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窮小子的都市艷遇》看完了,還有什麼好看的都市小說嗎
1、我的美女大小姐
小說簡介:擁有億萬身家的劉星不願意朱門酒肉臭和勾心鬥角的生活,放棄了家族的大公司,而是選擇在一個小公司當一個普普通通的白領。
在餐廳的一次英雄救美是他結識了一位大美女,而這個美女竟然是流行所在公司在上海總公司老闆的女兒,換句話來說也就是他的大小姐。
推薦理由:想泡美女的卻被『大』『小』姐給『泡』了!啊~~!還讓不讓人活了~~!,本書風趣幽默,值得一讀,強烈推薦!
B. 瓜女子 (小說)
瓜女子,我們這里的人都是這么叫她的,上至耄耋之年下到剛學會喊話的三歲孩子。
自我記事起瓜女子就是彎著脊背的,不高的個子就顯得更低人一等了。那時候她約莫三十多歲,這個年紀也是我後來長大一些推算出來的, 畢竟她年輕有為的小哥哥那時候也不過三十八歲,和我父親一般的年紀。瓜女子的嘴角總是流出口水,但她還曉得用衣袖擦一擦的。她不跟人說話,當然如有年齡大一點的長輩叫她一聲「瓜女子」,她也會從鼻子里哼叫他們大娘三叔的。她不說話的時候,嘴卻一直都在顫動,像是自言自語可就沒發出聲音來。有時候她也會對著扭頭跑出牛棚的牛和把豬食拱出豬槽的小豬叫罵幾聲,甚至老遠聽見小豬被她用篾條打的發出的慘叫聲。
她的老母親是村裡出名的能幹老太太,在我的印象里她一直都是一個七八十歲的健康老太太形象。她是我們孫家村的大奶奶,我們這些小孩都叫她大奶奶,她也是村裡唯一裹成小腳的女人,我外婆比她小幾歲,腳裹到一半就不再裹了,當然這就和歷史變化有關了。大奶奶喜歡坐在門凳上曬太陽,花白的頭發整齊的在腦後挽成一個咎,還用簪子從小咎中間穿過來,靈巧又好看,她似乎很疼我們這些小輩,經常從兜里拿出一點瓜子花生塞到我們的小手裡,然後笑嘻嘻地讓我們玩去。當然她年輕的一些事情也是我後來從母親這輩人口中得知的,大奶奶和大爺爺當時是村子裡的地主戶,幾乎村裡所有的人都給他們家做過工,而我的爺爺奶奶算是常年為他們賣力的長工,他們也不過只是給爺爺奶奶的孩子們賞一口沒有油鹽的飯吃而已,當然後來地主被打壓了,不過就像旁人說的,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他們家裡仍然有一些老古代留下的好東西的,這也為後來她的小兒子發家致富創造了基礎。
瓜女子是大奶奶唯一的女兒,也是最小的一個孩子。瓜女子上面有幾個哥哥,傻的傻,還有養不活的,最後就剩下瓜女子和兩個哥哥了。大哥哥快五十的人了一直都沒有娶是上媳婦,除了和家庭是地主背景有關還有就是他少一隻耳朵,腦袋也不是很靈光。小哥哥倒是兒女雙全,養了一圈的牛羊,地也種的最多,家境算是方圓幾個村子裡最好的人家。
我從一年級一轉眼成了將要上初中了,從前我和其他小夥伴一樣追著喊叫她「瓜女子」,現在卻怎麼也不會那麼沒禮貌的了。但她仍然被小一些的弟弟妹妹追著喊叫。
瓜女子該是四十的人了吧,她仍舊經常被老母親和兩個哥哥打罵。比如喂豬的時候她還沒有剁好豬草,打雷變天了她還躲在牛棚里和牛打架。她一般不哭,但是會用惡狠狠的眼睛望著她的老母親,有時候還會在老母親轉身離去的時候罵上一句老不死的。我真正認識她是那年夏天,我們中考結束的日子,我和幾個同伴玩耍著經過她家的牛棚,聽見牛棚里的她在大聲哭泣,還夾雜著「要命啊,要命啊」的叫喊聲。出於好奇,我們便停在了牛棚前。
