碰了一下,彷彿有人摸黑走過外面的走廊時,手指擦過嵌板一樣。我問,「誰在那裡?」沒有回答。我嚇得渾身冰涼。
我驀地想起這可能是派洛特,廚房門偶爾開著的時候,它常常會設法來到羅切斯特先生卧室的門口,我自己就在早上看到過它躺在那裡。這么一想,心裡也便鎮靜了些。我躺了下來,沉寂安撫了我的神經。待到整所房子復又被一片寧靜所籠罩時,我感到睡意再次襲來。但是那天晚上我是註定無法睡覺了。夢仙幾乎還沒接近我的耳朵,便被足以使人嚇得冷入骨髓的事件唬跑了。
那是一陣惡魔般的笑聲——壓抑而低沉——彷彿就在我房門的鎖孔外響起來的。我的床頭靠門,所以我起初以為那笑著的魔鬼站在我床邊,或是蹲在枕旁。但是我起身環顧左右,卻什麼也沒有看到。而當我還在凝神細看時,那不自然的聲音再次響起,而且我知道來自嵌板的背後。我的第一個反應是爬起來去拴好門,接著我又叫了一聲「誰在那裡?」
什麼東西發出了咯咯聲和呻吟聲。不久那腳步又退回走廊,上了三樓的樓梯。最近那裡裝了一扇門,關閉了樓梯。我聽見門被打開又被關上,一切復歸平靜。
「那是格雷斯·普爾嗎,難道她妖魔附身了,」我想。我獨個兒再也待不住了。我得去找費爾法克斯太太。我匆匆穿上外衣,披上披肩,用抖動著的手拔了門栓,開了門。就在門外,燃著一支蠟燭,留在走廊的墊子上。見此情景,我心裡一驚,但更使我吃驚的是,我發覺空氣十分混濁,彷彿充滿了煙霧,正當我左顧右盼,尋找藍色煙圈的出處時,我進一步聞到了一股強烈的焦臭味。
什麼東西吱咯一聲。那是一扇半掩的門,羅切斯特先生的房門,團團煙霧從裡面冒出來。我不再去想費爾法克斯太太,也不再去想格雷斯·普爾,或者那笑聲。一瞬間,我到了他房間里。火舌從床和四周竄出,帳幔己經起火。在火光與煙霧的包圍中,羅切斯特先生伸長了身子,一動不動地躺著,睡得很熟。
「快醒醒!快醒醒!」我一面推他。一面大叫,可是他只是咕噥了一下,翻了一個身,他已被煙霧薰得麻木了,一刻也不能耽擱了,閃為連床單也已經了火。我沖向他的臉盆和水罐,幸好一個很大,另一個很深,都灌滿了水。我舉起臉盆和水罐,用水沖了床和睡在床上的人,隨之飛跑回我自己的房間、取了我的水罐,重新把床榻弄濕。由於上帝的幫助,我終於撲滅了正要吞沒床榻的火焰。
被澆滅的火焰發出的絲絲聲,我倒完水隨手扔掉的水罐的破裂聲,尤其是我慷慨賜予的淋浴的嘩啦聲,最後終於把羅切斯特先生驚醒了。盡管此刻漆黑一片,但我知道他醒了,因為我聽見他一發現自己躺在水潭之中,便發出了奇怪的咒罵聲。
「發大水了嗎?」他叫道。
「沒有,先生,」我回答,「不過發生了一場火災,起來吧,一定得起來,現在你濕透了,我去給你拿支蠟燭來。」
「基督世界所有精靈在上,那是簡·愛嗎?」他問「你怎麼擺弄我啦,女巫,妖婆,除了你,房間里還有誰,你耍了陰謀要把我淹死嗎?」
「我去給你拿支蠟燭,先生,皇天在上,快起來吧。有人搗鬼。你不可能馬上弄清楚是誰乾的,究竟怎麼回事。」
「瞧——現在我起來了。不過你冒一下險去取一支蠟燭來,等我兩分鍾,讓我穿上件干外衣,要是還有什麼乾衣服的話——不錯,這是我的晨衣,現在你快跑!」
我確實跑了,取了仍然留在走廊上的蠟燭。他從我手裡把把蠟燭拿走,舉得高高的,仔細察看著床鋪,只見一片焦黑,床單濕透了,周圍的地毯浸在水中。
「怎麼回事?誰乾的?」他問。
我簡要地向他敘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我在走廊上聽到的奇怪笑聲;登上三樓去的腳步;還有那煙霧——那火燒味如何把我引到了他的房間;那裡的一切處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我又怎樣把凡是我所能搞到的水潑在他身上。
他十分嚴肅地傾聽著。我繼續談下去,他臉上露出的表情中,關切甚於驚訝。我講完後他沒有馬上開口。
「要我去叫費爾法克斯太太嗎?」我問。
「費爾法克斯太太?不要了,你究竟要叫她干什麼?她能幹什麼呢?讓她安安穩穩地睡吧。」
「那我就叫莉婭,並把約翰夫婦喚醒。」
