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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美女笑著說你殺了我小說

發布時間:2023-03-29 09:07:21

『壹』 一篇微小說里的橋段 長白山大雪紛飛, 茫茫一片之中, 只有一紅衣女子, 孤只單影走著。 今日是蕭國

這就是微小說,你發的這些已經是全文了😂
他恣意瀟灑,瀟灑不羈

從不會為一人停了邁出的步子

那日桃花樹下

那個看起來臟兮兮的小乞丐拉住了他的褲腿

他抬下頭

撞進了那雙純真無邪的眸子里

心下一顫

第一次,他停下了步子

蹲了下來,嘴角掛著邪肆的輕笑

挑著眉問「想讓我救你?」

她純真的眸子眨了眨,點了點頭

略帶祈求的看著他

望著那雙帶有祈求的眸子

第一次,他的心軟了一下

他救了她

讓最初臟兮兮的小乞丐成了如今明眸皓齒的小丫頭

她感激他

純真的眸子不染一絲塵埃

他心下一動,眸中閃著戲謔

笑著撫過她的頭,道

「要感謝我的話,不妨留下來做本公子的婢女?」

她答應了

年復一年,

曾經的小丫頭已然成了十八年華的少女

她愛慕著他

他一直都知道,卻從未給過回復

一日,他眉眼含笑地望著她

道「我就要成親了」

她一怔,眸子閃過痛楚,連唇角時常掛著的笑意也僵硬了起來。

「新娘子一定很好吧」

他點頭默認。

「嗯。她很好」

他成婚的那日

她以男方妹妹的身份參加

入了大殿,卻未曾見到新娘子

怔愣中一抹紅色的身影走了過來

含著寵溺的聲音響起

「怎麼還不去換嫁衣,客人們都等著呢」

她再次怔愣

他唇角含著啟雀笑意,攬過她柔軟的身子,輕聲許諾

「吾今生妻,唯你一人。」

長白山大雪紛飛,茫茫一片之中,只有一紅衣女子,孤只單影走著。

今日是蕭國立後之日,舉國歡慶,那傾國傾城的美貌女子機關算盡,終於如願以償。

即使離京城遙遙之遠,但彷彿一閉眼,就能看到將要成為皇後的那女子與年輕帝王相依相偎的情景。她抓起一把雪,緊緊握在手中,卻還是絲毫不能冷靜,心如擂祥帆鼓,似乎是在為她的可笑而擂。

她十八歲入宮,如履薄冰,步步為營,她欣喜終於在後宮站穩腳跟,而更讓她欣喜的,是終於能為他出一份力。

為了他,她每天帶著笑臉面對那個體態鍾龍、老而好色的帝王;為了他,她被人灌下滑胎葯,卻無從伸冤,最後拼了命誕下龍子;為了他,她背上妖妃的罵名,在萬人唾棄下繼續幫他一點點奪來江山。

最後,她終於等到他攻入宮來,被垂死掙扎的老皇刺了一刀後,她仍笑著,因她認為,他來護她了。

而,她錯了,那個戎裝凜然的男子風姿依舊,帶著冷風的劍直指向她:「妖妃,朕限你三聲,若逃得出去,就免你一死。」

當數到三時,她仍呆滯的癱坐在地上,那劍如預料的劈下,沒想到她竟輕而易舉擒住劍身,瞪紅了眼問道:「為何負我?」

他只有幾瞬的詫異,在士兵將她圍起後,他退出包圍圈,臉色淡然,輕描淡寫:「因為你臟。」

話落風起,她大笑,發絲被風吹得飄揚,在眨眼間不費絲毫力氣的將圍在周圍的士兵在一瞬間盡數殺盡,她臨風站起,嗤笑看他驚恐模樣,轉身離去。

在腳下輕點飛身而去的那一剎那,她謹旁雹看到正慌慌張張向他跑去的女子,同樣的紅裝妖嬈,同樣的硃砂傾城,正是當年使她與他相識的姐姐。

【你與她理所當然的,在用我的血肉堆砌而成的江山上,花前月下嗎?】「子月,你知道嗎?我這一生,從未見過像你這般天真無邪的女子。」

「子月,我生在帝王家,自小生活在暗潮洶涌、勾心鬥角中,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你這樣發自內心的真誠的笑了。」

「子月,我這一生,受過母後的算計、親妹的誣陷、摯友的謀害。而好在,這在世上,我還有你可以信任,還有你是可以交付真心的。」

「子月,我多麼想、多麼想再陪你十年,可是...我再也沒有時間了。」

懷中不住喃喃的人聲音越來越小,子月撫摸他白發的手漸漸也停了下來。

他一向是個惜字如金的人,如此吐露心聲還是第一次,不過,大概也是最後一次罷。

懷中人呼吸終於消失,她再也忍不住,淚如雨下。

那,你知道嗎,其實在很早很早以前,我就已經不再那樣天真無邪了,你口中母後的算計、親妹的誣陷、摯友的謀害,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一手策劃的啊...

國喪,帝王崩,天下縞素。獨子繼位,其母妃受封為太後,從此高枕無憂。

【情深不壽,慧極必傷。】【我也曾天真無邪】

回不到從前現在說從前是多可笑。

她本天真無邪,討人喜愛。本是自由的姑娘,卻因為他。

他十歲收養了八歲的她。他十歲便滿心城府,不知為何。

可她見他第一眼就喜歡了,別人視她如塵埃,而他那般出塵的人竟會看到他。

他說她是他在塵世間遇到了,故名給她塵遇「塵遇,別胡鬧了」「哪有,我這此只不過把廚房燒了」「你幹嘛沒事燒廚房啊!我要花多少銀子去修!」「我給你煮飯吃的啊。」聞言,他輕笑。「以後不要干這些事了。」

她常纏著他,不知為何,原本有目的的心卻沉了下來。可一想到亡國恨,狠心將她獻給君王。

「你真是如此想要我陪伴君王?從未喜歡過我嗎?」「塵遇,當初收養你不過是利用你,你只是我復仇業的棋子。」「好,我去!」

之後,再無見他,他某日午夜夢回,輕聲呼喚:「塵遇」未有人應,連心不知何時染上了慌,習慣是種可怕。

偶然間,他做什麼總是很順利,他瞭然,知是她。當知道,其實亡國是他的父皇一手策劃。並非他人攻國。他苦笑,入朝為官,只為見她。

哪只再相見,「大人來此有何事?」

「塵遇我想你」

「大人,還有什麼目的就趕快說,塵遇自當會祝你,當初大人說要復國,可卻放下了復國恨,那塵遇成了這國皇上最喜愛的皇後豈不可笑?」

「對不起……從前你……」

「大人還是快走吧,別談從前了,多可笑,我本是自由自在,卻為了大人您,自願入這華麗的宮門終年如一日。」

他默然不語,淺色帳,芙蓉暖帳,一伊人,一俊公子,伊人彈琴背公子,不曾回頭。公子望伊人,只道物是人非。皆因自己起。

(我從來不知道喜歡你要做出這么大的犧牲,可多年以後,卻白費了我的所有,你卻跟我談從前是多可笑)巷口轉彎處,不知從哪冒出一輛空馬車,發狂的馬兒沖她而來,她就這樣死於馬蹄之下。

她叫千代洛伊,本是相府千金,好不容易說服爹爹,讓自己嫁給若墨,那幸福的日子觸手可得,怎麼能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去。

關於他的點點記憶走馬觀花一幕幕閃過,那個溫文爾雅的人逐漸模糊不清。

若墨……若墨……

她這樣念著,最終還是遺憾地合上了眼。

視線逐漸清晰,眼前一片明朗的天空。洛伊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還會見到太陽。

「嫣華,嫣華。」男子聲音遠遠地傳來。

洛伊剎那間欣喜若狂,是若墨的聲音。

溫潤的公子眉目間滿是藏不住的笑意,步伐微急沖她而來。「嫣華,相國公已經被人毒死了,千代洛伊已經死去。」

這個消息尤如驚雷劈得她目瞪口呆,腦海中一片混亂。

「嫣華,你怎麼了?」見她精神恍惚,若墨擔擾地說道。「放心,我已經找到替死鬼了,誰也不會想到是我們殺的。你說過我為你報仇,你就答應與我成親的。」

季嫣華,若墨的青梅竹馬,自己竟附在了她身上。

洛伊與嫣華曾見過幾次面,依稀記得是個比較靦腆的少女,無父無母,後得若墨爹娘收養。當初就感覺若墨對嫣華比較體貼,她還以為是兄妹之情,沒想到事實竟然是這樣。

爹爹曾經與季嫣華有什麼仇。一想到自己竟然附身在季嫣華身上,洛伊突然有種想笑的沖動,那麼真正的季嫣華死了嗎?

「若墨,帶我去見見相國公吧。」她冷冷地說道。

男子一愣,心底泛起絲絲怪異的感覺。「你見死人幹嘛?」

洛伊細細地瞧著他的眉眼,明明是那麼熟悉的容顏,為什麼感覺那麼陌生。

「你問那麼多,我就不嫁給你了。」

他一聽,牽起她的手道:「我不是擔心你會怕嘛。」

假山池塘,亭榭迴廊,依舊是熟悉的院子,可當洛伊真正見到爹爹嘴角流血,倒在茶桌上的時候,她腦袋開始劇烈疼痛起來,身體里一個聲音不停地叫囂著。

「把我的身子還給我,你給我滾出去。」

洛伊臉色頓時剎白如雪,季嫣華還沒死!不,她不能離開這個身體,她生前的願望還沒實現,怎麼甘心就這樣離開。

「若墨,我不舒服。我們出去吧。」她嘴角含笑,柔柔地對他說道。

男子目光溫柔,體貼地扶著她道:「好。」

洛伊暗自冷笑,若墨,生前你騙得我好苦,只可惜我已經不是你的嫣華了。

馬車一路顛簸至城外,若墨帶著她來到不知名的小鎮。原來他將一切都准備好了。

若墨牽起她的雙手道:「我們先在這里成親,隔些日子就將爹娘接過來,到時他們也不能將我們怎樣了。」

他帶著她游觀著新院子,高興地像個小孩。

看著他笑得那麼開心,洛伊心裡痛得喘不過氣,若墨啊若墨,枉我平日里真心待你,你竟一點負罪感也沒有!