小夥伴們在門口喊叫瓜女子,瓜女子。她聽見後就罵著讓我們滾開。我忽然想起來,論輩分,她還是我們的姑姑。於是我邊往裡走邊輕聲向裡面喚著姑姑。
她沒有說話,只是發出疼痛的呻吟。
牛棚是一個快要塌掉的久遠的黑土房子,是他們一家以前住的房子。顯然房頂的石板全部取掉了,只鋪上厚厚的玉米秸稈和麥稈。幾只牛正吃著青草和蒼蠅蚊子作斗爭,尾巴一摔一甩的,大部分正躺在發濕的秸稈上打瞌睡,只有蒼蠅趴在眼睛上的時候才動動眼皮。
瓜女子,也就是我該叫姑姑的女人就斜靠在床角靠著牆上的一個大洞旁。與其說是床,不如說是秸稈上面壓著的一塊長方形木板子。這個木板子就是她的床,黑色褥子里棉花碎一疙瘩一疙瘩地耷拉在床沿外。她看我進來,竟然喚了我的乳名,示意我坐在她旁邊。我當然不會坐在那麼骯臟的地方,我只是站著跟她說話。
她看起來很累很疼,無力的呻吟著「哎呦哎呦」。
「你怎麼啦,那麼哭?」這是我第一次和她對話,我從那個洞看到外面的拐棗樹枝繁葉茂。
她用手指了指肩部後背,還把背面慢慢轉過來。我知道她的意思。我輕輕撩起她的衣服,那種很厚的灰色衣服,和外婆他們穿的一樣的衣服,扣子是用布挽著的小圈圈像數字八一樣。濕漉漉的後背全是用篾條打的印子,一條比一條深,一條又壓著另外一條,很多條交叉著的地方的血都流出來了,看的心驚膽戰,我不知道一般人能不能承受得住。忽然她哭了,哇哇大哭著。她還把胳膊挽起來給我看,胳膊上也是一條條的紅色印子,像後背一樣的血印子。
她哭得很大聲,隔著高高碼起的木頭棒子那邊的牛都叫喚起來了。我害怕極了,我小聲告訴她不要哭不要哭,要不然我就走了。她重復著「都是哈心眼,壞心腸」,應該是指打她的人。
我問她:「為什麼打你?」
「曉求的,要死啦。」她用袖子抹眼淚。
「肯定是你惹禍了吧。」我指了指旁邊的牛群,我想她肯定在幹活出了問題。
「牛跑那麼快,看他能攆上?」應該是指的是她母親或者她的小哥哥。她繼續說道:「就吃了幾口,就幾口。」
「是不是牛到人家地里去了,吃了人家的麥子還是菜?」我知道,肯定是在這塊出了事情。
她只點頭。然後又開始抹眼淚,順帶把臉上的頭發也摸開了,我第一次近距離看到她的臉。
那張臉說不出哪裡難看,但是在我的那個年紀里,那張臉真的一點也不奇怪,圓圓的,白白的,或者和其他嬸嬸姨娘的臉一樣的,是張女性的臉。只是她的眼睛總是眯著,嘴有點歪還流淌著口水。
但是她還是其他女人不一樣的。她身上發出一陣陣惡臭,和牛棚里的的味道交雜發酵著,忽然從破被子上跳來一個虱子鑽進我的脖子,忽然胃裡一陣翻騰,我捂著嘴沖出了牛棚。
我站在牛棚門使勁把吸進鼻子里的氣吐出來,用力吸進新鮮的氣味。我一腳一腳踩著牛棚門口水潭裡的石頭,飛快往家跑去。