「絕對不要。保持安靜就行了。你已披上了披肩,要是嫌不夠暖和,可以把那邊的斗篷拿去。把你自己裹起來,坐在安樂椅里,那兒——我替你披上。現在把腳放在小凳子上,免得弄濕了。我要離開你幾分鍾,我得把蠟燭拿走,呆在這兒別動,直到我回來。你要像耗子—樣安靜。我得到三樓去看看。記住別動,也別去叫人。 」
他走了。我注視著燈光隱去。他輕手輕腳地走上樓梯,開了樓梯的門,盡可能不發出一點聲音來,隨手把門關上,於是最後的光消失了。我完全墮入了黑暗。我搜索著某種聲音,但什麼也沒聽到。很長一段時間過去了,我開始不耐煩起來,盡管披著斗篷,但依然很冷。隨後我覺得呆在這兒也沒有用處,反正我又不打算把整屋子的人吵醒。我正要不顧羅切斯特先生的不快,違背他的命令時,燈光重又在走廊的牆上黯淡地閃爍,我聽到他沒穿鞋的腳走過墊子。「但願是他,」我想,「而不是更壞的東西。」
他再次進屋時臉色蒼白,十分憂郁。「我全搞清楚了,」他們蠟燭放在洗衣架上。「跟我想的一樣。」
「怎麼一回事,先生?」
他沒有回答,只是抱臂而立、看著地板。幾分鍾後,他帶著奇怪的聲調問道:
「我忘了你是不是說打開房門的時候看到了什麼東西。」
「沒有,先生,只有燭台在地板上,」
「可你聽到了古怪的笑聲?我想你以前聽到過那笑聲,或者類似的那種聲音。」
「是的,先生,這兒有一個縫衣女人,叫格雷斯·普爾——她就是那麼笑的,她是個怪女人。」
「就是這么回事,格雷斯·普爾,你猜對了。象你說的一樣,她是古怪,很古怪。好吧,這件事我再細細想想。同時我很高興,因為你是除我之外唯一了解今晚的事兒確切細節的人。你不是一個愛嚼舌頭的傻瓜,關於這件事,什麼也別說。這付樣子(指著床),我會解釋的。現在回到你房間去,我在圖書室沙發上躺到天亮挺不錯,已快四點了,再過兩個小時僕人們就會上樓來。」
「那麼晚安,先生,」我說著就要離去。
他似乎很吃驚——完全是前後不一,因為他剛打發我走。
「什麼!」他大叫道,「你已經要離開了,就那麼走了?」
「你說我可以走了,先生。」
「可不能不告而別,不能連一兩句表示感謝和善意的活都沒有,總之不能那麼簡簡單單,乾乾巴巴。嗨,你救了我的命呀?——把我從可怕和痛苦的死亡中拯救出來!而你就這么從我面前走過,彷彿我們彼此都是陌路人!至少也得握握手吧。」
他伸出手來,我也向他伸出手去。他先是用一隻手,隨後用雙手把我的手握住。
「你救了我的命。我很高興,欠了你那麼大一筆人情債。我無法再說別的話了,要是別的債主,我欠了那麼大情,我准會難以容忍,可是你卻不同。我並不覺得欠你的恩情是一種負擔,簡。」
他停頓了一下,眼睛盯著我,話幾乎已到了顫動著的嘴邊,但他控制住了自己的嗓音。
「再次祝你晚安,先生,那件事沒有負債,沒有恩情,沒有負擔,也沒有義務。」
「我早就知道,」他繼續說:「你會在某一時候,以某種方式為我做好事的——我初次見你的時候,就從你眼睛裡看到了這一點,那表情,那笑容不會(他再次打住),不會(他匆忙地繼續說)無緣無故地在我心底里激起愉悅之情,人們愛談天生的同情心,我曾聽說過好的神怪——在那個荒誕的寓言里包含著一絲真理。我所珍重的救命恩人。晚安。」
在他的嗓音里有一種奇特的活力,在他的目光里有一種奇怪的火光。
「我很高興,剛巧醒著,」我說,隨後我就走開了。
「什麼,你要走了?」
「我覺得冷,先生。」
「冷?是的——而且站在水潭中呢!那麼走吧,簡!」不過他仍然握著我的手,我難以擺脫,於是我想出了一個權宜之計。
「我想我聽見了費爾法克斯太太的走動聲了,先生」我說。
「好吧,你走吧,」他放開手,我便走了。
我又上了床。但睡意全無,我被拋擲到了具有浮力,卻很不平靜的海面上,煩惱的波濤在喜悅的巨浪下翻滾,如此一直到了天明。有時我想,越過洶涌澎湃的水面,我看到了像比烏拉山那麼甜蜜的海岸,時而有一陣被希望所喚起的清風,將我的靈魂得意洋洋地載向目的地,但即使在幻想之中,我也難以抵達那裡,——陸地上吹來了逆風,不斷地把我刮回去,理智會抵制昏聵,判斷能警策熱情,我興奮得無法安睡,於是天一亮便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