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愛慕過一個女老師
王娟是我初三時的數學老師。
這是個很土很普通的名字，那年她剛剛從師范畢業，20出頭的年紀，打扮很時尚，長發及腰，身穿緊身牛仔褲和亮紅色襯衣，勾勒出柔美的線條，腳上常常是金光閃閃的靴子，平常帶個大墨鏡，身上香水味很濃，走在校園里引得男老師男學生都回頭朝她看。
她上課很青澀，業務不熟練，剛畢業的緣故，經常講著講著就自己抹嘴笑，估計是緊張覺得自己講錯了。上自習時，要是她不小心弄出聲音，她會臉紅的小聲對大家說抱歉。
這對於我們鄉鎮中學里的其他老師是不可想像的。鄉下的老師都秉承嚴師出高徒，動輒打耳光，用腳踹，甚至都有老師准備木條。
我坐在第一排，那段時間上她的課，卻罕見的讓我的數學成績下降了。
因為青少年荷爾蒙的分泌。
生命是一種很神奇的存在。一直以來我都是規規矩矩的好學生，不談戀愛，不看黃書，不看黃片，不會擼管，甚至包皮都沒有完全蛻開，只跟村裡放羊的老光棍學過幾句葷話，很多還都忘記了。
就這么人畜無害的進入青春期，卻不由自主的對王娟產生生理反應。
也許是小鎮第一次出現時髦打扮的漂亮女性，也許是那段時間卿卿我我的電視劇正在上映，也許是我潛意識中有戀母或戀姐傾向。
找不到具體原因，我只記得初三上學期那個初秋，我常常走神。
想像與她交媾。當時不知道姿勢，只知道變換場景，從山崖到河邊，從校園到城市，從田地到樹林。
我數學常常都是滿分，那個學期其中考試，我丟了20分，從未有過的事情。
我姨夫是學校教務處主任，知道我的成績後急得很，找我一起跟王娟談話，問為什麼沒學好，是不是老師教的不適應。
王娟老師一臉委屈，誠惶誠恐的給教務處主任解釋，說「其他學生考的還不錯呀，我也不知道劉XX為什麼沒考好，他一直是年紀第一的，考成這樣我也很心痛。」
姨夫問我是怎麼回事，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低著頭看著自己腳尖，啥話也說不出。姨夫沒轍，最後囑托王娟課後給我單獨補補課，「給尖子生也開開小灶，有個好苗子不容易。」
姨夫說的語重心長，但我知道他是在以權謀私，而且那個私是我。
王娟身上的香水味很濃重，但很好聞。或者說，當時的我覺得很好聞。
多年後，我回想當時的味道，其實是很普通很廉價的香水，只是在那個貧困小鎮的環境里顯得很突出。
她從大城市師范學校畢業，跑到鄉鎮中學教書，一切都格格不入。我常常見她放學後，一個人在操場遛彎，低著頭，踢著石子，從這頭踢到那頭，再從那頭踢到這頭。
她是孤單的，但並不灰心，對學生的心思掌握很准。
課後她給我補課，我經常魔怔怔的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嗯」「啊」的敷衍著，她開始還嘟囔過幾句，「不是經常考第一的學生嗎，怎麼不太靈光。」
我也任由她說，因為心思完全不在課本上面。而且褲襠里那活還經常鼓鼓囊囊一柱擎天，更是沒心思學習。
一天上數學課，她在講台講課，我在下面臆想，剛變換了幾個場景，她突然停下來，沖我咳嗽一聲，說「好好聽課」，別走神。
我一個激靈，回到課堂，勉強聽完課。王娟課後把我叫到辦公室，對我很嚴肅的說了幾句話：「你上課別亂想，聽說你數學很好，但我的課上你沒考好，很多人有意見；如果你下次再考不好，我就不跟你說話了。」
「不跟我說話？」我不知道這算什麼懲罰。我猜她應該知道步入青春期的我在想什麼，而且知道我想的對象是她。
我有點被人看穿「非分之想」的羞愧和「師生不倫」的惡心，滿臉通紅的從辦公室退出來，暗暗發誓不再意淫，得離這個「女人」遠點。
後來的課上雖然還是免不了，但頻率少多了，我的數學成績又恢復到以前的水準，王娟給我補課還在繼續，有時仍然會支起小帳篷，不知道她有沒有發現。
我的期末考試數學滿分，總成績年級第一，王娟老師愈發對我好了起來，說我未來考個好本科一點問題都沒有。
初三下學期，課業變重，我雖然還是走神，但比以前好多了。沒了那麼多的情慾在裡面，以我少年的視角來看，王娟是一個很偉岸很美麗的存在。