我高二的那年冬天,四十多歲的瓜女子出嫁了。男方是我們不遠村子裡的三十多歲的張啞巴,這個啞巴不會說話,腦子也瓜到極限了,連割麥子這等簡單的農活都做不了,可是作為家裡唯一的兒子,很得母親和姐姐們疼愛。這段姻緣是張啞巴的姐姐提及的。聽說,有一天張啞巴的姐姐在河邊遇見背著竹籃割豬草的瓜女子,她看到瓜女子屁股血淋淋的,就跟著瓜女子和大奶奶說親,原來張啞巴的姐姐覺得瓜女子是能生娃的女人,想為她弟弟留下一兒半女的,也了了自己父母膝下無孫的心願。聽說出嫁那天瓜女子開心地跟在哥哥後面,穿著小姑子買的棉衣棉褲,像模像樣的成了張家的媳婦。瓜女子去了張啞巴家,除了不會做飯,每天幫婆婆割豬草,撿柴火,干一些簡單的農活,聽說老太太很稀罕這個瓜兒媳婦,過節什麼的也會讓瓜兒媳婦上桌吃幾口好菜。
半年後瓜女子被送回來了,說她不會生孩子,最重要的不是生不生孩子的問題,而是夏天一到他們聞到了瓜女子身上有種很難聞的臭味,旁人告訴張家老太太,瓜女子這種臭味會遺傳,即使生了孩子也是一個臭胎,這把老太太氣壞了,如果生下一個臭胎,那不得被村裡人笑話一輩子,也對不起死去的列祖列宗,張老太太直接讓瓜女子連夜滾出張家大門了。其實張啞巴對瓜女子很好,他經常沖著瓜女子笑,有時候從山裡摘幾顆果子遞給瓜女子。聽說瓜女子走了兩天後,張啞巴還不吃不喝的要媳婦,著急的和自己的老母親比劃著。別人都笑話張啞巴喜歡瓜女子,喜歡那個很臭的孫家瓜女子。
從前她是瓜女子,以後就有人開始叫她臭瓜女子。
大奶奶一氣之下又把瓜女子暴打了一頓,這次瓜女子沒有喊一聲,三天不出牛棚,別人都以為死了,結果鼻子還有氣,無奈又給她端了半碗米湯喝了,就這樣就活過來了。大奶奶氣得只罵老祖宗沒積德,才會讓自己拖上這樣的女兒,餓了三天都不見死的,看來瓜女子命大,大奶奶便斷送了給瓜女子嫁人的希望。她就想瓜女子多幹活,少在她眼前晃悠,可是瓜女子身體一下子不如從前了,放不了牛了,只能割點豬草,干點簡單的農活。瓜女子也吃的少了,哥哥和母親有剩下的就吃一碗,沒剩下的自己生點火烤個土豆或者燒幾顆玉米粒吃吃一天天也就過去了。只是瓜女子夜裡經常哭,有時候能聽見她在喊叫什麼,除了老母親和哥哥讓她幹活之外,她天天待在牛棚里。
有一天我的同伴告訴我,他從牆洞看到瓜女子在洗澡。她的確在用皂角洗身子,洗了一遍又一遍,聞了一遍又一遍,最後她終於聞不出什麼味道了,可是她也聞不出牛棚里的味道了。
她仍舊被老母親打,被哥哥嫂子罵,侄子侄女也罵她瓜女子,兇巴巴地嫌她礙眼。有時候調皮的孩童罵她瓜女子的時候,她一點都不搭理,可是如果誰叫她臭女子的時候,她惡狠狠地看他們,甚至抓起石子打他們,當然她不是真的敢打那些孩子,她不會把石子扔到孩子的身上的。
有一個周末我回家,剛好遇到一群毛孩子往她的背簍里放石頭,毫不知情的可她怎麼也背不動。我呵斥走了那群孩子,幫她取出了豬草裡面的石頭。她朝我看看了,背著背簍走了。
我仍舊記得那個眼神,平平的像一碗不會灑出的水。我不知她是不是年紀大了認不出我了,還是她從來不曾記得任何人。
忽然有一天,村裡人告訴她,她的女兒要出嫁了。那晚她又拿出很多皂角洗身子,從小木頭箱子里找到了一身衣服和一個小紅色布袋子。她把頭從那個牆洞深處去,她第一次笑了笑,笑的牆外的拐棗樹搖搖枝葉跟她回應。
原來瓜女子在二十多歲的時候出嫁了一次。也是一個地主的兒子,四十好幾娶不上媳婦,大奶奶便把瓜女子給了人家。可是瓜女子生下女兒之後便被送了回來。那一家雖說是地主背景,但是那個男人聰明能幹,要瓜女子不過是為了生個孩子罷了。瓜女子是一路哭著爬回家的,從此後,瓜女子便住在了牛棚,也經常遭遇母親和哥哥的痛打,她也一天比一天瓜,一天比一天老。