燭光微晃,房內紅綢懸窗,案前放滿了象徵吉祥的水果桃酥。洛伊一身紅嫁衣,坐在床前。

男子推門而入,輕輕挑起她的紅蓋頭。佳人含羞帶怯,眸光微漾。

喝完交杯酒,洛伊輕輕地笑著,直到酒盞脫力碎在地上,他不可置信地瞪著她。

胸腔里是刀絞般的劇痛,男子之前的風雅一掃而光,他紅著眼,絕望地看著她,面色灰白。「你……瘋了?」

她笑了,冰涼的手撫上他的面容,眸眼痴迷含怨:「你說沒錯啊,我千代洛伊是瘋了。你那心心念念的人已經死了,而我附上她的身,來不及享受這復活的滋味,你就送了我一份大禮。」

男子瞳孔一陣劇烈收縮,他推開了洛伊,吼道:「我不信,她之前還好好的,陪著我去見那死去的老臣相。」

「是我演的……」話還沒說完,洛伊臉上的笑容凝住,面部表情突然變幻。剎那間,她撲向若墨,眼含驚恐,泫然欲泣。

「若墨,我是嫣華,你中毒了?」她顫抖著手,撫去他嘴角不斷湧出的黑血。

男子面色蒼白如雪,無力地倒在她身上。手卻伸向案上的小刀,拼盡全力刺進她的後背。

「若墨……」她瞪大眼睛,悲傷地看著他。

「你太能演了,我不會再上當。就算是死,我也要拉著你陪葬。」他漸漸合上眼,與她倒在一起。

夜寂無聲,燭光搖晃,昏黃的光映得落地紅綢如血一般地蔓延,未關的窗戶溜進一陣風,吹滅了燭火,屋內徹底黑暗。

『貳』 葉玄被七大天帝女徒弟圍殺的小說叫什麼

葉玄被七大天帝女徒弟圍殺的小說叫:《一劍獨尊》。

第兩千兩百七十四章中,主要故事情節就是葉玄被自己的7個女徒弟追殺。

葉玄,是網路玄幻小說《一劍獨尊》中的角色。《一劍獨尊》是一部連載於縱橫中文網的玄幻小說,作者是青鸞峰上。《一劍獨尊》獲得第四屆橙瓜網路文學獎年度百強作品。

主要人物介紹

1、葉靈:五維宇宙修羅女帝轉世,輪回法則轉世(輪回法則為第一世,修羅女帝為第二世,葉靈為第三世)在四維宇宙中,劍宗老宗主殺死以後被小白救醒,然後修羅女帝神識恢復,突破屏障前往五維宇宙。

2、小塔:在前傳無敵劍域中跟著楊葉混的先天鴻蒙塔,跟隨葉玄後沒個正形,被青兒改造後,塔內空間與時間逆改,可以塔內十年相當於塔外一天,成為修煉神器。

『叄』 。我剛剛看完花千骨,還不錯吧,有沒有類似這樣的小說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

遠古眾神凋零,現今只存了龍族、鳳族、九尾白狐一族還留了些後人。狐帝白止膝下得了四個兒子一個女兒。這唯一的一個女兒長得頗好,卻是個炮灰命。活到十四萬歲的高齡,籠統不過遇得五朵桃花。

一朵礙於異族不能通婚,那思慕尚處於萌芽期,便被該桃花的爹娘終結了。

一朵誤以為她是個男兒身,糾結於這段斷袖情,待出現個跟她長得相似的女子,立刻便跟著人跑了。

一朵是他爹娘親自做主給她定的親,待到他們家走一趟,卻看上了她的婢女,兩人私奔了。

一朵在心底里暗戀她暗戀了萬兒八千年不敢表白,待鼓起勇氣來表白時,她前未婚夫的爹娘為了補償她,又與她重新結了一門親。

前頭四朵桃花有三朵都是爛桃花,唯一算得上好的一朵,卻又是個才打骨苞兒的。

這五朵桃花中的最後一朵,是她命中註定的夫君纖租,九重天上的太子夜華。恩怨糾葛如浮雲過,她遺憾沒在最好的年華里遇上他。

遺傳學淡定地告訴我們:跨物種戀愛註定是沒有好結果的。

玉骨

東海溟溟,萬頃碧波,翻滾的怒濤急浪掀起的巨浪澎湃激狂,似乎帶著欲將天地翻覆的狂猛之勢,一遍遍騰起落下,怒號激盪。天空陰霾一片,妖嬈的紫色濃雲遮蔽了紅日,將神州大搜並地籠罩在一片詭異的艷紫之中,層雲里隱隱有戰鼓之聲擂響,一聲一聲,聽來卻不使人振奮,竟是……憾人心脾,幾欲斷腸。
勁風吹動她艷紅的戰袍獵獵作響,那滿頭豐沛的青絲拂過眼前遮蔽了她的雙眼,也讓他看不清她臉上此刻的神色。

「還在等什麼,動手吧。殺了我,你也好回去交差。」
他看著她,看著她手中尚在滴血的綠玉長刀,慢慢開口,似在催促,語聲卻又極盡溫柔。
「……」
她不語,握在左手的長刀卻因為沾染了太多的鮮血而毀漏兆濕滑,讓她忽然有些抓握不住。

「怎麼?莫不是你真的愛上了我,不忍心下手?」
他突地哂笑起來,俊顏上有著濃濃的諷刺,「被情愛沖昏了頭腦的女人,果然是蠢得不可救葯……」
他說著邁開步子,徐緩地一步一步走向眼前的紅衣女子,她聽見他的話,羸弱的身子分明已開始細細地顫抖,卻仍舊倔強地站得筆直。

他上前,依舊看著她微笑:「你既對我如此情深意重,在這滿天的仙魔面前不捨得殺我,我若不表示些什麼,豈不是辜負了你的一片芳心?」
他說著,輕輕擁住她纖瘦的身子,俯首在她耳邊,道:「成王敗寇,我魔界敗於你手,卻也沒什麼好說的。只不過從頭到尾,自始至終,你我相遇相識,不過都是我早就設計好的一場戲,你莫要自作多情,這一切不過是春夢一場而已。還是……你始終念著紫雲洞中那一場淋漓盡致的歡愛,怕我死了,沒有人能像我一樣滿足你?」

感覺到懷抱里的身軀劇烈地顫抖起來,他撥開她面上的發絲,垂首看著她,看著她那雙燦若星辰的瞳眸里終於有了翻滾不可遏止的凜冽怒意,耳畔聽到她因為連番的苦戰而嘶啞得幾近破碎的聲音——
「你,從來沒有愛過我,是么?」
她戰栗著問著他,你從來沒有愛過我,是么。
他沒料到她還有這樣一問,轉瞬即逝的怔愣之後,他笑著點頭,回她:「是。」

好,很好。
原來她以為的地久天長,不過只是誤會一場。

幾回魂夢

兩百年前,她萬念俱灰縱身躍下寒玉山峰。
兩百年後,機緣巧合下,她再回九州,卻只見滿目瘡痍。
而他……
幾回魂夢,不與君同。前塵已沒,舊情成空。
幾回魂夢,難與君同。刀難斷水,酒難澆愁。
幾回魂夢,能與君同。共賞明月,同來煮酒。
幾回魂夢,才與君同。結子之發,執子之手。
穿越?好吧。
仙俠?……是吧。
奇幻?……有吧。
人獸?……算吧。
重生?……大概吧。
這到底是一篇什麼樣的文呢?這樣說吧……
女主是穿越的
男主是強大的
配角是美好的
情節是小虐的
結局的HAPPY的。

琉璃般若花

一張殊絕無雙的艷媚之容
一顆通殺四方的巧詐之心
偏偏羅玄這樣一汪靜水流深
卻被般若花火一樣的感情痴纏所傷
好一個愛也痴狂,恨也痴狂

水與火的較量
最後到底不過是兩敗俱傷
只化作清風吹過的一陣水汽雲煙罷了

而當頭腦簡單有點花痴的琉璃穿越時空來到古代,
遇到了她命中註定的愛人——武林之中萬人景仰,超凡脫俗,靈性出萬象,風骨超常倫(以下省略一萬字)的絕代神醫羅玄,
痴纏爛打的她伴隨著羅玄一路行來,歷經波折,只為逃避追殺,護送身中般若花之毒的他取得蛟龍之血解毒。
花痴又迷糊的可愛小搗蛋,遇上嚴肅又無情的絕代醫聖,
百般柔情,費盡心機,
最後卻也只不過是落得個同般若花一樣的心碎神傷的下場罷了……
羅玄,難道終歸只能讓任何女子,神一般的仰望嗎?