王娟有一個星期沒來上課，教室里開始傳王娟老師談戀愛了，對象也是我們學校的老師。我見過那個男老師，教美術，年紀輕輕有點謝頂，我還在背後揶揄過他好多次。
沒想到他能追上王娟？這讓我有一種嫉妒，恨不得去砸這個老師家的窗戶。班裡幾個不良少年背後討論王娟，說起來都是鮮花插在牛糞上，唯有我，憤憤不平中還有一種嘲弄，連謝頂老師都能追上她，也算不得了不得的人物嘛。
王娟終於來上課了，穿著很鮮艷的衣服，在講台上翩翩起舞。一天傍晚自習課，王娟盯我們，一個喝醉的男人來到我們教室門前，手裡還拎著棍子，一路嚷嚷著走了進來，拖起王娟的手就往外走，嘴裡說著「破鞋」、「說清楚」、「老男人」等話語。
我們趕在門口看熱鬧，王娟老師反過來拉著喝醉的男人，說別在這大庭廣眾下亂說，去找個人少的地方，男人不走，還招勢揮揮棍子。王娟的謝頂男人跑過來，想把王娟拉開，醉酒男推了謝頂老師幾下，說你知不知道她什麼樣，賣X的，不信你去問問你們辦公室主任張XX！
後來學校保安就過來把男人帶走了。
這事過後，風言風語就傳了出來，有人說那個喝醉的男人是她前男友，王娟本來跟人要結婚了，但臨頭卻因為工作把他甩了；也有人說確實有事，因為當時我們學校確實有個好色的變態辦公室主任，學校里好幾個女老師據說都有染。
我也跟著傳，而且是添油加醋的傳，我巴不得全世界都認為她是個淫盪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愛很容易變成了恨，但我小小年紀曾經有那麼變態的心理，至今都感覺很羞愧。
那個春天的四月份，王娟老師和謝頂老師雙雙考試去了縣城初中，我們數學課換了一個老太太。老太太普通話都說不了，我們非常懷念王娟老師的講課，所幸距離中考時間很短，我仍然以優異的成績考到高中。
再見王娟老師已是我大學畢業，那段時間是一個的插曲，雖然在我心中有過印象，但時間太短，並不熱烈。不過我有一任女朋友，神似她的模樣。
大學畢業前回家，我媽陪我去縣城置辦西裝准備工作季招聘。我穿著略顯寬大的衣服從試衣間出來，邊上有個略胖的中年婦女輕輕叫了下我的名字。我一愣，沒認出她來。
「我是王娟老師啊，教過你一年數學的。」我恍然大悟，眼前這個婦女跟當時教我的王娟老師差別太大了，胖了很多，身上穿的都是灰色的衣服，理著短發，還帶著眼鏡。
我眼前閃過年少時王娟老師的模樣，很美好，但突然間，感覺眼前像一陣風飄過，那個影像碎了，消散，再也沒有出現。以後我腦海里的王娟，就是眼前這個中年婦女的形象了。
有人說過這么一句話：「成長的一個標志，是與年少的自己和解。」
在那一剎那，我理解了這句話。沒有慾望沒有興奮沒有遺憾沒有炫耀，只有平和的，作為學生，走上前去，說聲「王娟老師好」，然後交談這么多年來的經歷。
《西西里島的美麗傳說》中，小男孩仰慕西西里島上的「女神」馬琳娜，整日騎著自行車跟在馬琳娜身後，穿梭在小鎮的各個角落，搜尋著瑪蓮娜的誘人豐姿與萬種風情。
小男孩如影隨形地跟監、窺視她的生活，她搖曳的倩影、姣好的面容、貼身的衣物淹沒了這個情慾初開的少年。
瑪蓮娜成為小男孩的執念，後來帶他去成年禮，在妓院選的那個，是按著瑪蓮娜的模樣來的。
很多年過去，小男孩長大了，馬琳娜也遭遇了很多苦難，再見她時，小男孩應該只希望她能平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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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男學生和女老師比較熟。小男孩喜歡捏老師胳膊，摸手脖子。偶爾從背後摟脖子。這是鬧著玩過分了吧
這是孩子青春期的好動。你越是說他，他就會越去做。既然跟老師感情好，如果老師不介意的話，你可以請老師幫忙。說一些道理。熟悉的人也要講分寸，因為他是個孩子。他還不懂。什麼叫分寸。老師的話比較有分量。不妨可以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