早早起床的瓜女子沒有去地里,她經過一條山溝,去了我們河對面的村子。雖說兩個村子互相大喊一聲對面都能聽到,可是走起來還是要費些功夫的。
瓜女子背著背簍子到了河邊割了一些新鮮的水草,然後把背簍藏在大石頭後面。她往鄰村的路爬去。她是要找個好位置看看自己的女兒結婚的。可是她躲在一顆樹後面很久,大中午熱的全身是汗水,仍舊沒看到迎親的人。她盯著那家的和路上的一切情況,可是幾個鍾頭過去了,她已經餓的咕咕叫了,仍舊沒任何動靜。
這時候她聽見洗衣服歇息的婦女交談:「今孟家女子孟香結婚的日子,結果人家知道香兒是臭胎子,現在不要了,悔婚了。」
胖女人把衣服放在路邊的石板上,說:那女子長的好看,可是附近的人都知道,看來只能嫁到遠處了。
「你說也怪,他爸爸這邊身上都不臭,咋就生的女子身上臭呢,聽說這都是遺傳的。」
胖女人說:「就是,那女子從小因為這個沒少受欺負,背後被人罵,最後連書都讀不成,這好不容易有人提說,還是黃了。」
「你知道她娘不,聽別人說她娘是個瓜子,我來你們村沒幾年,也不太清楚。」胖女人說:「其實,我也是聽婆婆說過,她娘是溝對面村的瓜女子,當初孟家受排擠,地主娶不到媳婦才要了瓜子,聽說一年後生了娃,孟家老太太就把她趕走了,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呢。」
胖女人說:「照這么說,孟香這娃命苦著呢,看來是她瓜子娘遺傳的臭氣味。」另一個挎起籃子直搖頭說:「瓜子娘把女子害慘了,害慘了」
躲在大樹後面的瓜女子聽的真真切切,氣得咬牙切齒。她蹲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瓜女子哭夠了,跑到河邊蹲在石頭上又哭起來,她跪在大石板上,雙十合在一起對著老天乞求著什麼,忽然又捶打自己的胸口。她用力揪野草,用力扔石子。忽然她停下來從身上取下一個紅色的小布袋子,用粗糙的手撫摸,然後塞進了豬草里。她撕掉了衣服,她蹲坐在枝葉掩擋的水潭裡,她用沙子洗自己,使勁搓洗,她用力聞了聞自己的腋窩,這是她第一次聞到這么難聞的味道,她用力洗,洗了好久都洗的沒力氣了,她又聞,可是過了一會兒她好像又聞到了臭味。她用力拔掉毛,用石頭刮毛,忽然她拿起割草的鐮刀…….
第二天,瓜女子的屍體被人發現了。是下河洗衣服的婦女看到的,也是孫家村的人。瓜女子的哥哥找了幾個人把她往回抬。她們不知道她怎麼死的,後來看到她的腋窩是兩個洞,很大的洞。人們在她的豬草背簍發現了那個袋子,裡面有很陳舊的皂角,還有分分毛毛的錢和銅錢。
聽說,瓜女子的屍體抬到一伴的時候,有人不小心滑了一跤,瓜女子的屍體摔下了河溝里。他們都下去找,可是找了半天沒找到。
瓜女子走了,沒有人哀嘆什麼。瓜女子的像一陣風一樣過去了。她的女兒也走了,聽說去了外地做起了生意,聽說後來再也沒有人聞到過她身上的臭味。幾年過去了,孟香帶著一個男人和一個漂亮男孩回來給自己的奶奶上墳,剛好是夏天,好多婦女和過往的同學往她身上用力的聞,卻是一陣陣香味。她走了,和村裡人揮手,好多人都奇怪為什麼聞不到孟香身上的臭味。有些婦女以為自己的鼻子出了問題,以為自己得了大病,甚至還有人趴在茅廁聞茅廁的味道,時間長了,他們真的再也聞不出茅廁的味道了。