『肆』 請以「為了她,你要殺我」為開頭,寫一篇古風虐心小說

為了她,你要殺我?"女孩揚眉無辜地望著眼著嗜血 的男子,清澈見底的眸子中沒有一絲畏懼。"梔謠,你可別怪我,若你不死,我與她怎能穩固地位,好成一段佳話呢?"程宏思輕蔑地瞥了面前叫人憐愛的女孩一眼,笑嘆「要怪只能怪你太天真了。"女孩平靜的站在那裡,眨著那雙星星般明亮的眼睛,暖風捲起她的秀發,她的眼睛變得深不見底。男子笑著搖搖頭,沒想到她到頭來還是這么單純,竟沒對自己有一點兒恨意。揚起劍:「唉,我也該送你上路了!"
厲劍風一般地向她的心臟刺來,看著女孩已無處躲閃,他滿意地笑了:她一死,觀潤就無人是他的絆腳石了——突然,他的表情僵住了,咧開嘴笑的臉變得慘白而扭曲,手中的劍乒的一聲掉在地上,發出金屬尖銳的聲音。男子難以置信的看著胸口刻著梔子花的匕首,極其恐懼地看著眼前那個可愛的女孩——這不可能啊?他一直把她當作自己的棋子,卻不曾覺察自己才是被利用的一個。他艱難地張開嘴想說些什麼,卻見那月梔謠歪歪腦袋,無邪一笑道:"我不但殺了你,還殺了她哦,所以叫你不要干壞事嘛。"她的聲音軟軟甜紺的,似乎在說一句平平常常的話。在程宏思眼中,那如天使般無邪的笑容又是那樣邪氣,使他不寒而慄。男子用仇恨的眼神瞪著她,絕望地看著這個自己想要殺死的人,很快無力地倒了下去。
月梔謠處理好一切,嫌棄地用手絹擦擦手,嘟囔道:"要怪只能怪你太自大,太無情了!"在從前的整整六年中,她心裡一直很清楚程宏思肚子里的壞水,她也不是沒有給他過機會,可他卻從未領情,甚至以為她一直痴心愛著他。既然這樣,還留著他幹嘛?

女孩抬起頭,眼睛忽然溫柔地一亮——一名身著銀色箭衣的高挑女子,步履輕盈地走向她身邊,腦後的長發一晃一晃的。是柏聆!
「阿聆你來啦!"女孩向她伸出手。女子拉住她的手,眼中有一樣的溫柔:「謠兒餓了嗎?我們回家吧,今晚有你喜歡的水鴨湯哦!
「嗯,」女孩點點頭,撒嬌道,"忙活了大半天,我可餓壞了呢!"女子寵溺地攬過女孩的肩:「好,我做了好多好吃的,包你吃成小包子。"咯咯咯…"兩人笑作一團。剎那間,眼神暖暖地交融在一起,其中情感不必說,對方也知道。她們互相信任互相依託互相擁有,在對方面前才有自己的真性情。這些年一起闖過的風風雨雨,把她們的感情變得堅不可摧。 清風撩起她們的發梢,輕輕地纏繞在一起。

『伍』 古風虐心微小說:你一定要為了她,殺了我嗎

「你確定,你要為了她,殺了我?」我執著手中的弓,咬牙問。
高空之上,寒風凜冽,絕鎮可是這風再冷,也比不過他眼中的冷意。
他摟著那個容貌與我八分相似的少女,冷眼看著我。那個少女,相較於我,不過少了一份滄桑,多了一份純真,她還是個單純的孩子,與他不過相識三年,而我與他,卻是相識幾十年的春秋,幾十年的光陰,我為他做了多少,終究還是不及她的一個單純的淺笑,一句輕柔的告白。
這對鴛鴦的相識,起因也是於我,因她與我相似,他才救下她。
如今我們這針鋒相對的場面也是因為這個名為清黎的姑娘。
我們兩個,只能活一個,他選擇了清黎。
可笑,真可笑,我們幾十年相識相助的情虛宏鎮誼,都不如他們這三年光陰。
「你不應做那麼多錯事,你是有罪在身,千刀萬剮,世人都會說輕了。」他避開我的目光,冷冷道。
「那你也應該知道,我做的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我偷昆侖墓中的珍貴葯材,是為了救治清黎的病。
我引起道家和魔教的大戰,是為了清黎免招仇敵的追殺。
那麼多的事,要不是他,和清黎,我又怎麼會去做?
「白尋姐姐,你不該做那麼多錯事的,是我看錯了你......」清黎道,眼中是慢慢的憎恨與失望。
這個敢愛敢恨的姑娘,真是可笑。我做了錯事?你還好意思差粗來指責我?我白尋這輩子,哪裡做過愧對於你清黎的事?
「你閉嘴,小心我殺了你。」我涼涼地說。
「那你也不該....」她露出倔強的表情,道。
「罷了,我懶得與你這小姑娘計較,」我將目光再次投向他,他依舊身著白衣站在那邊,墨發迎風飄揚,「你也應該明白,你殺了我,會落得如何下場。」
「清黎活著便好」
我一怔,便開始狂笑,笑罷,幽幽道:「我來結束我們之間的孽緣。」
是我愛錯了。
「我們之間從來沒有什麼緣分。」
我勾起嘴角,收起弓箭,那出一把匕首,狠狠插入自己的心臟處。
我,白尋,做了幾百年的傳奇,最終竟落得如此下場。
也罷,他們大概不知道吧,我埋下的那個局。
朦朧間,遠處大批將士趕來,不分種族,而面前這對鴛鴦露出驚恐的表情。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迎接黑暗的到來。

『陸』 懸疑小說《請溫柔地殺我》

周末,風清氣爽,天高雲淡,暖洋洋的太陽照進一個平淡的咖啡廳。

一對青年男女正端坐在咖啡廳里談情說愛,談著理想與情懷。桌上放著一本《瓦爾登湖》,手裡讀著一本《消失的地平線》,女孩屁股底下坐著一本《老人與海》,對了還有一本莎翁的《李爾王》掉在了地上,第三十二頁上有鮮紅的血液畫著幾朵好看的梅花。

清風吹過,書頁快速翻動,翻到了小女兒死在李爾王懷中的那一頁。一個穿著警服男子拾起此書,環顧咖啡廳四周,四周一片寂靜,這名男子下令封鎖整個現場。

十五分鍾前,這對青年男女被當場射擊死亡。兇手長什麼樣,沒有任何目擊證人,因為兇手帶著頭套,身穿夜行衣,從進入咖啡廳到射殺結束離開的一分三十五秒,無任何直接線索。

這時候,一個男孩哆哆嗦嗦地走向警長面前,警長問誰是兇手,男孩驚嚇過度說不出一句話,只是渾身發抖,咖啡廳老闆走過來說,警官先生,他只是我們這的一個服務生,是個啞巴,不會說話。警長將機槍一樣的眼神懷疑般再次掃射了男孩一番,男孩身上撲簌地掉出一把匕首,警長問這是什麼東西,男孩仍然沉默,老闆解釋說,警官先生,這是我給他的小刀,用來削土豆的,警官如果不相信,可以下令帶走他調查,森知只要讓我的生意照舊。

警官非常憤怒,狠狠地拍了桌子,嚇得咖啡廳老闆直哆嗦。警官發誓要將兇手正法,否則此生絕不在做警察。對於一名警察來說,偵破案件是職業生涯中唯一贏得喝彩的事,更何況死者中的女孩,是自己的女兒。

女孩22歲,名叫李菲,正在攻讀經濟學碩士學位,看起來是個非常優秀的女孩,也是朱迪警官唯一的孩子,朱迪和妻子離婚後,由於工作繁忙,對她的生活並不過問。李菲非常獨立,自己租住在一所單身公寓里,朱迪經常耳聞遲春友自己女兒總是帶一些陌生男子回公寓的傳言。

男孩26歲,是一名雜志記者,別人都管他叫肖帆。死前和李菲已經交往三個月,接吻106次,做愛32回,從李菲的屍檢報告來看,李菲體內存有肖帆的DNA,已經懷孕一個月。據監控錄像開看,肖帆多次出入李菲的單身公寓,並且都是穿著黑色上衣,戴著藍色鴨舌帽。

朱迪警官下令封鎖李菲的公寓,然後嚴加審問那名咖啡廳男孩,他覺得那個男孩肯定知道一些線索。在朱迪的助手黎陽看來,兇手一定是一名男子,根據現場收集的證詞,兇手一身黑,身高一米八六,使用M9手槍,M9的後座力很強,通常女性單手射擊不可能,從死者中槍部位來看,槍法快、准、狠,非常有力,因此兇手一定是一名男性,朱迪警官認為分析合理,下一步將部署排除嫌疑人工作。

而正在朱迪為破案焦慮萬分時,警察在李菲公寓里發現了一本日記本。日記本是黑色的外殼,這並不符合一個女孩的審美,翻開日記本第一頁,五年前的一篇日記赫然在目。

日記記述了朱迪和妻子離婚的過程,朱迪大吃一驚。在朱迪意識里,他以為女兒不可能知道這些事的。第十頁記述了朱迪小時候給李菲剝瓜子的事兒。李菲寫道,我其實很討厭我的父親,討厭他拋棄了媽媽,但是當他耐心地將一顆顆剝好的瓜子放到我手心堆成一座小山時,我認為這樣的父親拋棄妻子一定另有原因,我開始試著理解他,理解他不為人知的一面。

隨便翻開一頁,李菲寫道,朱迪父親是個好父親,我一直以來常常誤會他,可是我沒有勇氣開口和他說這些,我只能在心裡告訴我自己,朱迪,我愛你,你是個好父親。這些話你可能永遠都不會從我口中聽到,但這些話是我替媽媽給你說的。

朱迪讀罷有些頭皮發麻,晃了一下神,女兒的話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日記最後的十幾篇,李菲寫道,活著好累,幸好有肖帆,這個值得我愛的人,我想邁克知道有肖帆愛我,他一定不會再糾纏我了。就算此刻要我和肖帆一起死,我也願意。小時候我特別渴望考試得100分,但我現在發現人生哪有什麼100分,如果真的有,我覺得我現在就是100分。有朱迪,有肖帆,我的世界就是100分。

不過,碼槐最近的日記記述了李菲和一個名叫邁克的男孩的情感糾葛,從日記中有限的情節來看,他們發生了爭執,她說邁克的靈魂一直是她心中結,邁克沒有安全感,愛隨身攜帶匕首侵害每一個人的大腦,她認為邁克非常討厭但又無可奈何,她決定分手。

朱迪似乎有了線索,匕首?

沒錯,兇手極有可能就是那名掉出匕首的男孩,他應該就是邁克。

(二)

咖啡廳被昏黃的燈光籠罩著,咖啡廳老闆及其不耐煩地配合調查。

「我來問你,那個啞巴是不是叫邁克?」朱迪點燃一根煙。

「不,他沒有名字。」

「撒謊,一個人怎麼可能沒有名字。我想,你應該放聰明點。」朱迪亮出手銬晃動著。

「警官先生,他真的沒有名字,我們這里的人都管他叫啞巴。」戰戰兢兢。

「我覺得,你的咖啡廳有必要停下來,整頓一下。」

「不,不,不,警官先生,聽我說,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而且我的咖啡廳本來就是小本營生,一天不開門我的伙計們就會餓肚子,求你千萬高抬貴手。你需要什麼我能配合的,我一定竭盡所能,這就當我送你的見面禮。」咖啡桌上一沓錢向著朱迪推了過去。

「這是什麼意思?」朱迪板著臉。

「就當我請你喝咖啡,勞駕通融,拜託。」

「我警告你,你這是在侮辱警察,我有權利逮捕你。(停頓片刻)下不為例。」朱迪一邊說一邊將那沓子錢揣進了自己的風衣口袋,然後正襟危坐,斜眼看了看咖啡廳老闆。

警局的燈徹夜亮著,上頭給朱迪兩周時間破案,原本為了避嫌此案由別的警官負責,但朱迪在領導面前義憤填膺說,一定要親手找出兇手,以慰女兒之靈。起初領導猶豫,但朱迪用搶指著自己的腦袋,主動請纓,領導也只好勉為其難。

為了抓緊時間破案,盡快找到殺死女兒的兇手,他挑燈夜戰,一頭埋在卷宗里。陪著他一起鏖戰的,仍然是他的助手黎陽。黎陽是警校刑偵專業高材生,精通計算機信息偵察、心理學。

「從死者的關系來看,邁克確實作案動機最大。但咖啡廳的人也都有嫌疑。」黎陽說。

「你小子這是廢話。」朱迪按著卷宗,白了一眼黎陽。

「頭,這案子一點線索也沒有,怎麼查?我說,你當初為何一定要接這案子。噢,就因為死者是你女兒,你不是說你非常討厭你的女兒嗎?幹嘛管她。」

「你小子不懂,終歸是父女一場,怎麼說我也得給她一個交代。對了,你天一亮給她媽媽打個電話,讓她回國來看女兒最後一眼,就說是我說的。」

「那我是按警察的身份打,還是按照家屬朋友的身份打?」黎陽笑。

「你小子就是欠抽。」

天空漸漸泛起魚肚白,一輪紅日冉冉升起。

辦公室里,朱迪睡眼惺忪起身,黎陽躺在沙發上賴床不起,朱迪舉著槍在房間里四處瞄。

黎陽一睜眼,媽呀,槍口正對著自己的腦袋。

「我說,頭,你要嚇死我。哪有一大早拿槍指著人家頭的?」黎陽渾身雞皮疙瘩。

「來,這把槍是稀罕玩意兒,給你瞅瞅。」

黎陽接過槍,摸了摸,手感確實不錯,正將槍口對准朱迪,一聲倒地聲後,槍以一個迴旋踢的速度,落在了朱迪的手裡。朱迪冷冷地說,我這輩子最恨別人拿槍指著我的頭。

頭,我說這也太不公平了。你指著我怎麼就可以?

朱迪把槍360度一旋轉,插進了自己的褲腰帶中,揚長而去。

黎陽留在原地自言自語:莫名其妙,老東西,真是個怪咖。

一轉身,黎陽發現辦公桌上,李菲的日記本上有塗抹的痕跡。字跡略微發黃,扉頁上有一段詩,是草字很難辨認。像是被改動過,但又明顯看不出什麼。

正當黎陽准備拿起來仔細研究時,朱迪又迅速返回。

朱迪一把手按著日記本說,我有邁克的新線索了,跟我走。

(三)

在死者李菲的公寓里,卧室遍地是散落的女士內衣,部分內衣上有1到7的阿拉伯數字,數字用簽字筆紅色標記。衣櫃里有一部加密的筆記本。朱迪翻開李菲日記尋找到了線索。

黎陽接過日記本,三十四頁日記里寫道:邁克在我生日送我了一大盒內衣胸罩,他將每件內衣標上序號,如果那天是星期三,他就要求我穿上標有數字3的內衣,否則就不與我做愛,其他數字序號以此類推,一開始……

「邁克?筆記本?你是說破密碼?」黎陽看著朱迪。

「嗯哼,接下去交給你了。」

黎陽很興奮,對於他而言,沒有什麼比得到線索更讓他興奮的了,他從來沒有女朋友,也不知道興奮是什麼感覺。發現線索,他就會興奮,但是這天他卻真正地體會了興奮。

朱迪走後,黎陽一個人留在公寓里偵察,破密。他翻開李菲的相冊,第一次看到了李菲的真面容,漂亮,漂亮,還是漂亮,真漂亮,這是黎陽第一眼看到李菲照片的反應。

這樣火辣的身材,姣好的面容,是個男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黎陽暗自說,原來朱迪這個怪咖有個這么漂亮的女兒,還藏著掖著不讓我認識。哎,就這么死了實在可惜,可惜!

黎陽看著相冊中一張比一張火辣的照片,興奮的感覺從大腦翻湧而起。張曼玉、李麗珍、安吉麗娜朱麗、茱莉亞羅伯茨、舒淇、鍾麗緹的性感身材從他腦中一頁頁劃過。他順手撿起地上的幾件內衣,放在自己的臉上、鼻子上、脖子上。

黎陽伸出手,摸向自己的下身,一團火緊緊包裹。隨著幾分鍾有節奏的擺動之後,地上一灘鼻涕一瀉千里。黎陽提起褲子,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嚴肅中透露著滿足。

當然,黎陽絕不會忘記打掃「犯罪」現場的,「老二」乾的事老大總得擦屁股。他抽出幾張紙巾迅速在地上擦來擦去,與此同時也不忘聞一聞自己的那股子精液騷味。

不好,黎陽忽然發現自己的偵察工作還沒開始,他捨不得地把相冊放回原處,李菲還是那麼漂亮。他將地上那些標有數字的內衣,一件件連起來,當作密碼成功破譯打開了筆記本。

筆記本的硬碟里存著上千個文檔,想要篩選出有價值的信息並不容易。

可是黎陽還是憑借著高超的計算機水平,快速檢索出了有價值的文檔,其中一個文檔是邁克的簡歷。他如獲至寶,迅速回到警局,准備拿著這張簡歷向朱迪邀功請賞。

簡歷拍到朱迪桌子上,朱迪白了一眼黎陽,黎陽邀功的心情瞬間湮滅。

朱迪把簡歷給信息科,盡管蝸牛的辦事效率,第二天報告還是出來了,戶籍系統的信息比對發現,簡歷上邁克的信息,查五此人。但很快以朱迪的睿智,他絕不可能一無所獲,他發現簡歷上邁克的信息和死者肖帆的信息,一致性竟然高達90%。

黎陽一拍腦門,也就是說邁克的真實身份很有可能就是死者肖帆。但黎陽一想,死者是肖帆,兇手也是肖帆,這不成立呀。案情撲朔迷離,黎陽也著急起來。

黎陽看了看朱迪,朱迪的眉毛皺褶越來越多。

朱迪也分析道,如果說兇手邁克和肖帆是同一個人,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死者肖帆不是真的肖帆。我想我們急需要死者肖帆的屍檢報告。另外我們需要比對李菲體內的DNA和死者肖帆屍體的DNA,看看有什麼線索。

黎陽一拍大腿稱贊,頭,厲害呀!這你都想得出來。但黎陽似乎還在糾結那個日記本改動的那茬,他決定一人暗自從日記上找線索。在朱迪手下幹了這么多年,他決定在此案上好好發揮,爭取升職,不想總被朱迪騎在脖子上。

朱迪意識到,案情的發展並不在他的控制范圍,他需要時刻保持戰斗。

(四)

黎陽夜晚獨自回到李菲公寓,說實話大晚上到死者的公寓確實有些叫人害怕,但他相信科學,堅持自己對線索的看法。黎陽把日記本的復本掏出來,打開手電筒在李菲卧室里研究起來。

日記二十四頁上寫道:肖帆進入我體內的那張臉,我感覺他像極了我的父親。父親平時沉默寡言,不愛說話,小時候我發現他和母親做愛也不許母親出聲,甚至捂住母親的嘴。然而,肖帆這點並不像父親,他甚至鼓勵我叫床,再大聲一點,再浪一點。

黎陽看到這,抖了個激靈。在他印象中,朱迪在單位日常都挺聊得開的,怎麼回家在女兒眼中是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呢,在房事方面竟然如此保守。

黎陽試圖在公寓內尋找到一些證據。客廳里,白皙的牆壁像皮膚,准確地說是牆體顏色是膚色,一副大尺度的半側裸身像映入眼簾,媚眼撩人,黎陽定睛一看就是李菲本人,他暗自說,他娘的,拍個藝術寫真私房照都這個性感,拍了也就算了還掛牆上,還讓男人活不活了?

黎陽來到衛生間,他取出鑷子,從下水道口夾住了一些毛發,小心翼翼地放進密封袋。准備去驗證一下毛發中的DNA,接著他拿著手電筒在房間里四處照射,黑乎乎的房間也不開燈,似乎在黑暗中他能找到更多線索一樣。

他彷彿能幻想出李菲在衛生間和哪個男人啪啪啪的畫面,他看了看自己密封袋中的毛發,意味深長自語道,興許這毛發中就有李菲的和哪個野男人的陰毛。

手電筒光照到了廚房,在廚房搜索一番,手電筒光定在了垃圾桶里,裡面有一枚避孕套。黎陽走近一看,他娘的,連垃圾都傳染上騷味。黎陽並沒有捂住鼻子,相反他深呼吸一口氣,在那裡足足站了半個小時,可能他的腦海里正在播放著,李菲和哪個野男人在廚房做愛的場景:野男人挑逗著李菲的胸脯,吸吮著碩大的乳房,瘋狂地捅著李菲下面,然後一瀉千里的那一刻過後,避孕套老兄可憐地被扔進了垃圾桶。

黎陽此時尿急,急忙跑到隔壁衛生間,尿液沖擊著馬桶里的水,水花翻滾著。此時,黎陽似乎想到了什麼,提起褲子,嘴裡念叨著,也許垃圾桶中的避孕套里有線索。

正當他返回查看,翻遍了垃圾桶卻沒有找到那隻避孕套,短短幾分鍾不翼而飛,黎陽一下子警覺起來,他意識到房間里可能有別人的存在,否則就是見鬼了,他顯然不相信後者。

一番搜索後,黎陽沒在房間搜到任何人,他的額頭冒出了冷汗。

自己給自己安慰,幾個深呼吸後,黎陽平緩下來,准備潛心再找一找線索。他的目光掃到了卧室床底下,床底下有一條男士內褲,他放進密封袋准備取回去驗指紋。

黎陽一回到警局,警局的人到處都在祝賀他。他簡直懵了,到底怎麼回事,他逮住信息科的女同志小劉一問才知道,原來朱迪已經破案了,大家都為他祝賀呢,黎陽是他的助手,當然也在祝賀的范圍之內。黎陽腦海里閃過第一個問題,兇手到底是誰?

「兇手就是那個咖啡廳的啞巴。」朱迪二郎腿放在三郎腿上對著黎陽居高臨下。

「作案動機呢?」黎陽問。

「啞巴就是邁克,在進咖啡廳工作前不是啞巴。邁克是肖帆的情敵。」

「那他為什麼連李菲也一起射殺?」

「這很好解釋,因愛生恨呀!」

「頭,你確定李菲是你的女兒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這案子結得太草率了,我覺得還有諸多疑點。」

「你小子吃飽了撐得吧?怎麼著?嫌案子少,沒事,一會兒我就給你安排幾個大命案。」

黎陽只得嘆一口氣,不說話走了。

他決定獨自一人查清此案,他很顯然不認同朱迪的破案結果。他也無法理解,朱迪對自己女兒的案子竟是如此一番就打發了,和他一開始憤怒地請纓掛帥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

黎陽想了想那麼漂亮的李菲,再幻想一番自己升職加薪的畫面,他決定自己干,義無反顧。

黎陽從信息科那得知,死者肖帆的屍檢報告竟然有兩份,朱迪破案的那一份似乎並不是真相,李菲體內的DNA檢驗報告顯示,精子和精液是那啞巴的。他忙找人鑒定自己取證回來的毛發和男士內褲,結果出來,黎陽大為震驚,男士內褲確實是啞巴的,但毛發上的DNA和啞巴不相符。這讓黎陽回憶了那一晚的情形,先是垃圾桶里的避孕套不翼而飛,接著床底下莫名出現一條男士內褲,這似乎是早有預謀一樣。

黎陽在看守所里見到了啞巴,啞巴不會說話,但會搖頭和點頭。

「你認識李菲嗎?」啞巴搖頭。

「李菲的死和你有關?」啞巴還是搖頭。

「你知道誰是兇手?」啞巴終於點頭了。

黎陽喜出望外,他急忙問,卻忘了他是個啞巴,說不出什麼的。

黎陽一想,向看守所的人找來紙和筆,他讓啞巴在紙上寫出兇手的名字。

啞巴寫好並咬開了自己的手指,摁上了大拇指印。

黎陽一看紙上的名字,嚇傻了。但他仔細在腦海中回溯一遍案件過程,卻發現在情理之中,於是他決定按照這個結果去尋找證據。

黎陽的心情很復雜,他試著去理解死者的遭遇,試著去理解兇手的殘忍,卻發現人生居然可以置換,居然可以這樣如此黑白顛倒。

黎陽認為,這個兇手具有很高超的反偵察能力,想要獲得證據並非易事。一個人只有在情感需要面前才會呈現出脆弱的一面,有弱點才能找到破案的死穴。他覺得該從那本日記入手。

(五)

黎陽夜晚再次來到李菲公寓,在黑暗的光線中,一番布置之後,黎陽准備守株待兔。

黎陽這時候特別希望兇手不要來。從已知的毛發化驗報告、屍檢報告來看,兇手和啞巴男孩在紙上寫下的名字完全吻合,直接兇手確實已經浮出水面,而幕後兇手卻還撲朔迷離。不論從感性還是從理性來說,今晚註定是個不眠夜。

果然一個小時後,一個黑漆漆的影子進入公寓,黎陽提高了警覺躲在暗處。從影子來判斷,是一名身材魁梧健碩的男子,從呼吸頻率判斷,男子是中年男性。

男子來到卧室,看著李菲滿地狼藉的內衣,竟然不是色慾上身,而是淚滴劃落。黎陽判斷,這個男子一定和李菲是認識的,十有八九就是兇手。

男子坐在床邊,映著手電筒光打開日記,讀道:菲菲,爸以前錯怪你了。從小你就淘氣,一點也不像個女孩子,當我知道你和那麼多男人同居,你知道爸有多寒心嗎?從你十八歲後你就再也沒回過家,這些年你越來越漂亮了,沒想到我再見到你卻只能在照片上。

黎陽聽出來了,就是朱迪警官的聲音。他所讀的日記明顯不是李菲的日記,像是寫給李菲的懺悔書,黎陽決定按兵不動,繼續聽下去。

男子哽咽,繼續讀道:我知道你一定恨爸,我又何嘗不是呢?要不是讀到你的黑色日記本,我想我都沒有機會重新認識你。你十六歲那年帶著一個男孩子回家,我一巴掌打得你嘴角流血,你卻還願意喊我爸。你小時候愛跟別人驕傲地說你有一個當警察的爸爸,而爸卻不敢在別人面前說你是我的女兒。當聽說你染上毒癮,爸為了警察的榮譽虛名,竟然對你起了殺心,不敢承認你是我的女兒,爸糊塗啊。爸想好了,我也不再逃避了,我決定下去陪你。

黎陽幻聽到李菲的聲音:爸,請忘記你殺了我吧。我從小就愛和你對著干,一天也沒順過你的心,我的死是天意,你不用自責。我會在天堂重新做人,幸福快樂生活的。

黎陽如尿尿般抖了個激靈,用槍從後面指著男子的背後說,朱迪警官,請舉起手來。你涉嫌殺害你女兒,現在已經被拘捕。

男子摘了頭套說,好小子你行動倒是挺快。

黎陽說,不是我快,是你太慢。其一,肖帆的屍檢報告你故意作假,故意將兇手引向啞巴,嫁禍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你取走了避孕套,故意給我找到男士內褲,而男士內褲是你嫁禍啞巴的。其二,故意修改證據李菲日記,到死者公寓破壞轉移證據,隱藏對自己不利的線索。其三,你的辦案風格和以往不同,這不得不引起我的懷疑。

「你小子不愧學歷比我高,我也不打算走了,我決定就在這。」朱迪冷冷地。

「什麼意思?」黎陽問。

「沒什麼,我就是做警察做膩味了,想下去陪我的女兒。」朱迪把搶對准自己的太陽穴。

黎陽急忙說,啞巴不是邁克,真正的兇手邁克躲在幕後還沒露面,你被邁克利用了。

「砰」一聲槍響後,朱迪應聲倒地,但開槍的卻是黎陽。

三個月後,黎陽升職代替了朱迪的職位。他被媒體贊譽為「槍殺神探」,而兇手是誰,他比誰都清楚。朱迪殺了李菲,他殺了朱迪,他又會被誰殺呢?

反正真相只有一個,生活卻有千百種。

-End-

『柒』 狐嫁女是誰的故事

清代蒲松齡《聊齋志異▪小翠》古文翻譯:

王太常,浙江人。幼年時代,一天,白天躺在床上,忽然陰雲密布,霹靂大作,有一個東西比貓還大,鑽進他的屋子,趴在他的身下,翻來覆去的不肯離開。過了一會兒,雨過天晴,那個動物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抬頭一看,不是貓,這才害怕了,就隔著屋子叫哥哥。哥哥聽了以後,很高興地說:「弟弟將來一定會大富大貴,這是狐狸來此躲避雷霆之劫。」後來,他果然很年輕就考中了進士,當了幾年縣官以後,進京做了監察御史。

她生了一個兒子,名字叫元豐,傻到了極點,十六歲還不知道雌雄,因此枯伍培親戚和鄰里沒有人把女兒嫁給他做老婆。王太常非常憂愁。恰巧有一位婦人,領著一個小姑娘,親自登門,請求給元豐做媳婦。

看看那個小姑娘,容貌很美,開朗的臉上總是微笑著,真是一位仙品。王太常很高興地詢問婦人的姓名。婦人自我介紹說:「我姓虞。女兒名叫小翠,已經十六歲了。」和婦人商量彩禮。

婦人說:「女兒跟著我,粗糠也吃不飽,一旦到了高門大戶,使喚奴僕丫鬟,吃著細糧細菜,她心裡舒適,我的心願就得到安慰了,貧寒人家的女兒,怎敢要才禮呢?」夫人高興極了,很殷勤地招待她。

婦人就讓女兒拜見王太常和夫人,囑咐她說:「這就是你的公婆,應該謹慎地侍奉二老。我很忙,暫時回去,過幾天再來看你。」王太常命令僕人備馬把她送回去。她說:「我家的小胡同離這里不遠,不用麻煩了。」說完就出門走了。

小翠沒有一點悲傷和留戀,馬上就在梳妝匣里翻取花樣。夫人對她也很喜愛。過了幾天,婦人沒有回來。問小翠家住在哪裡,小翠好像傻乎乎地也說不清家在哪裡。於是就另外收拾一個院子,給他們夫妻舉行婚禮。許多親戚聽說王太常撿了一個窮人家的女兒給兒子做媳婦,都譏笑他,等到看見了小翠,都吃了一驚,大家的議論才停息了。

小翠又很聰明,能看出公婆的喜怒哀樂。王太常夫妻二人對她的寵愛超過了一般的常情,但總是提心吊膽的,唯恐小橘橋翠嫌兒子太傻,但是小翠很高興,總是和元豐高高興興地,不嫌他傻。只是好開玩笑,用布縫了一個圓球,踢球取笑。她穿著小皮靴,一腳把球踢出幾十步遠,騙公子跑去撿回來,公子和丫鬟經常汗流浹背,一個接一個地去撿球。

一天,王太常偶然路過這個院子,圓球砰的一聲飛來,正好打在臉上。小翠和丫鬟都躲起來了,公子還跑著跳著去追球。王太常一看很生氣,向兒子扔去一塊石頭,兒子才趴在地上哭了起來。王太常把這個情況告訴了夫人,夫人就去責備小翠。

小翠笑眯眯地低著頭,用手指頭剜著床沿。夫人回去以後,她仍然傻玩傻笑的,又用脂粉給公子塗了一個花臉,活像一個鬼怪。夫人看見了很生氣,招呼小翠罵了一頓。小翠倚著桌子,捻著裙帶,不害怕也不說話。沒唯夫人拿她沒辦法,就拿起棍子打兒子。元豐大哭大叫,她才變了顏色,跪在地上請求饒恕。夫人的怒火馬上消失了,就扔下棍子走了。

小翠笑盈盈地把公子拉進屋裡,替他撲打身上的塵土,給他擦眼淚,撫摸他的棒傷,用紅棗栗子哄他。公子就止住眼淚笑了。小翠關上大門,又把公子打扮成霸王,裝作藩王藩將,然後自己穿起艷麗的服裝,把腰束得細細的,在帳下婆娑起舞,或者在發髻上插上兩條雉尾翎,撥弄著琵琶,發出叮當的音樂聲,滿屋子都是喧笑聲,天天如此。

王太常因為兒子是個傻子,不忍過分責備媳婦,即使略微聽到一點情況,也當沒聽見,聽之任之。同一條胡同里有個叫王給諫的,兩家相隔只有十幾戶,但是兩人從來不相容。當時正趕上三年一次對官吏進行考核,王給諫忌妒王太常握著河南道監察御史的權印,就想攻擊陷害他。

王太常知道王給諫的陰謀,發愁沒有辦法對付。一天晚上,他很早就睡了,小翠戴上紗帽,穿上朝服,扮成吏部尚書的模樣,剪一些雪白的絲絨做成濃濃的白鬍子,又叫兩個丫鬟穿上青衣,戴上青帽,扮成兩個侍從,從馬房裡拉出三匹馬,偷偷跨馬出了後門,開玩笑說:「我要進見王先生。」

跑到王給諫的門前,又立即鞭打兩名侍從,大聲說:「我要進見御史王先生,怎能進見給諫王先生呢!」勒轉馬頭就往回走。等回到家門的時候,守門人誤以為真,急忙跑進去報告王太常。王太常趕緊爬起來,跑出去迎接,才知道是兒媳婦開的玩笑。

他很惱火,對夫人說:「王給諫正在找我的茬,反倒把閨閣中的醜事親自登門告訴了人家,我的禍患不會太遠了。」夫人也很惱火,就跑進小翠的綉房,又罵又譴責。小翠只是憨笑,一句話也不爭辯。打她吧,不忍心,想休出去,她又無家可歸。

夫妻二人又是懊悔又是怨恨,一宿也沒睡覺。當時的吏部尚書,是個顯赫一時的高官,他的面貌、神態、袍服和侍從人員,和小翠裝扮的沒有一點差別,王給諫也誤以為真。他一次又一次地偵察王太常的大門,直到半夜,客人也沒有出來,就懷疑吏部尚書和王太常背後密謀考核官吏的事情。

第二天早朝,他看見王太常就問:「昨晚吏部尚書到你家裡去了嗎?」王太常認為這是對他的諷刺,心裡很慚愧,唯唯諾諾地應了一聲,回答的很不爽快。王給諫更加深信不疑,陷害人的念頭就終止了,從此更加結交王太常,討王太常的歡心。王太常探聽到這個情況,心裡暗自高興,但是卻背後囑咐夫人,勸小翠改正她的行為,小翠笑眯眯地答應了。

過了一年,首相被免職了。首相恰巧有一封寄給王太常的私人書信誤投給了王給諫。王給諫拿到這封書信,高興極了,先托王太常的一位好朋友,去向王太常借取萬兩銀子,王太常拒絕了。王給諫就親自來到王太常家裡。王太常尋找紗帽和袍服,准備出去應酬客人,一件也沒找到,王給諫等了很長時間,惱火王太常對他輕慢無理,很氣憤地要往外走。

忽然看見公子身上穿著龍袍,頭上戴著龍冠,有個女子把他從門里推出來。王給諫大吃一驚。緊接著,那個女子笑盈盈地拍拍公子,給他脫下龍袍,摘去龍冠,領進門里去了。王太常急忙出來迎接客人,客人已經走遠了。

等聽說了王給諫不辭而別的原因以後,嚇得面如土色,痛哭流涕地說:「我們的媳婦真是一個禍水呀。滅九族的災難,指日可數了。」說完就和夫人拿起棒子,去找小翠算賬。小翠已經知道了,插上房門,任憑公婆辱罵。王太常越罵越生氣,就用斧子砍門。

小翠在門里笑著說:「公公不用煩惱。有新媳婦活在世上,刀劈斧砍鋸子拉,我自己承受,一定不使雙親受到侵害。公公這樣氣憤地砍門,是想殺了媳婦來滅口嗎?」王太常這才罷手。

王給諫回去以後,果然直言上奏,揭發王太常心懷不軌,有龍袍龍冠可以作證。皇帝很驚訝,查看龍衣龍冠。一看,龍冠是用高粱秸的心子扎制的,龍袍是用黃色破包袱皮縫制的。皇帝一看就惱了,認為這是誣告不實。

又把元豐召到金鑾殿上,只見他憨態可掬,就笑著說:「這樣一個傻小子,能做天子嗎?」於是就下了命令,把王給諫交給三法司審問。王給諫又起訴王太常家裡有妖人。三法司嚴審王家的奴僕丫鬟,都說沒有別的東西,只有一個瘋瘋癲癲的媳婦,一個傻透了的兒子,天天玩一些取笑的游戲;審問鄰居,鄰居也沒有不同的說法。

案子就定了,王給諫犯了誣陷之罪,發配到雲南去充軍。由於這件事情,王太常認為小翠很神奇。又因為她的母親很久也沒來,料想她不是人類。讓夫人探測她的家世,她只是笑眯眯地不說話。

再要刨根問底,她就掩著口說:「兒是玉皇大帝大女兒,母親不知道嗎?過了不久,王太常升為京卿。五十多歲了,時常憂慮沒有孫子。小翠在家住了三年,天天晚上和公子睡在兩個床上,似乎從來沒有合房。夫人派人抬走一張床,囑咐公子和媳婦在一個床上睡覺。

過了不幾天,公子告訴母親說:「借走我的床,蠻橫地不還我!小翠天天晚上把腿放在我的肚子上,壓得我喘不過氣來。她還時常在人家的大腿里邊任意亂掐。」丫鬟仆婦一聽,沒有不哈哈大笑的。夫人呵斥他,拍他一巴掌,叫他回去了。

一天,小翠在屋裡洗澡,公子看見了,要和她一道洗;小翠笑眯眯地止住他,叫他暫且等一會兒。她洗完出來以後,叫人把水倒出去,換了一缸熱水,脫下他的袍子褲子,和丫鬟一起把他扶進缸里。他覺得熱氣蒸騰,悶熱悶熱的,就大聲喊叫,想要出來。

小翠不聽,用被子蒙上了缸口。過了不一會兒,缸里沒有了聲音,掀開被子一看,已經氣絕身亡。小翠神態坦然地笑著,一點也不驚慌,從缸里把他拽出來,放到床上躺著,把身上擦得乾乾凈凈的,給他蓋了一床夾被。

夫人聽到了消息,哭天喊地地跑進來,罵道:「發瘋的丫頭,你為什麼害死我的兒子!」小翠笑眯眯地說:「這樣的傻兒子,還不如沒有。」夫人更火了,用腦袋去撞小翠,仆婦丫鬟爭著拉住她,勸解她。

正在紛紛攘攘的功夫,有個丫鬟告訴她說:「公子已經呻吟了!」她立刻收住眼淚,伸手一摸,聽見一陣呼哧呼哧的呼吸聲,看見兒子大汗淋漓,被褥都被濕透了。過了一頓飯的功夫,出完了汗,忽然睜開眼睛四處看望,看遍了所有的家人,似乎都不認識,說:「我現在回想從前的事情,都像在睡夢之中,這是怎麼回事呢?」

夫人聽他說話不傻了,感到很驚異。把他領去參拜父親,一次又一次地試探,果然不傻了。老兩口非常高興,如同得了一件奇珍異寶。到了晚上,把抬走的卧床還歸原處,又擺了一套被子枕頭,以便偷看他的行動,他回到綉房,把丫鬟都打發走了。

早晨叫人扒窗往裡一看,那張床形同虛設。從此以後,他再也不發傻了,小翠也不再癲狂了,小兩口互敬互愛,如影隨行,誰也離不開誰。

過了一年多,王太常被王給諫的同黨參了一本,受到彈劾而罷了官,還有一點小小的牽連。他從前有一隻廣西巡撫贈送的玉瓶,價值千金,要拿出去賄賂當權的官員。小翠很喜愛它,拿在手裡反復的玩賞著,一不小心,失手掉在地下摔碎了,她很慚愧地到公婆屋裡去承認錯誤。

王太常夫婦因為罷了官職心裡正在不痛快,聽她摔碎了玉瓶,大怒,於是就一對一句地呵斥她,辱罵她。小翠很氣憤地退出來,對公子說:「我在你家,保全下來的東西,不止一個瓶子,為什麼不能稍微給我留一點面子呢?

實話告訴你,我不是人類,因為當年母親遭受雷劫的時候,深受你父親的庇護,又因為我們兩個有五年的緣分,所以把我送來報答從前的庇護之恩,了卻我們的前緣。

我受到的唾罵,把頭發拔下來,一根一根地數也數不完。我所以沒有馬上走開的原因,是因為五年的恩愛沒有期滿,今天還有什麼臉面能再住下去呢?」她氣憤極了,轉身就往外走,公子追出去,已經無影無蹤了。

王太常茫然不知所措,心裡空落落的,好像丟失了什麼東西,後悔也來不及了。公子回到綉房,看著她剩下的脂粉和留下的綉鞋,哭得要死,寢不安枕,食不甘味,一天比一天消瘦。王太常很焦慮,急切地請媒人給他續婚,以便解除她的憂愁,但是公子不樂意。

只請了一位巧手的畫工,畫了一張小翠的像,供起來,日日夜夜在畫像下面焚香禱告,灑酒祭奠,幾乎祭奠了二年。

一天,他偶然出門辦事,晚上從別的村莊回來的時候,皎潔的明月已經掛在天空,在村子外面,他家有一處園亭,他騎馬從園亭的圍牆外面經過,聽見牆里笑語聲聲,就勒住韁繩,叫馬夫給他拉著籠頭,登上鞍橋往裡一望,看見有兩個女郎在園亭里游戲。

薄雲遮月,夜色朦朧,看不太清楚。只聽一個穿綠衣的女子說:「你這個丫頭,應該把你攆出門去!」一個穿紅衣的女子說:「你在我家的園亭里,反而攆誰呢?」綠衣女子說:「死丫頭,不害羞!不能給人做媳婦,被人攆出來了,還來冒認家產嗎?」

紅衣女子說:「那也比沒人光顧的老姑娘強多了!」聽她的聲音,很象小翠,他就大聲呼喊。綠衣女子離開園亭說:「暫時不和你爭論,你的漢子來了。」

綠衣女子走了以後,紅衣女子來到牆下,果然是小翠。他高興極了。小翠叫他登上牆頭,把他接進牆里說:「二年沒見面,瘦得只剩一把骨頭了!」公子握著她的手,流下了眼淚,把相思的苦悶完全告訴了她。

小翠說:「我也知道你的痛苦,但是沒有臉面再回去見家人。今天和大姐在這里游戲,又和你不期而遇,足以知道前世的姻緣是不能逃避的。」他請小翠和他一起回去,小翠不同意,請她住在園亭里,她答應了。公子打發僕人回去報告夫人。

夫人很驚訝地從床上爬起來,坐著轎子奔向園亭,打開鎖頭就進了園子。小翠馬上迎出來拜見婆母,夫人抓著她的胳膊,痛哭流涕,極力檢討自己從前的過錯,幾乎無地自容,說:「你若心裡少記一點怨恨,就請你和我一道回去,安慰我年老的心靈吧。」

小翠嚴辭拒絕。夫人考慮野地里的園亭荒涼寂寞,打算多派一些人給她服役。小翠說:「許多家人,我都不願意見到他們,只有從前的兩個丫鬟,早晚都跟著我,不能不有所關懷,此外只要一名老僕照管門戶,其餘都不要了。」夫人完全按照她的意見辦理。借口公子在園亭里養病,天天供給吃的用的。

小翠常勸公子另外結婚,公子不聽。一年多以後,小翠的面貌和聲音,逐漸和從前不一樣了,拿出畫像對照一下,迥然不同,完全是兩個人。他感到很奇怪。小翠說:「你看我現在的面貌還有從前那麼漂亮嗎?」

公子說:「今天看起來,漂亮還是很漂亮的,但和從前比較,似乎沒有那麼漂亮了。」小翠說:「想是老了!」公子說:「才二十多歲,怎能老得那麼快呢?」她笑眯眯地把畫像燒掉了。公子急忙搶救,已經燒成了灰燼。

一天,她對公子說:「從前住在家裡的時候,公公說我到死不能生孩子。現在父母都老了,你沒有兒子,我實在不能生兒育女,恐怕要耽誤你的傳宗接代。請你在家裡娶一個媳婦,早晚侍奉公婆,你來往於兩處,也沒有什麼不便的。」

公子聽從她的勸告,就和鍾太史的姑娘定了婚。吉期將近的時候,小翠給新娘子做了衣服和鞋子,派人送到婆母家裡。等到新娘子進門以後,發現她的言談舉止以及相貌和小翠絲毫不差。他很驚奇。到園亭一看。小翠不知哪裡去了。

詢問丫鬟,丫鬟拿出一條紅巾說:「娘子暫時回到娘家去了,留下這條紅巾送給公子。」公子打開紅巾,看見紅巾上系著一枚表示永別的玉玦,心裡知道她再也不能回來了,就領著兩個丫鬟一起回到家裡。

雖然一刻也忘不了小翠,幸而面對新人就像看見了從前的心上人。他這才明白,和鍾家女兒的婚事,小翠是預先知道了,所以首先變成鍾家女兒的相貌,以安慰將來對她的相思。

異史氏說:「一隻狐狸,受到無意的恩德,它還想要報答,但是身為高官的王太常,兒子得到再生的幸福,恩人打破一隻玉瓶,他卻無情地怒罵,多麼卑鄙呀!缺月重圓以後,她才從容而去,由此可知,仙人的情誼,比世俗的愛情更為深厚了!」

原文:

王太常,越人。總角時,晝卧榻上。忽陰晦,巨霆暴作,一物大於貓,來伏身下,展轉不離。移時晴霽,物即徑出。視之,非貓,始怖,隔房呼兄。兄聞,喜曰:「弟必大貴,此狐來避雷霆劫也。」後果少年登進士,以縣令入為侍御。

生一子,名元豐,絕痴,十六歲不能知牝牡,因而鄉黨無與為婚。王憂之。適有婦人率少女登門,自請為婦。視其女,嫣然展笑,真仙品也。喜問姓名。自言:「虞氏。女小翠,年二八矣。」與議聘金。

曰:「是從我糠覈不得飽,一旦置身廣廈,役婢僕,厭膏粱,彼意適,我願慰矣,豈賣菜也而索直乎!」夫人大悅,優厚之。婦即命女拜王及夫人,囑曰:「此爾翁姑,奉侍宜謹。我大忙,且去,三數日當復來。」王命仆馬送之。婦言:「里巷不遠,無煩多事。」遂出門去。小翠殊不悲戀,便即奩中翻取花樣。夫人亦愛樂之。

數日,婦不至。以居里問女,女亦憨然不能言其道路,遂治別院,使夫婦成禮。諸戚聞拾得貪家兒作新婦,共笑姍之;見女皆驚,群議始息。女又甚慧,能窺翁姑喜怒。

王公夫婦,寵惜過於常情,然惕惕焉,惟恐其憎 子痴;而女殊歡笑,不為嫌。第善謔,刺布作圓,蹋蹴為笑。著小皮靴,蹴去數十步,紿公子奔拾之,公子及婢恆流汗相屬。一日,王偶過,圓訇然來,直中面目。女與婢俱斂跡去,公子猶踴躍奔逐之。

王怒,投之以石,始伏而啼。王以告夫人,夫人往責女,女俯首微笑,以手刓床。既退,憨跳如故,以脂粉塗公子,作花面如鬼。夫人見之,怒甚,呼女垢罵。女倚幾弄帶,不懼,亦不言。夫人無奈之,因杖其子。元豐大號,女始色變,屈膝乞宥。

夫人怒頓解,釋杖去。女笑拉公子入室,代撲衣上塵,拭眼淚,摩挲杖痕,餌以棗栗。公子乃收涕以忻。女闔庭戶,復裝公子作霸王,作沙漠人;己乃艷服,束細腰,婆娑作帳下舞;或髻插雉尾,撥琵琶,丁丁縷縷然,喧笑一室,日以為常。王公以子痴,不忍過責婦;即微聞焉,亦若置之。

同巷有王給諫者,相隔十餘戶,然素不相能。時值三年大計吏,忌公握河南道篆,思中傷之。公知其謀,憂慮無所為計。一夕,早寢。女冠帶,飾冢宰狀,剪素絲作濃髭,又以青衣飾兩婢為虞候,竊跨廄馬而出,戲雲:「將謁王先生。」

馳至給諫之門.,即又鞭撾從人,大言曰:「我謁侍御王,寧謁給諫王耶!」回轡而歸。比至家門,門者誤以為真,奔白王公。公急起承迎,方知為子婦之戲。怒甚,謂夫人曰:「人方蹈我之瑕,反以閨閣之丑,登門而告之。余禍不遠矣!」夫人怒,奔女室,詬讓之。

女惟憨笑,並不一置詞。撻之,不忍;出之,則無家:夫妻懊怨,終夜不寢。時冢宰某公赫甚,其儀采服從,與女偽裝無少殊別,王給諫亦誤為真。屢偵公門,中夜而客未出,疑冢宰與公有陰謀。

次日早朝,見而問曰:「夜,相公至君家耶?」公疑其相譏,慚言唯唯,不甚響答。給諫愈疑,謀遂寢,由此益交歡公。公探知其情,竊喜,而陰囑夫人,勸女改行;女笑應之。

逾歲,首相免,適有以私函致公者,誤投給諫。給諫大喜,先托善公者往假萬金,公拒之。給諫自詣公所。公覓巾袍,並不可得;給諫伺候久,怒公慢,憤將行。忽見公子袞衣旒冕,有女子自門內推之以出,大駭。已而笑撫之,脫其服冕而去。公急出,則客去遠。

聞其故,驚顏如土,大哭曰,「此禍水也!指日赤吾族矣!」與夫人操杖往。女已知之,闔扉任其詬厲。公怒,斧其門。女在內,含笑而告之曰:「翁無煩怒。有新婦在,刀鋸斧鉞,婦自受之,必不令貽害雙親。翁若此,是欲殺婦以滅口耶?」公乃止。

給諫歸,果抗疏揭王不軌,袞冕作據。上驚驗之,其旒冕乃粱秸心所制,袍則敗布黃袱也。上怒其誣。又召元豐至,見其憨狀可掬,笑曰:「此可以作天子耶?」乃下之法司。給諫又訟公家有妖人,法司嚴詰臧獲,並言無他,惟顛婦痴兒,日事戲笑;鄰里亦無異詞。

案乃定,以給諫充雲南軍。王由是奇女。又以母久不至,意其非人。使夫人探詰之,女但笑不言。再復窮問,則掩口曰:「兒玉皇女,母不知耶?」無何,公擢京卿。五十餘,每患無孫。女居三年。

夜夜與公子異寢,似未嘗有所私。夫人舁榻去,囑公子與婦同寢。過數日,公子告母曰:「借榻去,悍不還!小翠夜夜以足股加腹上,喘氣不得;又慣掐人股里。」婢嫗無不粲然。夫人呵拍令去。

一日,女浴於室,公子見之,欲與偕;女笑止之,諭使姑侍。既出,乃更瀉熱湯於瓮,解其袍袴,與婢扶之入。公子覺蒸悶,大呼欲出。女不聽,以衾蒙之。少時,無聲,啟視,已絕。女坦笑不驚,曳置床上,拭體干潔,加復被焉。

夫人聞之,哭而入,罵曰:「狂婢何殺吾兒!」女囅然曰:「如此痴兒,不如勿有。」夫人益恚,以首觸女;婢輩爭曳勸之。方紛噪間,一婢告曰:「公子呻矣!」夫人輟涕撫之,則氣息休休,而大汗浸淫,沾浹裀褥。

食頃,汗已,忽開目四顧,遍視家人,似不相識,曰:「我今回憶往昔,都如夢寐,何也?」夫人以其言語不痴,大異之。攜參其父,屢試之,果不痴。大喜,如獲異寶。至晚,還榻故處,更設衾枕以覘之。公子入室,盡遣婢去。早窺之,則塌虛設。自此痴顛皆不復作,而琴瑟靜好,如形影焉。

年余,公為給諫之黨奏劾免官,小有罣誤。舊有廣西中丞所贈玉瓶,價累千金,將出以賄當路。女愛而把玩之,失手墮碎,慚而自投。公夫婦方以免官不快,聞之,怒,交口呵罵。女忿而出,謂公子曰:「我在汝家,所保全者不止一瓶,何遂不少存面目?實與君言:我非人也。

以母遭雷霆之劫,深受而翁庇翼;又以我兩人有五年夙分,故以我來報曩恩、了夙願耳。身受唾罵,擢發不足以數,所以不即行者,五年之愛未盈。今何可以暫止乎!」盛氣而出,追之已杳。公爽然自失,而悔無及矣。

公子入室,睹其剩粉遺鉤,慟哭欲死;寢食不甘,日就贏瘁。公大憂,急為膠續以解之,而公子不樂。惟求良工畫小翠像,日夜澆禱其下,幾二年。

偶以故自他里歸,明月已皎,村外有公家亭園,騎馬牆外過,聞笑語聲,停轡,使廄卒捉鞚;登鞍一望,則二女郎游戲其中。雲月昏蒙,不甚可辨,但聞一翠衣者曰:「婢子當逐出門!」一紅衣者曰:「汝在吾家園亭,反逐阿誰?」

翠衣人曰:「婢子不羞,不能作婦,被人驅遣,猶冒認物產也?」紅衣者曰:「索勝老大婢無主顧者!」聽其音,酷類小翠,疾呼之。翠衣人去曰:「姑不與若爭,汝漢子來矣。」既而紅衣人來,果小翠。喜極。女令登垣,承接而下之,曰:「二年不見,骨瘦一把矣!」公子握手泣下,具道相思。

女言:「妾亦知之,但無顏復見家人。今與大姊游戲,又相邂逅,足知前因不可逃也。」請與同歸,不可;請止園中,許之。公子遣仆奔白夫人。夫人驚起,駕肩輿而往,啟鑰入亭。女即趨下迎拜;夫人捉臂流涕,力白前過,幾不自容,曰:「若不少記榛梗,請偕歸,慰我遲暮。」

女峻辭不可。夫人慮野亭荒寂,謀以多人服役。女曰:「我諸人悉不願見,惟前兩婢朝夕相從,不能無眷注耳;外惟一老僕應門,餘都無所復須。」夫人悉如其言。托公子養痾園中,日供食用而已。女每勸公子別婚,公子不從。

後年余,女眉目音聲,漸與曩異,出像質之,迥若兩人。大怪之。女曰:「視妾今日,何如疇昔美?」公子曰:「今日美則美,然較昔日則似不如。」女曰:「意妾老矣!」公子曰:「二十餘歲人,何得速老?」女笑而焚圖,救之已燼。

一日,謂公子曰:「昔在家時,阿翁謂妾抵死不作繭。今親老君孤,妾實不能產,恐誤君宗嗣。請娶婦於家,旦晚侍奉翁姑,君往來於兩間,亦無所不便。」公子然之,納幣於鍾太史之家。吉期將近,女為新人制衣履,齎送母所。

及新人入門,則言貌舉止,與小翠無毫發之異。大奇之。往至園亭,則女已不知所在。問婢,婢出紅巾曰:「娘子暫歸寧,留此貽公子。」展巾,則結玉玦一枚,心知其不返,遂攜婢俱歸。雖頃刻不忘小翠,幸而對新人如覿舊好焉。始悟鍾氏之姻,女預知之,故先化其貌,以慰他日之思雲。

異史氏曰:「一狐也,以無心之德,而猶思所報;而身受再造之福者,顧失聲於破甑,何其鄙哉!月缺重圓,從容而去,始知仙人之情,亦更深於流俗也!」

(7)紅衣美女笑著說你殺了我小說擴展閱讀:

1、創作背景:

蒲松齡出生於書香世家,他早年也曾想藉助科舉入仕,可惜屢試不第,只能以教書為生。他自幼便對民間的鬼神故事興致濃厚。據說,蒲松齡曾為了搜集素材,在家門口開了一家茶館,來喝茶的人可以用一個故事代替茶錢。藉助這個方法,蒲松齡搜集了大量離奇的故事,經過整理、加工過後,他都將其收錄到了《聊齋志異》中。

據清人筆記《三借廬筆談》記載:蒲松齡每晨起就在大道邊鋪席於地,並擺設煙茶,坐待過往行人,以搜集奇聞異事。每聽到一事,回家後就加以粉飾潤色。

康熙元年(1662),蒲松齡22歲時開始撰寫狐鬼故事。康熙十八年春,40歲的蒲松齡初次將手稿集結成書,名為《聊齋志異》,南高珩作序。此後屢有增補。直至康熙二三十九年前後和康熙四十六年,該書還有少量補作。《聊齋志異》的寫作歷時四十餘年,傾注了蒲松齡大半生精力。

2、賞析:

《聊齋志異》一書揭露了當時社會的黑暗。政治腐敗、官貪吏虐、豪強橫行、生靈塗炭,都在《聊齋志異》中有所反映,揭示了人民痛苦生活的原因主要來自貪官污吏。在暴露統治階級貪暴不仁的同時,還寫出了被壓迫人民的反抗斗爭,對他們表示深切的同情。

《聊齋志異》的另一重要內容是揭露了科舉考試的種種弊端。蒲松齡對科場的黑暗、考官的昏聵、士子的心理等都非常熟悉,所以寫起來能切中要害,力透紙背。通過一些夢幻的境界,作者嘲笑了那些醉心功名利祿的士子。

3、作者簡介:

蒲松齡(1640-1715),清代傑出的文學家,字留仙,一字劍臣,別號柳泉居士,世稱聊齋先生,山東淄川人。他出身於一個沒落的地主家庭,父親蒲槃原是一個讀書人,因在科舉上不得志,便棄儒經商,曾積累了一筆可觀的財產。等到蒲松齡成年時,家境早已衰落,生活十分貧困。

一生中的坎坷遭遇使蒲松齡對當時政治的黑暗和科舉的弊端有了一定的認識,生活的貧困使他對廣大勞動人民的生活和思想有了一定的了解和體會。因此,他以自己的切身感受寫了不少著作,今存除《聊齋志異》外,還有《聊齋文集》和《詩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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